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道:“玄阴教这些人可不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土匪,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其中也不乏好手。既是要救人,那自然是越多越少,但我云月宫也不能没有人看守,故而我打算留风寨主等人守在云月宫,我与柳絮等人率领弓弩队五百人骑上快马,赶往窦家寨,若是来得及,这五百人足以解窦家寨之围,倘若窦家寨不能坚持到我们的人赶到,去再多的人也是徒劳。”
没等虎子答谢,残月便吩咐道:“刁统领,你速去将你的弓弩队集合在校场之中,我们随后便到。”刁大龙领命而去,片刻间便已将弓弩队集合完毕。
残月道:“柳絮,你先去金蛇阵,为我们开道。”说着便与晓风等人一起来到校场,誓师道:“人在江湖,义字当先,窦家寨是我们的盟友,唇亡齿寒,我们不能见死不救。然而玄阴教中人非等闲之辈,我们一旦与他们狭路相逢,必然有一场血战,此去九死一生,你们怕不怕?”
众人齐声答道:“不怕!”
残月宏声说道:“既然各位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那就与我一起快马加鞭,赶往窦家寨救人!”随即与众人一起跃身上马,将手一挥,说道:“出发!”
说着便在马臀上狠抽一鞭,健马长嘶一声,放蹄向山下奔去,众人见状,也急忙跟随而去,来到金蛇阵上方时,柳絮已经将金蛇阵中的蛇群引开,立马金蛇阵下方等候。残月等人见状,也没多作迁延,立刻鞭马向山下冲去。
才片刻光景,便已到达山脚,花雨听都难敌等人说过上次玄阴教攻打云月宫的情景,他们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心想,玄阴教攻打窦家寨的途中擒住虎子,那时距离窦家寨也不过二十里的路程,要赶到窦家寨,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窦家寨那些人还不如飞虎寨,飞虎寨被玄阴教攻打,据说那时其他山寨的人马都赶去救援,但坚持不到两个时辰,就被玄阴教所灭,窦家寨那几百号人又岂能坚持这么久呢?
想到这里,便对残月的举动格外不解,不禁悄声问道:“残月姐,你带这么多人前去,难道你认为赶得及救援窦家寨么?”
残月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花雨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又是何必呢?”
残月道:“有些话当着众人不便说,我只问你,去与不去,分别会有什么后果?”
花雨听了残月这么说,便立即明白,于是也不当众说明,心想,带人前去救援,能助窦家寨摆脱困境固然是好,就算不能,豫南其他归属云月宫的山寨,也不会说云月宫背信弃义,见死不救。然而这种情况下,明知十有八九是来不及救援窦家寨了,但若是不率兵赴援的话,其他盟友听说之后,定然会解体,又回到相互攻杀,四处剽掠的混乱局面,非但如此,很有可能他们也会来攻打云月宫,到时候云月宫既要面对玄阴教的进犯,而且还要面对其他土匪的攻击,就算云月宫机关再多,也必然守不住。
但既然要赶往窦家寨救援,带去的人太少,不仅显得没有诚意,落人话柄,万一窦家寨坚持到云月宫的人赶到,人马太少也救不了窦家寨,到时候非但救不了窦家寨,带去的人马也会有去无回。既然要去救援,定然要以最强的阵容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样即便来不及救援,也可避免玄阴教拿下窦家寨之后,再来追击云月宫的人马。
想到这一节,佩服残月的智谋的同时,又感觉残月自从入主黑风寨,建立云月宫,一统豫南绿林界之后,变得越来越有心机,不禁感到有些害怕,至于到底在担忧些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按理说,残月从始至终都对姐妹们很好,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算计自家姐妹,但花雨越是这么暗示自己,心中越是有这种隐忧。
以前她总能看透残月的心思,但现在对残月的想法却越来越难以揣测,在无形之中,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遥远,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明显的察觉到。
残月带领着大队人马继续窦家寨方向赶去,花雨也没再多想,于是连忙鞭马赶上他们。
五六百人鞭马扬尘而去,瞬息之间,便奔驰了数十里,再向前行了几里,残月突然勒缰驻马,向身旁的虎子问道:“此处有大批人马驻扎的痕迹,你可是在这里被玄阴教所擒的么?”
虎子道:“正是此处!”
残月道:“看来我们是鞭长莫及了!”口中虽这么说,但还是继续鞭马向前赶去,就在这时候,忽听前方马鸣萧萧,一队人马迎面而来。
残月明知是从窦家寨逃出来的人,但仍佯装不知,高声喊道:“敌人来势汹汹,大家小心戒备!”晓风信以为实,连忙鞭马向前冲去,迎着当先一人,射出钢索短剑。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人仰马翻,那人已经倒地身亡,前方已经乱作一团,晓风此时已经发现误杀了窦家寨的人,一边避让,一边高声解释道:“误会!误会!”但这些人刚刚经过一场血战,好不容易杀出来,此时又被大队人马拦阻,哪里分辨得出敌友,更何况晓风不分是非黑白,就出手杀了他们的人,这时候哪里解释得清楚,无奈之下只得兜转马头,向来路返回。
那些人见窦家寨被玄阴教攻占,好不容易逃离出来,想奔往云月宫避难,却遇到了堵截,只听一人说道:“他们这是想赶尽杀绝,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与他们拼了。”说着便手持利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