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元礼道:“上官婕妤,我们带兵进入白马寺,根本没有做任何事前准备,他们也不可能事先知道,然后串通起来。更何况薛禅师与白马寺一干人,的确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有交情呢?而薛禅师之前一直在宫中,也不可能会认识什么高僧或是懂佛法的高人,难不成法明、处一他们会是他背后的高人么?所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上官婉儿道:“那你就不好奇,就没找薛怀义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索元礼道:“我当时也很好奇,于是便一直在藏经阁外等候,薛禅师出来之后,我便将他叫道一个无人之地,问他白天的事是怎么回事?薛禅师回答说,当时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那老方丈说的佛门三宝到底是什么,还以为那老方丈故弄玄虚,白马寺中有三件宝贝,外人不知道,所以故意说出来为难他,他心想既然是秘密宝贝,自然不愿让人知道,所以仓促之下,想了一个周全的办法,说白马寺根本连一个宝贝都没有,他们说的佛门三宝已经丢失,不在寺中,让他们起疑,这样便可蒙混过关。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武则天与上官婉儿听了这样的回答,不禁笑得前俯后仰,过了一会儿才消停下来,笑道:“原来薛怀义是误打误撞,老方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大家是疑心生暗鬼,都是大错特错,要不是你说出来,哀家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上官婉儿道:“陛下,看来这薛怀义还是草包一个,陛下也没有看走眼。不过要是此事泄露出去的话,那薛怀义岂不是要让白马寺那些武僧打死么?”
武则天闻言,急忙对索元礼道:“你马上赶到白马寺,告诉薛怀义,千万不要对寺中僧人提及此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索元礼笑道:“陛下请放心,薛禅师见事情有变,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秘密,于是当下便命令我不准对任何人提及此事。而寺中的僧人现在对薛禅师毕恭毕敬,也不敢再心生怀疑,就算是有人起疑,向薛禅师问起,我想薛禅师也不会傻到向他们如实以告的。”
武则天闻言,笑道:“这倒也是,这薛怀义最为胆小,又善于明哲保身,这次去白马寺也是为了避祸,又怎会自己拆穿自己,让自己陷于险地呢?不过,哀家不是让你与侯思止将军一起,驻守白马寺,直到薛禅师完成任务,返回京师的时候,你们才可以回来的么?怎么你擅离职守,私自回京呢?”
只听索元礼道:“陛下,微臣当然不敢违背陛下的命令,擅离职守,只不过薛禅师说只需要侯思止将军带兵驻守即可,让我回来听候陛下的差遣,不得已之下,我才答应回京。回到京城之后,便听说了王方翼与程务挺的事,于是便绞尽脑汁,为陛下想如何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的办法,偶然间遇到鱼保家,这才豁然开朗,决定为陛下举荐鱼保家,并且献上铜匦。”
武则天笑道:“看来索将军的确对哀家忠心耿耿,以后御史台的事,就叫有你去办了。而且凡是从铜匦得到的消息,都由你去调查落实,需要调派人手,需要多少银两,只管报上来,哀家会考虑的。”
索元礼道:“为陛下办事,是我索元礼的分内事,岂敢要求太多,微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索元礼道:“陛下说的不错,我与侯将军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但那些老僧极为固执,而且个个武功高强,声称如果朝廷对白马寺动武的话,他们不惜寺毁人亡,将藏经阁付之一炬,也不肯让我们得逞,不得已之下,薛师便答应了方丈的要求。”
武则天道:“这就糟了,那方丈必然会问一些高僧莫测的佛理,来刁难薛怀义,那个薛怀义又岂会答得出来,不回答还算好的,要是说出一些门外话,不仅贻笑大方,而且还会让人笑话哀家有眼无珠,让这样完全不懂佛法的人做什么御前大禅师,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婉儿道:“陛下切莫担忧,请先听索元礼将后来的事将清楚再说。”
武则天点点头,镇定下来,说道:“也是,他既然没有无功而返,后来定是有什么变故,又或是那些武僧突然识时务,改变主意,不与朝廷作对,答应薛怀义让他进藏经阁阅经。哀家说的对不对啊?”
索元礼道:“陛下说的不错,后来的事的确是出人意料,不过不是武僧改变主意,一场佛法印证大会照常举行。”
武则天对佛经极为感兴趣,连忙问道:“那么你可记得那白马寺的方丈问了哪些问题呢?薛怀义又是怎样回答的呢?”
索元礼笑道:“微臣自然记得,当时我们也为薛师捏了一把冷汗,对他过关并没有什么把握。那方丈的第一个问题,便是问什么是佛门三宝?”
武则天道:“薛怀义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吧?就是佛法僧三宝咯。”
索元礼道:“这个问题的确如陛下所说,只要是进过寺庙的善男信女,便能回答出来。我见薛师半天不说出答案,于是便不时地在一旁提醒他。没想到他却视而不见,依然保持沉默,也不知在弄什么玄虚。而那些武僧却以为他答不出来,故意拖延时间,于是便开始催促。方丈也有些心急,让薛师尽快回答,以免耽误后面的提问时间。”
索元礼续道:“薛师不得已之下,只得开口回答道,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