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小亭子里,夏满难得安静地站在自己父亲的身边。今天父亲说要带她见一个人,夏满知道,这就是他父亲口中的那个男人。
夏满还小,但是他知道父亲带她过来不会只为了叙旧。夏满的父亲胖胖的,看起来很慈祥。但其实这个男人没那么简单。夏满的的父亲是整个鲜卑五姓部族之中最富有的商人。他的财富多到可以买下一个王位,他的生意大到几乎陇断了南下与北道国人的所有的盐,铁器和珠宝的交易。所以很多人都在巴结他,希望得到他的帮助。比如说面前这位鲜卑卫侯部族一直被忽视的庶出王子卫侯效。
“慕容伯伯,上次送给你的丽丽人参,您收到了吗?”卫侯效谄媚的说。
“收到了,谢谢悠礼物。”夏满的父亲,慕容伯邳不卑不亢,话语之间不带一丝情绪。
“啊,不必这么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嘛。再说马上都快成一家人。是不是?”卫侯效说话的时候嘻嘻哈哈的。
慕容伯邳看都不看他一眼,光是嘴上唯唯虚应而已。
“那么这次我向您提起的想要向你借钱的事,您愿不愿意帮我?”卫侯效终于有些紧张地问。
“王子殿下亲自过问,我慕容伯邳怎么可以说拒绝?王子殿下又何必说借。我是鮮卑部族的老人,也是受过王族恩惠的人啊!王室有难处,我应该要抢先献出一份自己的一份心意才对。“慕容伯邳装作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他的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
卫侯效一听这话,开心地拍案而起,“这么说,您是同意了吗?太好了,谢谢你,慕容伯伯!”
从刚才进这个亭子。夏满早就站的腿脚发麻,她极不安分的来回乱动。像只被抓住的小虫子,慕容伯邳朝自己的女儿使了个眼色。夏满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前走了几步,向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王子殿下行礼,嘴上说着“王子殿下好,”心里却巴不得这个宴会赶紧结束。果然有其父就必有其女。
慕容伯邳介绍道:“王子殿下,这就是我的唯一的子嗣,唤作夏满,虽然是个女儿,但是从小就顽皮。我己年老体衰,管不住她了。希望以后……希望以后王子殿下,能看在我这一份小小的薄面上。帮老夫好好的照顾她。”
慕容夏满吓了不只一跳,她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自己的老父亲把自己跟一个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认识了还不到半天的人扯到一起,父亲还把自己托付给了他。这叫什么话夏满想冲上去问为什么,可是有父亲在场,她也不敢张嘴,只好裝傻,装哑巴,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等候裁决的囚犯。
王子虚伪地笑笑,他满口答应,连连点头。还朝夏满招了招手。但夏满此时的心里,对这个男人,已经是无比厌恶。甚至是无比恐惧。她现在连看都不敢看这人一眼,更不敢靠近这个男人。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出亭子,赶紧跑掉。
山脚下。唐检校和宋卫带着两个布衣王子。骑了两匹马慢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唐检校带小王子卫侯横骑一匹马,宋卫带太子骑一匹马。本来两位东宫武士只是步行牵马的,但卫侯横执意要他们一起上马,说是为了速度更快些。不过这可苦了我们的小太子。因为他本来打算和唐检校一马同乘的,因为相比宋卫,他还是对唐检校更有好感,但是对于宋卫,他还是完全不了解。他想说,宋卫占了马鞍坐垫的一大半,把他挤得很难受,可是他又不敢说,只好忍着。在这四人里,唐检校和宋卫都是骑马高手,我们的王子横骑术也还可以,唯独我们的太子殿下是完全不行。这还是他的一次的骑马呢。他紧张地坐在马背上绷紧全身,不敢多做一个动作,生伯动得太大,惊到了马匹,直接被马掀到地上去,他现在吓得都快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她也终于摆脱了卫候效等一行人的纠缠。夏满好不容易可以逃脱这里,她蹦蹦跳跳的在树林里来回跑。她带着自己的帖身小厮,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女孩小书,夏满她俩在树林里来回疯跑。偶尔还回头和小书想说说两句话,突然她突然看见前面有两个人。行迹可疑的正在东张西望。主仆二人都非常奇怪,因为这是他们家的私地,平常很少会有外人来到这里。所以夏满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并不是自己家的人。她停在原地仔细的的观察着。小书跟在后面也看到了,她惊慌的看着夏满,说”
夏满小心地观察着,她说:“在那儿,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我们家的人!”
“好像不是,怎么进来的?”小书对这两个闯进别人私地的外人并不太感兴趣,她只关心夏满的安危。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夏满兴奋地提议。“小书不敢去,她说她想去报告给老爷。
夏满一听马上不耐烦的说:“那你去吧!我要自己一个人去看!”
小书知道自己的这个小主人是有任性,有时候她想干什么,那是根本拦不住。只好任由自己的小主人跑出去。
两个小流贼,一个邋遢束,一个讨厌精,他俩一起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原来正在商量要去劫道。好像他们连人选和地点都选好了。不过这些都被躲在一旁草地石林里的夏满给偷听到了,不过因为离的远,她也只是听个大概。但是从他们的描述上来看,说的好像就是太子殿下他们吧?有两个小孩儿不是吗?两个穿着布衣服的,就是他们的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