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斌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但现在浑身酸软无比,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无,想必是昨晚闻到的那股香味作祟。
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在这小镇都住了有些天了,这些地方官知道他来自皇城,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绑架他?莫不是绿林好汉?
骆斌还没想清楚是谁绑架他,就被推搡出来,俩儿后膝盖窝被人用力一踹,整个人跪在了一个男人面前。
骆斌是个军人,士可杀不可辱的气节还是有的,被这样押着让他非常不爽,那怕自己处境不佳,也傲娇地怒了起来,正想骂人,就看清了自己跪的那个男人是猗景瑞。
骆斌知道这下是真的麻烦了,自己的生死完全可以置之度外,可若是被绿林好汉挟持,他就算是死,还会有人替代他的职位继续做他没有做完的事儿,不会让他的母国南楚蒙羞。
现在挟持他的却是猗景瑞,而猗景瑞就是自己要接的人,这下不说能否把人好好接回去了,估计猗景瑞会弄出更大的动静来。
毕竟他都敢这么做了,接下来指不定还有什么更疯狂的事情等着他搅和呢。
没想到猗景瑞的胆子居然大到这种程度,完全不害怕挑起两国的战争。
骆斌见此情景,气愤地质问,“天崤太子这是何意?”
猗景瑞刚刚打量着他的目光这下才不耐烦地从他的身上移开,把头别向别处。
只见猗景瑞向在场唯一一位穿着妖艳暴露的美女示意了一个眼神,那妖艳美女就离开了执行任务去了。
骆斌对现在的猗景瑞要做的任何计划都不感兴趣,只想弄明白猗景瑞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好像想办法通知自己的同僚。
猗景瑞好像看穿了骆斌的想法一样,阴险的双眸眯了眯,挑衅地道,“这么惦记你的伙伴呀?可惜了,他们得给本太子的怒气陪葬!”。
骆斌闻言,奋力挣开桎梏自己的两个大汉的手,想要向猗景瑞扑上去,此刻的骆斌已经被气得浑身血脉喷张,想要杀人。
听到猗景瑞要对自己的同伴下手,更是怒不可遏,奈何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猗景瑞像看被拴起来的疯狗一样居高临下睥睨了骆斌一眼,站起身背对着骆斌等人。
挟持骆斌的大汉自然是不会让骆斌伤到猗景瑞的,所以猗景瑞悠哉悠哉地看向远处的山谷。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黑色劲装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金芒。
接着只见他缓缓张开手似要拥抱这锦绣河山,中气十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自己的壮志雄心。
“从今天开始,本太子要让所有人知道,本太子是你们这些贱民,永远都侵犯不了的存在,为质?呵,总有一天,要你们整个南楚陪葬!泄本太子心头之恨!”。
不得不承认,出身皇室且将来要继承大统的人,果然身上都有一种别人难以超越的那种九五至尊的气场。
猗景瑞现在的情况虽然狼狈,但丝毫不影响他骨子里那股贵气的气场释放。
骆斌见状怔了怔,接着歇斯底里地骂出了口,“你休想,不自量力!南楚有宰相在,任何人都休想动南楚国的根基一丝一毫!”。
猗景瑞面对骆斌的咆哮,不怒反笑,蹲下身伸手勾起骆斌的下巴,哈哈大笑点评,
“你也知道,南楚是由百里尊在撑着呀,一个国家居然靠一个宰相才能运转正常,真是可笑!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娇子,本太子的仇人,一个是卑贱如蝼蚁,匍匐在本太子脚下的囚犯。
骆斌,你和百里尊绝对是史上最可笑的连襟,哈哈哈!”。
猗景瑞说完,自己都被自己逗乐了,笑声越发张狂,骆斌气结,眼眶都出现了红血丝,不顾后果张口啐了猗景瑞一口。
猗景瑞感觉到自己脸上有口水,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恶心到他暴怒,狠狠扇了骆斌一巴掌站起身暴喝,“给本太子狠狠地打”。
见太子殿下受辱,大家都不敢马虎,快速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贴身伺候猗景瑞的士兵快速拿了干净的手帕沾水给猗景瑞净脸,另外的士兵,该暴打骆斌的就暴打骆斌,该放哨的就放哨,工作十分卖力,丝毫不敢懈怠。
才几十息的功夫,骆斌已被揍得奄奄一息,满身淤伤,但他依然强忍着,不肯求饶。
他的生活作风被世人所不齿,但作为一个军人,该有的气节和君子之风,他是具备的,也不知道,这些优缺点堆在一起,会不会有讽刺的意味。
大家在自己的世界角落里都很忙,做什么都是为了生活,此刻的南宫弄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南宫弄阳双目呆滞,脑子里的很多思想不受控制地自由乱窜,似要撞破她的太阳穴,窜出她的脑海,从此一缕意识逍遥法外一样。
太阳穴跳动得她浑身难受,睁开眼后,她努力让自己的脑海能够捋出一丝有用的信息来。
昨晚,她腹痛难忍晕了过去,仔细想了一遍吃的用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唯一不妥,就是在驴背上颠了一个时辰。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艰难下床,怎么都要去找个村大夫看看,万一她的猜想是真的,那就太对不起孩子了。
虽然她从没有生养过,但也知道孕妇前三个月是非常危险,需要小心谨慎护好自己的肚子的。
都能够疼到她晕过去了,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