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毓摸了摸小白兔柔顺的毛,就将其中一只小白兔给抱了起来,然后闻了闻小白兔身上的味道。
可是…永毓却发现小白兔的身上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味道。
咦,到底是哪儿来的奶香味呢?不像是空气当中弥漫着的呀!
永毓这么想着,就转头看了一眼正缩在边上也摸着小兔子的永瑛。
永瑛埋着头,像是在认认真真地看着兔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永毓总觉得永瑛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儿奇怪。
他好像有点儿慌。
为什么呢?
永毓觉得好奇怪,就往边上的弟弟那儿凑了凑。结果,永毓意外地发现,空气当中弥漫着的奶香味儿竟然更浓了。
这股味道,竟然是从永瑛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永毓顿时就炸毛了,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道:“弟弟,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奶香味呢?”
这奶香味,还不是牛乳的奶香味。怪好闻的,一闻就知道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才会有的味道!
说好的他俩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永毓觉得,自从自己开始以后,就错过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他伤心呀!
现在,弟弟竟然也背着自己偷偷吃好吃的东西了!
“哥哥…”
永瑛挠了挠脑袋,想了想就回答道:“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尤大厨那儿在试验新的月饼呢。我过去待了一会儿,结果身上就沾上味道了。”
永瑛回答完了以后,就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边书,同时用一种非常严厉的眼神看向边书,仿佛在说:“不许露馅儿!”
边书几乎是立即就会意了,忙附和道:“确确实实是这样的。不过可惜了,成品要明天才能出来呢。”
成品要明天才能出来?
永毓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词了。而这一刻,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之前的那些不平衡,也瞬间消失了。
“时辰不早了,太阳都落山了。”
永毓拉起了永瑛的小手,就说道:“先去膳厅吧。用过晚膳以后,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今天呀,给你讲鲲的故事。”
他错了,他不该疑心自己的弟弟的。他们俩之间的兄弟情,应该是无坚不摧的才对。弟弟怎么会…不给自己留点心呢?
膳厅里,雅苏和弘昼刚刚坐下,就见到永毓和永瑛一块儿过来了。进屋的时候,永瑛还冲着雅苏吐了吐舌头。
仿佛…两个神秘人见面的时候,总会有的接头暗号似的。
雅苏却压根儿没注意到永瑛的眼神,只将永毓拉了拉,就夹了一块鸡腿肉到永毓的碗里道:“吃鸡腿。”
永毓受宠若惊。
往日里,吃鸡腿这样的“好事”他都是让出去的。今儿难得,吃到鸡腿肉了。呜呜呜,真是感动的一天。
…
中秋节,入夜以后。和亲王府临时搭建的看台上。
一家四口躺在看台上,就这么看着天空当中的月亮。朦朦胧胧的,乌云稍稍有点儿多。可是,月亮还是能够时不时地看见的。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雅苏看着头顶上的月亮,不知不觉就吟诵出了这么一首诗来。
她从前读书的时候,最喜欢的诗人就是李白了。她最喜欢的一句诗句,就是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了。
李白,多么豪放而又肆意轻狂啊。
他的狂,是有资本的狂。散发出浓浓的魅力。
“额娘,有清酒。”
永毓听见了雅苏的念叨,就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壶清酒出来。坐了起来,往雅苏所在的方向就递了过去。
“有酒!”
雅苏一下子就将酒壶给拿了过来。与此同时,弘昼也十分眼疾手快地就拿住了雅苏手上的酒壶。
“怎么能给你额娘喝酒呢?”
弘昼看了一眼永毓,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道:“你额娘喝了酒,有多不靠谱你知道吗?”
永毓却面不改色,说道:“清酒喝了不醉人的。阿玛,平日里额娘不是时常都会想喝的吗?可惜,一直都没喝成。”
“难得的中秋节,还不能让额娘满足一下心愿吗?”
这话雅苏喜欢听。
雅苏立即就挺直了腰板,看向弘昼道:“儿子说得对。亏你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儿子懂得体贴人呢。”
…
啥?一把年纪了?没儿子懂得体贴人?
他就是因为体贴过,所以才觉得害怕的好嘛!
弘昼气结。然而,也只能就这样看着雅苏,拧开了清酒的瓶盖,咕噜咕噜地就这么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嘿嘿,真好喝。”
雅苏喝完,将瓶子扔到了一边,面颊就绯红了。
弘昼急忙上去扶住雅苏,雅苏却一把将弘昼给推开了。
“你这个死流氓,想非礼我?我大叫啦!”雅苏一边推着弘昼,一边就傻乎乎地笑着。
端坐一旁的永毓直接就傻眼了。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来…他之前一直觉得阿玛不靠谱,实际上额娘才是更不靠谱的。死流氓?非礼?他听到了啥?
“哥哥哥哥,死流氓是什么意思?阿玛非礼额娘了吗?”
永瑛拉了拉永毓的胳膊,面露不解地问着。
永毓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额娘可能是觉得阿玛阻止她喝酒不太好。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咱们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话音未落,永毓就立即拉着永瑛下了高台。
永瑛还舍不得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