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霓见她们都不说话,又蹙着眉问道,“姐姐不信呢?”
看,人家还怕你不相信呢。
傅盈心里叫闷,这样的问题怎么好回答啊!若说不信,蔡霓大有可能要叫人去抓几个现场证人回来。若是说信,倒是打了自己嘴巴,刚刚说的荒唐,真显得自己没头没脑了。噎了良久才说了句话,“**不会说谎。”
这话意思却有两种,一种是蔡霓在说谎,但是说得不好,所以叫做不会说谎。第二种则认为蔡霓是不说谎的,所以自己信了。
蔡霓暗地里一笑,说道,“姐姐倒是会说。”
傅盈脸色变红,无话。傅瑗伸了伸脖子,试探着问了一句,“**还陪桓公子去城外过了一夜么?”
蔡霓道,“确有其事。”
傅瑗道,“呵呵!那可真是fēng_liú。”
蔡霓道,“哪比得姐姐,尽想着这样的fēng_liú韵事,义宣他只不过是携我去了他们家的田庄而已,有很多农户都是知道的。”
傅瑗“哦”了一声,叫得还真是亲热啊!“原来是这样,都怪姐姐误会了**。”
蔡霓道,“这也怪不得姐姐,姐姐想多了的事,自然也会想到**身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盈接道,“**可真够细心,这还没过门呢,就要先看过夫家的家业。”
蔡霓道,“这倒是次要的,只是出于有点好奇,想要义宣带我去看看他**的小儿阿元。”
傅盈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傅瑗也好不过哪去。
蔡霓显是刻意,又道,“姐姐忘了?上次义宣跟你们说过的,就是那个傻子,还说跟你们挺像,我就想去看看,却是谈不上有多像的,都各有千秋罢了。”
傅盈再忍不住,霍地站起来,“霓**可不要欺人太甚,姐姐虽及不得你堂堂相府千金有权有势,却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
蔡霓淡淡定定地道,“**我年纪小不懂事,姐姐何必动气?”说着也缓缓地站了起来,却是看也不看傅盈和傅瑗一眼,向门外的丫环叫了声,“送客!”就自上楼去了。
自此每想起义宣时,心里竟多了几分甜意,又使觉得日子难熬。以前是害怕日子过得快,怕到了大婚之日不知如何应对,而今对成亲竟然有了期盼。同时也会想起那个青楼女子,眉头便皱得紧巴巴的。
思来想去,觉得义宣最多不过是跟她逢场作戏的罢。等自己做了他的妻子后,难道还怕留不住他的心么?
转眼间又过了几个月,蔡霓心里突然感觉到紧张了。或是想他想得多了,有时偷偷地发笑。陈氏见她这样,也以为她开心,却不知道那未来女婿有何长处,使得女儿被他带走一晚之后就像是中了邪似的,跟从前大不相同。
到了行笄礼的那日,蔡霓穿得十分隆重,许多的达官贵人前来祝贺。只见她步态轻柔优雅地出到厅堂,让陈氏为她梳了个发髻,又一一地为她插上钗冠,之后她掩饰不住地露出个满意的笑。这时候真有了将要嫁人的感觉,算算距离选定的吉日,已不满月了。
礼毕回内,经过陈氏的时候轻声问了句,“娘,桓府送的是什么贺礼?”桃脸泛红,显是带着羞问的。陈氏吟吟地笑了笑,没人答她,却早已叫人把李氏送来的礼物直接送到女儿闺中去了。
观礼的人很是不少,蔡霓不便久留,又恼了母亲竟然不回答自己的话,就吊着颗心回到自己的房间。早有丫环上来迎着说道,“小姐,桓府叫人送来贺礼,已经摆在小姐房间里了。”
蔡霓喜笑,知道是母亲特意给自己安排的。
世上没有女子不爱首饰的,自从上次李氏送了蔡霓一支气质不凡的玉钗之后,蔡霓就盼着日后她还会送什么可爱的饰物给自己。
见摆在桌子上有数个礼盒,看来送的东西还真不少。蔡霓亲自一件一件地拆**看。首先见到的是一套衣服,白色罗纱缝制,轻盈而柔软,微熏了些药香,十分的清幽淡雅,却又闻不出来是什么做的香。
还有一对玉镯子,是碧绿玉,有微白的纹理,细看不见半分瑕疵。放在一个红色的小锦盒子里。蔡霓忍不住取出来戴在手上看了看,又取了下来,觉得跟自己现在的衣着不相称的,要穿她送的那件衣服戴起来才会好看。便有试衣的**,只是因为刚刚才行过礼,觉得不便才罢了。
再看下去,发现所有的饰物几乎都是以玉石为料,样式不太复杂但是做工精细之极,穿戴起来也是贵气而不落俗。再想想平时见过的那些士族家里的贵妇人,金枝银叶的挂了一身,却是全然没有新意的,相比之下还是桓府大气。
想着甚是欢喜,见还送来了一副钗冠,比起自己刚刚戴上的又是多出几分淡雅之气。不知不觉间已经笑吟吟地把玩了大半天,由是好奇起李氏这个人。
细数光阴流逝,觉得每一刻都是等待,渐渐地已背着人将自己喜爱之物收拾起来,准备出嫁那日带去。其中大多都是李氏送她的衣服和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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