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兰馨与乌丽儿谈完话的当晚,这座别庄出了点意外,兰馨大主教被一群黑衣人袭击,这些人实力不俗,兰馨受伤逃逸,离开沃兰城。
听到汇报的砚楼凤玫瑰般的唇瓣绽放出一抹绝艳的弧度:“你说这次回去,她会如何诋毁我家娘子呢?真有趣啊,据说,列东可是在魔法圣殿的殿主面前极力举荐我家娘子,可身为大主教的兰馨却一再拖后腿,呵呵,有他们俩在那对着干,咱们可以清闲一阵了。”
砚楼凤乐呵呵地笑着,一想到乌丽儿最近的态度,他可甭提有多轻松了,以退为进?他可不会那么好心,再给她再进一步的机会!
一连大半年时间,砚楼凤没有再出过一趟门,听说他又病倒了,不过据说他发病的时候很可怕,所以除了砚王爷和砚王妃还有奥斯都亲王,谁都不让进去探视。
乌丽儿心急了,可是无论是谁砚王府都一律拒绝探视,原本已经止了的谣言又渐渐被人想起。
按说那砚少爷和砚少夫人成亲至今已有一年,两人之前看起来又如胶似漆,怎么也该产下一子半女的,可是迄今都没有动静。随后,人们又想起前一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公爵府美貌千金追求砚少,却被狠狠拒绝的消息,难不成他真的是那方面不行?
渐渐的流言越传越厉害,有的说砚少是因为自己病弱无能不敢娶公爵千金,不敢耽误人家堂堂千金大小姐,所以才不肯娶她。
也有的说,最近乌丽儿已经消停了,公爵府也诸人闭口不提砚王府一事,也是因为如此。
还有更荒唐的,说是那砚少夫人受不了守寡一般的生活,逃了,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实力强悍,凭什么要给那个病秧子守活寡……
诸如此类的说法不一而足,现在是谣言满天飞。
砚楼凤虚弱地躺在床上,听着勾勾汇报外面的流言,嘴角轻嘲,“这些流言倒是对乌丽儿有利,该是公爵府利用一些形势散发出来的,不必理会。不过,乌丽儿应该也被撩得慌了,尤其最近魔法圣殿的圣祭即将开始,那个女人作为大主教,可是忙得很,无暇顾及她,又想着向那女人示好,所以才有了这一出。”
她倒是打的好算盘,给自己营造有利的氛围,又诋毁兰瞳趁他病了却不出现照顾他,看来她果然还是没吸取教训,打算再丢一次丑了。
“不自量力。”不论是少夫人还是主子,压根都没将这个女人放在眼里,但主子总被这么惦记着,他倒希望少夫人赶紧出关,好好收拾一下这两个女人。
想起少夫人对主子说的,女人的战场,让女人来解决,让主子不要插手,勾勾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一小片弧度,他很想看看少夫人会用什么手段来打击一下那个自以为是的麻烦女人。
“主子,这次的极乐之毒时隔这么久才发作,来得又凶又急,还是请示一下少夫人,可有缓解的丹药吧。”勾勾很少说过这么长的话,砚楼凤听出他话力道关切之意。
“不用,已经半年了,她寸步未出,想是到了紧要关头,我可不能害得她功亏一篑,你收拾一下,到魔兽冰森去。我感觉这次的发作会比上次还要厉害,你的乌月钩怕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了。”说话间,他的身体又是一颤,脸色更白了几分,但身体却逐渐热烫了起来,发出蒸热之气,原本白皙的肌肤也逐渐泛起了红。
“等等,别去了!”就在勾勾取出一幅砚楼凤前几日身体较好时做好备用的空间卷轴打算带着砚楼凤离开时,一道匆忙的脚步声向栖凤轩走来,见他正要张开卷轴,人还未踏进来,便赶紧喊了一声。
砚楼凤一愣,“娘子,你怎么出来了?”
兰瞳绽开一抹笑容,张开手,手中摊着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一打开,里面放着两粒滚圆的丹丸,仿佛两粒透明的水晶珠子,在珠子内芯有金红绿紫数种瑰丽的色彩交织,但表面却沁着一层淡淡的寒霜,“炼成了!极乐丹!”
她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现在已经是冰寒的冬季,但她刚出小院,才知道砚楼凤在她闭关专心炼制极乐丹的时候,极乐之毒竟然发作了,而且比哪一次都来得汹涌,几乎是一次连着一次。
她望着砚楼凤形销立骨的身子,因为疼痛而好几个月无法安眠眼窝深陷的眼睛,一阵锥心的疼,她上前一步,扶住砚楼凤的身体,他却下意识往后一缩。
兰瞳抓了个空,不禁一愣,旋即知道他是不愿自己被烫伤,看到他身上已经沁出一层淡淡的热烟气,她怒了,不容他再闪避,上前一把环住他的腰,不管那腾腾的热气直烫得她肌肤也晕气一片片的红,大声吼道:“你都发作得这么厉害了,也不晓得让人去叫我!我告诉你砚楼凤,你若是因此死了,我才不会同情你,陪你殉葬,我肯定会想方设法解除我们的契约,然后再另找一个懂得疼惜我的好男人嫁了,凭本小姐的容貌,天下间多少男人拜倒在我……唔、唔……”
砚楼凤本来就因为极乐之毒的发作脾气处于暴烈边缘,只是先前强行忍着,不想她上来就是噼里啪啦一堆骂,还敢说要另外找人嫁了!
她敢!
当下也不管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了,搂着她的细柳腰捧着她的头,用他的唇狠狠堵住她的嘴,略带惩罚性地搅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