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国边城,荒凉的边疆屯所,白蛾跟着人群,暂时停脚。“听她们说,今晚就是要住在这里!”婉言声东张西望地道。
禅军人的主事正在和凌烟国的边境守将交接各项事宜。
“还好!不用睡外面的荒草地了。”白蛾还在庆幸。
……
另一边的董承鑫夜不能寐,我易水,西与凌烟及中山接壤,顾无忌逃亡中山,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顾无忌曾想拐带自己的副将一起逃亡,这又都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们身上,真的背负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还有,肃慎,扶余,禅军此时屡屡犯边,如果顾无忌真的逃到了中山避难,他会不会煽动中山与易水国为敌。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们将我们将腹背受敌,我易水可能会有覆灭之灾。
这些天,肃慎,扶余,禅军来犯,朝廷本来已经命司马借兵尽起州郡之兵固守边境,准备反击了。
可现在却又突然急命离芒为主将,司马借兵为辅,起兵三万退敌。要司马借兵全公尽受制于这离芒。朝廷的意思很明白,这分明是怕司马借兵拥兵自重,不敢完全相信他。司马借兵和全公将军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已经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说话。
朝廷方面——主要是池鱼方面,既不相信司马借兵的能力,也不愿意将大军主力他。所以才临时派来这个离芒个老头子。离芒也不愿意来,但是没办法。他们离家又没有胆量和池鱼翻脸,池鱼的话,他不得不听。
突然让这么一位老奸巨猾的大臣来领兵,既表明了朝廷对司马借兵等人的不信任。
这也让全公和司马借兵颇为不爽。全公将军曾多次想要私下约见司马借兵,但都被他以各种所谓的“义正言辞”的借口给拒绝了。显然两个人不是同一路的。
“这个小子,不堪大用!”全公将军气得胡子冒烟,却没有办法,为了不两面受气,全公将军只好在家装病不出。
全公将军这突然一病,董承鑫倒也躲的好清闲,终日里与潇儿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但是在私下里,董承鑫也经常在深夜里偷偷拜访全公将军。至于他们这么晚了还在聊些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羡阳馆,董承鑫,全公将军,满纶大人三人一案而坐,遣散了歌舞乐姬,全公将军一脸愁容,他把自己面前的一只古风古色的温酒的酒爵里,满满的一爵酒一饮而尽,“怎么了?”满纶和董承鑫互看一眼,他关心的问道。
“司马借兵给了我一个女人,”全公无奈地摇摇头,
“哈哈哈!这不是好事吗?”满纶笑得直拍桌子。
“司马借兵?他与你我素来不和,这是要讨好你吗?”董承鑫大惑不解。
“嗨!他哪里用得着讨好我啊!他是在试探我啊!”全公仰天长叹道。
“试探你?”董承鑫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帮帮忙吧?”满纶这句话是对董承鑫说的。
“我?我要怎么帮忙?”董承鑫看了看狡黠的满纶大人,忽然有种祸从天降的不祥预感。
今天晚上董承鑫又是深夜而回,他去了哪里,不言自明。只是他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禅军女奴。
董承鑫满身酒气,向家里人随手介绍”过这个禅军女奴的来历,就叫人安排她去休息了。
原来这个禅军女人是向朝廷进贡的宫女,因为长得娉婷婀娜,被各军阀反复争抢,后来就落到了司马借兵手里,司马借兵把她送给了全公将军,全公将军借口自诩清流,无福消受,便转手让给了他董承鑫。
潇儿:“全公将军……怎么能……送你这么一个女人呢……”潇儿的话里,已经是带了哭腔。
董承鑫:“你觉得她怎么样?”
潇儿:“你居然拿她跟我比?一个禅军女奴,居然和你的女人同等重要?”潇儿哭喊道。
董承鑫:“潇儿……我错了……别生气!”董承鑫一把抱住了她。
潇儿:“我为什么不生气?”潇儿想要挣脱,
董承鑫:“你既然生她的气,那我就把她杀掉!”
潇儿:“你干嘛要平白无故的,随随便便就要把她杀掉?她是女奴,她也是女人啊?”
董承鑫:“傻丫头啊,她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迟早都是会被杀的。”
潇儿:“为什么?”
董承鑫:“这个司马借兵素怀反意,他借这个机会把这个女人送给全公将军,这很简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想要借此试探全公将军。他想看看全公将军对他是什么态度。司马借兵素有反意,全公今天才得到有关司马借兵的密信,他已经猜到了司马借兵此举的用意,全公将军觉得这个女人不好办,既不好拒绝,又不能留在身边。所以才把她转手送给我,让我来解决。你还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吗?”
潇儿:“所以你们才这样……?”
董承鑫:“对,我们整日宴饮,就是为了遮蔽司马借兵的耳目们。”
潇儿:“那……你们……?”
董承鑫:“国难当头,强敌在侧,司马借兵却在想着怎么扰乱国家,自立山头,真是可悲啊。”
满天的乌云,遍地的哀鸿。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狂舞的烈火!咆哮的骏马!沸腾的汗水!喷溅的血液!怒吼的强盗!
杀!刀光剑影,断肢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