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丝毫不怠慢,说话之间,掌发轻烟,悄无声息地向梅傲霜袭来。梅傲霜一剑平削,身子斜仰,足尖一点,向一旁轻盈灵巧地退开。
丘神绩转过身来,他没有这般轻盈的身法,只是大踏步向前,双掌连环推出,向梅傲霜急攻而来。步伐既重且快,声势骇人,踏碎的青瓦被他脚步带动,向两旁片片纷飞,屋顶摇摇欲坠。
屋顶上二人打斗,动静太大,很快便惊动了周围许多御林军,俱都踏着齐整的步伐,盔甲兵器铿锵有声,向这边急速赶来。很快包围了他们打斗的这间宫殿,残月听说宫中有刺客来访,也连忙过来驰援。
这时候,丘神绩与梅傲霜正打成一团,御林军怕误伤丘神绩,自然不敢向梅傲霜射箭,见韩英女在一旁掠阵观看,与他们二人较远。于是万箭齐发,如雨点般向韩英女射去,韩英女经过这段时间的江湖历练,战斗经验也在不断增长。
更何况这些御林军向屋顶射箭,远没有当日在阎王殿前石梁边上的箭阵厉害,她使出精妙的剑法,兀自游刃有余,能轻松将射向身前的箭簇格挡开。
残月见状,连忙怒斥道:“一群废物,让我来。”残月是丘神绩的亲传弟子,又是那些女弟子的首领,平日里深得丘神绩器重,是以这些御林军对她也不得不唯命是从,当下便停止射箭。
只见残月跃上屋顶,便以钢索短剑与韩英女战斗起来,她虽新近得丘神绩传授五毒绵掌,但功夫还不到火候,适才见韩英女剑法精妙,以为凭借初练不久的绵掌,根本不足以取胜,是以还是用原来的功夫与之对敌。
残月将一条带着钩刺的钢索,挥舞得如同一条细长的银蛇一般,远距离攻击韩英女,韩英女初次面对使用这等毒辣奇异兵刃的敌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应对,只得不断以灵动的身法闪避腾挪。
梅傲霜应付丘神绩之余,眼角的余光瞥见韩英女式微,处于下风,危机迭现,当下连忙扬声喊道:“英女小心,她的兵刃淬有剧毒,非同小可,千万不要被她划伤。”
本来韩英女还在思量,若是拼着受点轻伤,欺身向前,凭自己的剑法,定能击败她。这会儿,听了师父的提醒,不由得心中一凛:“幸亏师父提醒得及时,要是再晚片刻,我定然已中她兵刃上的剧毒,败下阵来,我若中毒被捕,师父定然不会舍我而去,丘神绩与师父武功不相上下,只要师父稍微分神,很有可能会一同遭殃。看来,我必须另想办法击败她才行,就算不能战胜她,也不能受伤连累师父。”
想到这里,当下更加小心谨慎,在无法靠近她之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好暂时以轻功闪躲。
饶是如此,韩英女轻功再好,也有疏忽之时,怎快得过残月手中的毒辣的兵刃?残月见韩英女毫无还手之力,更是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英女虽暂时还未受伤,但只有不断向后退却,情况更加危急了。
更加不利的是,这座宫殿完全独立,英女身后已无宫殿建筑相连,只要再过片刻,英女将退无可退,非受伤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梅傲霜连忙喊道:“英女,不要恋战,你快走,以你的轻功,她断然追不上你。不必管我,我自能脱身。”
韩英女生性要强,一招未发,就脱身逃走,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即便在阎王殿前,面对冯常春、萧潜龙那样的高手,她也毫不畏惧。当下向梅傲霜焦急地喊道:“谁说我打不过她了,只不过她兵器又奇怪又歹毒,我暂时想不到好办法罢了。不过她要想伤到我,也没那么容易的。”
梅傲霜知道韩英女的性子,与自己极为相似,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认输。当下更加着急地喊道:“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与他们久战,毫无意义。我们也不是打不过他们而逃跑,以后还怕没有与他们较量的机会么?我自然知道你的武功不在这女子之下,只不过暂时适应不了她的兵刃罢了。将来我再教你如何应付各种奇怪的兵刃,难道你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么?我让你先走,自有我的道理。”
韩英女闻言,连忙说道:“我先走了,师父你怎么办?要是这女子过去偷袭你,岂不是很危险么?”
梅傲霜笑道:“什么阵仗我没见过,像她这等功夫,即便再来几个,也休想伤到我一根毛发。就算我不能战胜他们这些人,要想脱身,他们也拦不住我。你只管走吧,不用挂念为师的。”
丘神绩听她们师徒二人,激烈打斗之余,还在一搭一唱,不由得恼羞成怒,当下厉喝道:“皇宫大内,岂是尔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说话之间,已向梅傲霜连攻两掌,却被梅傲霜以极快的身法轻松避过。
丘神绩见一时之间伤不到梅傲霜,当下朝下面的御林军吼道:“弓箭手准备,只要她们试图离开,就将她们乱箭射死,若是放走一人,拿你们是问。”底下御林军弓箭手齐声答应着。
梅傲霜冷笑一声,对丘神绩说道:“你这不是废话么?连你都没法伤到我,你那些脓包手下,能顶个什么用?我徒儿韩英女,轻功剑法也都出类拔萃,适才你也见到了,她就是不闪躲,也能轻松将来箭格挡开,若是施展轻功,他们就更加无法伤到她了。”
丘神绩心里也如明镜一般清楚,她们师徒二人若想脱身,这些弓箭手根本阻挡不了,之所以下此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