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爱火烧眉毛,再怎么说也是当妈的,焦急的站起身。
“小九病了?”
江南真不想答理她,这样的宋林爱实在不让人喜欢。闷声:“嗯”了下。
却不想常帅被人这么羞辱,也会恼羞成怒,一只手憋高。
孙青和林乐看得清,惊呼出声。
江南半低着头,只感觉眼前的灯光被摭住,朦胧不清的晃了下,再抬眸,就见常帅那只手臂已经被薄南风紧紧钳制住。
常帅显然认识薄南风,神色一转:“薄总?”声音颤抖了一下,除了薄南风怕也没人听得清。
薄南风神色冷冷,成一条流冰的线,他就知道江南这样肆意而为会出乱子,多大的本事啊,竟像天不怕地不怕的。
甩开常帅的手,只道:“常总要打她,得先问过我。”常帅脸色极力缓和一些,反复道:“误会,误会。”
薄南风从头看到尾,哪个环节不是清清的,谁找茬一目了然,实在没理由跟人家没完没了。看向江南,像看自己不争气的女儿,下意识抿唇:“长没长脑子?”
江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薄南风,气息扑上面,怔愣一秒。他已经拉着她往外走,压根不管宋林爱。这样的女人风尘里打转,见得多了,若说可怜,也必有可恨之处。薄南风就这么想,所以很难有话说,只觉得江南不用脑子是不用脑子,可是真仗义。
“你拉着我走这么快干什么,我朋友还在里面呢。”
薄南风腿长步子大,像要将她带得飞起来。一直出了会所,才转身问她:“江律师,没睡醒梦游呢是不是?你当这里是法庭么,语言攻击两句没人会找你麻烦?”
江南哪里想那么多,有时她气过火了,出口伤人,语言尖锐也是一种习惯。薄南风这么一说,她也有一点儿心虚,原计划没说狠狠的抨击两句,让宋林爱认清那人的真面目就撤兵的。
“我是说得有些过火,但那个人根本不是东西,我骂他两句还算轻的了。”
薄南风无奈,抬手敲到她的脑门上,完全忘记这是一个前辈,或多或少要有一丝尊敬的吧。
但此刻他很置疑她的年纪:“你几岁了?混了这么多年的职场怎么还这么天真幼稚。他不是东西?这世上不是东西的人还少么,满大街都是衣冠qín_shòu,你既然这么愤世嫉俗还当什么律师,当个江湖侠客,劫富济贫得了。”
江南抚上额,被他弹疼了。又哑口无言,薄南风字字含毒的本事她早就领教,简直杀人于无形。她是想啊,就是没有倚剑江湖的本事。
即便她不说话,薄南风仍旧不消停,此刻才算近距离打量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多么了不起,这么小的胸也能挤出乳沟来,若隐若现的这个样子是给谁看呢?
“你行啊,为了这出美人计,没少下功夫。哪来的自信啊?”
江南被问到短处,颇有些惭愧。若知道自己会被拉出来冲锋陷阵,当初死也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可是那两人条条是道,她也别无选择。孙青天生大骨棒,即便最消瘦的时候块头也比江南大,用她自己的话说,本来脸面就长得一般,再有家庭主妇的味道,哪个男人为会她眼球一亮,哪得瞎成什么样?她都如此妄自菲薄了,自然而然被pass。视线才将看向林乐,林乐将裙子掀起来,拍了拍她的大腿,表示无奈。孙青当即就说:“江南,就你去吧,我看你最合适不过。”
江南硬件不存在问题,之所以发挥不出魅力是因为她的职业导致她整个人保守得像快要入土似的。孙青说这个好办,只要她反常规一次,妖精不是问题,祸国殃民也不是问题。
于是才有了刚刚这一幕闹剧。
“我是被逼无奈的。”
宋林爱,孙青和林乐已经从里面出来。
孙青对薄南风刚刚的出手赞赏有佳,无疑又给薄南风添了印象分。
只是没时间寒暄,小九还在医院里等着呢。
宋林爱这会儿知道急了,催促着快走。
江南也不想多留,被薄南风三言两语的讽刺滋味不好受。才要走,薄南风的外套已经搭到她的肩膀上,还有他的香气,是种冷香,直钻鼻息。
“穿上吧,夜里凉。”
还远远不到盛夏,夜里的确不暖,由其在里面时出了汗,现在有丝丝冷意入骨,他也算解燃眉之急。
“谢谢。”
离正扬和黄宇之后也跟了出来。
薄南风独自立在晚中抽烟,对于这个不良嗜好他自己很不喜欢,却觉得实在截不掉。只抽到一半将烟火掐灭。
两人靠近,黄宇笑笑:“还以为你去送女王了。”
薄南风将烟蒂弹落,电话响起,是阮天明打来的。对两人示意他先走一步,转身去提车。
“什么事?”
“我刚得到消息,盛开行凶的人在机场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薄南风唇角浮起笑:“倒快,不过就是只替罪羊罢了。”
阮天明也是这么揣测。
“嗯,估计他不会揭露幕后推手,罪行全揽也说不定。那小子嘴很死,肯定有什么东西被人攥着,瞧着比他的命还紧要。”
薄南风几乎不假思索:“他的家人,我派人去查过,一年以前他老家的亲人都搬迁了,我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看来是有人早有预谋。”
阮天明当即问:“要查么?”
薄南风阻却:“暂时告一段落,先不急着扒这个黑幕,将人逼急了江南会有危险。行了,这个事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