枯木道:“掌门师弟,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峨眉派开宗立派已有数百年,虽然我们现在攻上了山顶,但所遇到的也不过她们的二代弟子,一个像样的高手都没遇到,你不觉得奇怪么?峨眉掌门与那几个武功极高的道姑在哪里?她们为何迟迟不出来?她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尚且不知,现在华山派又要支援峨眉,两派联手我们怎敌得过?你适才说,擒住这个华山派的弟子,令华山投鼠忌器,我看也没那么容易,这女子若是与我们正面交锋,自是敌不过我等,但华山轻功举世无双,她若不敌,以轻功遁逃,我们又如何能够轻易擒住她?我看还是依枯竹师弟所言,及时撤下峨眉山为好。”
枯松虽觉得枯竹、枯木二人说的不无道理,但眼看着就要攻下峨眉山,实现他独霸蜀中的夙愿,此时撤出峨眉,怎么也心不甘情不愿,于是把心一横,怒道:“眼下唐门、喇嘛教为祸甚烈,蜀中武林之所以不能同仇敌忾,完全是峨眉派不识时务,不肯以我青城为尊,一山不容二虎,今日眼看着要攻下峨眉,你们却让我撤退?你们若是怕死,你们自己撤退便是,我枯松绝不阻拦!”说着便又冲入战阵,与峨眉弟子缠斗在一起。
枯竹、枯木也知道再怎么劝告也是无用,他们也不可能扔下掌门枯松,独自带门下弟子下山,于是也只得继续与峨眉派厮杀起来。
韩英女见清尘子上山许久,也没有见青城派撤退,心想,华山与峨眉二派自祖师婆婆那时起便已交好,此时峨眉有难,我怎可坐视不理?那枯松老道定是不相信清尘子的话,所以才没有带弟子下山,不管师父的死与青城派有无关联,我都应该助峨眉派退敌才是。
想到这里,于是急忙向峨眉山顶冲去,就在她到达山顶的那一刻,正好遇到两个青城弟子正联手夹击一名峨眉弟子,那峨眉弟子武功虽高,面对二人夹攻也是渐渐落了下风,韩英女见状,急忙跃上前去助阵,那两名青城弟子见韩英女剑法高超,自知不是对手,也只得遁走。
只听那峨眉弟子道:“峨眉弟子静玄多谢女侠相助,不知女侠是何门何派?”
韩英女道:“我是华山派弟子韩英女,峨眉有难,我岂能作壁上观?不用客气。”
静玄道:“青城派虽与我峨眉素有嫌隙,但今日大举攻我峨眉,事出突然,我们也是临时才知晓,华山远在千里之外,不知是如何预知的?”
韩英女道:“我们华山派并没有提前知道青城派攻打峨眉的计划,我是有事独自一人入蜀,上青城山调查杀害我师父的凶手,正巧发现青城派的人正大举向峨眉方向而去,于是便一路跟踪而来,却没想到他们原来是为攻打峨眉而来,所以才出手相助。”
静玄道:“既是如此,那我还是及早送你下山才是,要不然等青城派的牛鼻子围攻过来,你可就走不了了。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们峨眉也无法向你华山派交代呢。”
韩英女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华山派弟子又岂是临阵退缩的?话又说回来,我上山这么久也没见峨眉派的前辈高手,武功较高的也只是像静玄师姐这样第二代弟子,峨眉派的前辈们去哪里了?”
静玄道:“早在五日前,我们掌门便与几位师叔应蜀中武林人士之邀,去川边抵抗喇嘛教的入侵了,只是想不到青城派竟如此卑鄙,竟然趁我们师父与师叔们不在山上,来攻打我们峨眉,我们已经派弟子前去通知她们了,所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们都会死守峨眉,你不是我们峨眉弟子,没必要留在这里,与我们一起冒险。所以我劝你还是尽早下山才是,今日之情,倘若我静玄能够活下来的话,定然亲自登门相谢!”
说到这里,韩英女见有一名老道正带着几个弟子冲过来,心想,定是那两名青城弟子不敌,回去找来的帮手,这老道定是青城派的长老无疑了。
距离越近,韩英女便越加觉得这老道的掌力凌厉非常,她本想与对阵厉魄那般与这老道对攻,然而,当枯木凌厉的掌风逼来,韩英女手中的长剑也渐差点握不住,这才意识到,此老道的掌力虽不见得比厉魄的少林大金刚掌力雄浑,但功力也是不相伯仲,日前之所以能与厉魄对攻,完全依赖于秋水剑的剑气,此刻秋水剑留在洛阳燕来楼中,手中的长剑,也不过是一般的铁剑,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枯木的掌风?
眼看着枯木的奋力一掌即将到来,既不能对攻,也只得倚仗轻功,闪避游斗,看能否有机会,以快身法进行闪击,这也是唯一能够战胜枯木的办法了。
然而,枯木的功力如此之高,临敌作战经验丰富,耳聪目明,只要有危险靠近,光凭直觉便能提前预防,韩英女轻功身法再快,也不可能闪击得到他。
枯木见韩英女仅凭轻功闪避,伺机而动,也不主动去追韩英女,而是站在山石上,凝然不动,他虽不动,但却扼守住了韩英女去驰援正在被青城弟子围攻的峨眉大弟子静玄的要道。韩英女见静玄已被几名青城弟子逼到了山道的死角,再不过去相助,只怕静玄也支撑不了多久。
然而,要越过枯木,相助静玄,又谈何容易?正当一筹莫展之时,突然福至心灵,计上心头,心想,我虽不能正面冲过去相助静玄,但倘若我能声东击西,让这老道上当,或可有希望解静玄之围。
想到这里,于是便冲霄而起,一个翻身,作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