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恶连忙说道:“我适才只不过是据实以告而已,哪里是与晓风姑娘你过不去了?不过晓风姑娘重伤都难敌之时的武功我是见过的,我风波恶是个武痴,若是晓风姑娘想赐教几招,我自会奉陪到底的。”
晓风怒道:“好你个风波恶,这会儿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了。你一直对我重伤你的兄弟都难敌耿耿于怀吧?既然如此,现在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胜了,任凭你处置,将我断手断脚,我也毫无怨言。”
风波恶闻言也有些不悦,遂道:“虽说江湖比武,生死自负,但晓风姑娘出手也确实是太毒辣了些,那一招将都难敌的手臂绞得血肉模糊,几个月的时间内不能动弹,痛苦不堪。现在晓风姑娘还这么说,毫无悔意,似乎也太不近情理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二人今天就比划比划,若是晓风姑娘能够将我风波恶打败,这件事我再也不提,从此也不会再待在云月宫中。”
残月见两人越说越僵,眼看着就要动手,于是连忙说道:“风寨主如果还对上次晓风重伤都难敌兄弟之事,心怀芥蒂,我这里替晓风向你表示歉意。上次确实是晓风不知分寸,念在当时比武之时的情势危急,晓风为了自保,出手太重,你就不要怪罪于她了。”
晓风却道:“技不如人,还敢口出狂言,我伤了他并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你替我道歉?都难敌在比武之前也说了,他杀人如麻,从不知心慈手软,拳脚无情,刀剑无眼,这能怪我么?”
风波恶听了自是忿忿不平,说道:“没错,都难敌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既是公平比武,大家有目共睹,他技不如人,自是活该。不过我虽然败给残月宫主,但也想在晓风姑娘手底下讨教几招。”他平时就看不惯晓风这样目中无人,手段残忍,虽然打败晓风,心里没什么把握,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还是无所畏惧地接受晓风的挑战。
残月见状,自知无法调解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除了比武,没什么其他办法,但也不想风波恶失败之后,离开云月宫,因为风波恶是原来黑风寨的寨主,云月宫中除了这些姐妹之外,基本上都是原来黑风寨之人,如果风波恶一走,其余人也定然会追随而去。
于是说道:“既然风寨主要与晓风比武,我劝阻不了,但有一点,我要事先声明,风寨主是绿林中响当当的好汉子,说话自然要一言九鼎,当初比武三局两胜,你风波恶确是说过要誓死追随,为我马首是瞻的,其他兄弟也是这样。如果因为你与晓风的不合,而离开云月宫,那就背离了当初的诺言。所以今日比武,只当是切磋武艺,无论谁输谁赢,也不准离开云月宫。”
风波恶道:“我风波恶说过的话自是算数的,既然如此,如果我败了,我就以死明志,这样总不违背诺言了吧?”
残月断然道:“绝对不行,你既然答应听我吩咐,那么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自杀。再者说来,你虽然当初败于我,但我对你以及原来山寨的兄弟,也算不薄,你在云月宫中的地位,与晓风她们是一样的,你们谁离开云月宫或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不是我心中所愿的。”
花雨道:“绿林中人,最重信义,也最佩服武功比自己高强之人,要不然就这样,大家同是云月宫中人,既然要比武,就只分高下,不见生死,点到为止即可。输了的一方,日后自是要服从胜者,赢了的一方,也不可目中无人,随意吩咐败者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凡事还是要请示残月姐,你们看这样约定,能否答应呢?”
残月见风波恶与晓风都不说话,于是说道:“那就如花雨说的,点到为止,无论谁胜谁败,之前的过节都一笔勾销,再也不能寻衅闹事,一切都听我的安排。”
他们现在所处之地,离润州城有几里的距离,因此也不用考虑到会有旁人会出现,另生枝节。
残月续道:“既然已经约法三章,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比试了,我就在一旁看着,只要你们任何一方,赢得一招半式,我说停手就停手。”
风波恶与晓风此时已经拉开阵势,随时准备出手,听残月说到这里,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向对方欺身向前,虽然残月已经事先声明,点到为止,但看这架势,二人是准备生死相搏了。
风波恶的兵器是镰月双钩,各长三尺,极为锋利,钩柄直接套在手上,因此是完全以手臂的力量驱使兵器,打法大开大合,能攻能守,一旦击中对方,重者立死,轻者也会重伤。风波恶的武功也自是相当不错,本来晓风与残月、花雨在兵器上的功夫都差不多,上次若不是残月利用化石粉,才得以取胜,要与风波恶分出胜负,也是不易。
两人很快相互拆了十几招,兀自不分上下,晓风钢索短剑的兵刃固然毒辣,但风波恶却利用镰月双钩防守得密不透风,晓风又一时情急,非常想教训一下风波恶,因此竟然舍长取短,主动欺身向前,而忘记了远距离攻击对方才能发挥自己兵刃的长处,这样一来,她的许多招数都使用不出来,近身搏斗后,只是以快身法,用短剑不断攒刺。
相反,风波恶却是以守代攻,抵挡住晓风的快攻之后,又时不时地伺机进攻,让晓风极为难受,然而风波恶有了都难敌的前车之鉴,始终防着晓风会突然使出上次那样的狠招,因此始终是乍合即分,不敢太过靠近晓风。
本来若是晓风再使出对付都难敌那样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