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吞云兽刚跟砚楼凤打了一场,实力还没恢复过来,自是处于下风。
一时间风向陡转,大殿烟尘弥漫,霸道的战气,绚丽的魔法轰得整个大殿摇摇欲坠。
邪神殿一方在九帝和光明神兽的加入后便处于下风,然而梵烈却不知所踪,更未曾援助于他们。
当一切尘埃落定,大殿一片空寂时,大殿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凭空出现一道门,梵烈的声音淡淡从里面传出:“我对你们有些刮目相看了,砚楼凤、兰瞳、碧溪,你们三个进来吧,其他人都给我留在外面!”
他的声音并不凌厉,却直击灵魂,不难想象,这个人的灵魂之力有多雄厚,若是他方才直接下了杀招,而他们又没有防备……想到这,九帝和光明神兽皆是一颤,看了看砚楼凤和兰瞳。
至于落败一方的邪神殿护法、魔卫和战士自是唯邪神之命是从没有再对他们动手。
“你们先在这看着他们,帮我们照顾好孩子们。”兰瞳交代一番,与砚楼凤和碧溪往那道门走去。
众人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小心,小心又有何用,里面那人可是曾经跺一跺脚便能令天地变色的邪神梵烈啊!
砚楼凤三人刚一踏进门内,看到周围的景物,也不由瞪大了眼睛。
墓穴里也有这样的世外桃源吗?
刚刚明明是在地底墓穴中,此刻周围的景物却恍然一变,置身浪漫唯美的桃花林中,隐约间还能听到瀑布飞流哗哗作响,风一吹,桃雨纷飞,美得令人心醉。
梵烈就在桃花林的尽头,那一条曼妙细致的飞练前,一袭白衣,站在纷飞的桃雨中,竟让人觉得异常美妙和谐。
砚楼凤恍惚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熟悉。
“当年,她最喜欢在桃雨潭前弹琴歌唱了,原本,一直是我陪伴着她,后来,要不是元帝的出现……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发生。”列东望着眼前的瀑布出神,那双眸子里浮起一种叫做追忆的东西,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阳光明媚,漂亮得让人心颤。
然而,在说到元帝时,他的脸色却又阴沉如暴雨中的海夜,让人心惊胆战,可以看得出,他对百音有多喜欢,对元帝就有多恨。
兰瞳不禁感到悲哀,难道,又是一个老套的故事,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其中一人获得如花美眷,另一人不甘心,处处找茬,最后的最后,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强的缘故,要整个大陆为他们的恩怨买单?
就在兰瞳脑海中臆测出这个俗套的故事时,梵烈却突然转过身,狠狠地瞪着眼楼凤:“你,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讨厌你一直针对于你吗?”
此时砚楼凤的心境早已平静下来,也从梵烈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推测出个大概,当下冷笑:“就因为我长得像元帝?”
“没错!这一生,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如果不是他,百音就会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梵烈的面容不再平静,反而有些歇斯底里,像一个疯子一般叫嚷着,“而你长得最像他,每每看到你,我就恨不得撕烂你那张脸!后来,呵呵,我就给刚出生不久的你下了我研制出来的极乐之毒,我就想看着他们着急难受。”
兰瞳心里不住撇嘴,真是个变态,自己得不到百音的感情,竟然还拿人家的孩子撒气!
可怜的砚楼凤!
可没等她露出对砚楼凤的同情,便见一道白影如残风般席卷而来,凌厉的气势将桃树上的花儿给刮了个干干净净,形成花瓣漩涡,幽香而诡秘。
不好!兰瞳一惊,梵烈要对砚楼凤出手了!
这几天,砚楼凤连续对阵吞云兽,受了极重的伤,还未恢复,便又在刚才那一战中负了新伤,现在梵烈又来真对他,真是个倒霉催的,怎么一个个都挑他相公出手,他长着一张软柿子脸吗?
兰瞳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一道褐色光波形成一道土墙,从另一侧也蔓延出一道火焰熊熊的异火之盾,挡住了片片厉森森的化为无数暗器的桃花瓣,然而在那桃花瓣锐利的切割下,那一面土墙还是土崩瓦解,火盾湮灭成小火星,她和砚楼凤、碧溪身上都被好几道花瓣给割伤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维护着他,他有什么好的,我不准你护着他!”梵烈愤怒地瞪着碧溪,那眸底有着迷离、委屈、不满和不甘心。
兰瞳愕然,他莫不是把碧溪当作百音了吧,啧啧,这语气怎么像个固执的孩子一般。
碧溪冷哼一声:“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自然要护着他,难不成要我护着你吗?”
也不知是不是碧溪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梵烈的神情陡然疯狂起来:“我不准你帮他!也不准你喜欢他,你只能喜欢我,只能喜欢我一个!我杀了他,杀了他你就不会想着他了,我杀了他,杀了他!”
又是一阵香风花雨袭来,这回砚楼凤早已有了准备,只是兰瞳却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桃花的香气不对!
她细细一闻,面色大变,这香气里含着一股让人迷乱心志产生幻觉的异香,味道与桃花香颇为相似,一旦吸入过多,就会产生毒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谁能在梵烈眼皮子底下下毒?再看砚楼凤和碧溪,两人的神态无恙,而自己的脑袋也有些泛晕,她忙取出一枚解毒的丹丸服下。
看着状若疯癫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梵烈与砚楼凤和碧溪缠斗在一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