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流觞把看守骆斌的狱卒都毒晕之后,叫他来帮忙打下手碎药。
为了南宫弄阳的解药,流觞是食不知味,寝食难安呀,被关着的骆斌居然比他还舒服,可以在牢里睡觉,他一个娇贵的少爷,自然是不甘心一个人熬夜赶工了。
他自己试了好多药,快要把自己苦死了,买来的蜜饯都吃完了,所以骆斌是他试药和一起通宵工作的不二人选。
骆斌被流觞从牢里拉出来,见守着自己的狱卒倒得起仰八叉的时候,还忍不住一直在打哈欠,闲庭信步地揉着惺忪的眼睛跟着流觞走,路都不耐烦看的,像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散步。
出了地牢,夏季的夜风一吹,骆斌清醒了不少,这才想起问正事儿来,“你大半夜地把我从牢里拉出来干嘛?”
骆斌问得随意,没想到流觞听到就不开心了,没好气地道,“是本少爷唐突了,影响到你过好日子了是吧?什么品味?睡牢房都舍不得出来了?”。
骆斌知道流觞找他肯定有事,听到流觞抱怨他的不识好歹,接下来的语气也就缓和了些。
知道流觞要他陪他一起通宵试药,天亮再把他送回牢房补眠的时候,骆斌直想骂娘。
但一想到是对南宫弄阳好的事情,且婚期快近了,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当流觞的小白鼠了。
本来以流觞的实力,让他慢慢研究,是能研究出来的,根本不需要他在这里打下手。
但是想着自己体内也有毒,加上一直睡着也做不了什么事情,能为小妹做点什么事情也是好的。
之前他们两个商量,婚礼当天一定会搞破坏,不让猗景瑞得逞的。
至于解药的事情嘛,可以慢慢研究,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再次细化好破坏婚礼的细节,炼药是辅助。
因为之前流觞说了,这解药按照他以前的研究方式,一天只干两个时辰的活儿,至少要研究半个月的。
没想到流觞为了南宫弄阳的事情上心到熬夜这个地步,居然舍得不养生睡美容觉,通宵达旦。
所以骆斌想着,万一他们运气好,流觞聪慧,早一点研究出解药来给小妹服用,让小妹多点武功傍身,总比不能运功动武只能像平常人那样反抗的好。
于是,骆斌就这样被流觞成功拖走了。
骆斌只有一个请求,一会儿试完药,让流觞也把守着南宫弄阳的那些人都放倒,他要去看看侄儿和小妹,是否睡得踏实。
流觞也两天两夜没见着南宫弄阳了,只能从侍女那边知道南宫弄阳的状况,确认她和小云朵安全,然后醉心医术研究,忙着呢。
现在听到骆斌的提议,流觞十分赞成,高兴地催促骆斌赶紧去试药,弄完他们好早一点去找小云朵玩。
没想到守着南宫弄阳的侍女们还没等来流觞的药粉倒地,迎接骆斌和流觞的到来,就已经被大司马的药粉给放倒了。
流觞的药粉还好闻一点,至少晕倒之前嗅觉不是很受罪,醒来之后头不昏眼不花的,就像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一样。
大司马的就不一样了,对待这些人就像对待猪一样,撒了一把加强版的méng_hàn_yào,醒来之后还要发癫两天两夜,好歹不分,专找坏事干的这种。
其实大司马也算手下留情了,若不是怕闹出太大的动静,看着小主人和小夫人受苦,她都直接想把这些人给杀了。
奈何现在还杀不得,她现在只是来见小夫人,取信于人的同时,一起商量怎么干坏事这样的。
南宫弄阳最近受到不少惊吓,睡眠比较浅,忽然听到屋外有人倒地的声音,她迅速抽出枕头地下的短刀,又给儿子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流一条缝给他呼吸之后,就蹑手蹑脚地下床埋伏。
把儿子盖厚一点,免得一会儿打斗不小心弄到他,加上现在小云朵睡着的,她也不想儿子醒来被吓到,会分散她的注意力。
加上现在她不能运功动武的,只能凭着三脚猫的招式和人肉搏了。
所以她悄悄地往后面移去,尽量和儿子保持安全距离去埋伏,免得打斗位置太近,伤到小云朵。
南宫弄阳躲在屏风后面,一瞬不瞬地盯着黑漆漆的门口看,只见门缝被轻轻撬开,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月光从门缝中洒了进来,接着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不停地往里伸。
然后门缝开大了些,能够容纳一个人侧身进来这样的,直接一个黑衣人侧身往自己的屋里钻。
借助月光,南宫弄阳能看清大概轮廓,是个女人。
南宫弄阳狐疑地屏住呼吸,握紧自己手里的短刀,女人?她得罪了谁吗?谁要要取她性命?
南楚得罪的那些人又不在这里,这里不喜欢她的所有女人,还没有恨她恨到要半夜来找她的麻烦的,到底是谁?
若是此刻能看清南宫弄阳的表情,一定可以看到南宫弄阳此刻秀眉微蹙,额上紧张得浸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真的很害怕,但为母则强,她现在就算再怕也要上,儿子和她的安危,都全靠她一个人了。
南宫弄阳是比外人更熟悉这间房间的,哪怕是在黑暗中。
面对不知对方武功多高,而此刻她又是个废柴的情况下,南宫弄阳打算利用自己的优势,先发制人,速战速决。
不然等人家摸透了房中的地形,她就真的要抓瞎倒霉了。
进屋后,只见那个女人拿出一个火捻子,轻轻地吹着想要把火捻子吹着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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