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吃得很开心,这一段发生了很多事,到现在似乎都落幕了。由其向雨这一宗,让人最挂心的,现在也有了着落,听纪梦溪说纪家已经开始让她上幼儿园了,而且纪父纪母都很喜欢她。
而且林家没再给纪梦溪打电话打麻烦之类的,林向雨终于能过一段平静正常的日子。
纪梦溪问起她的工作。
江南垂头丧气:“甭提了,闲得要死,我觉得整天没事做,骨头都快散架了。”
纪梦溪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劳苦命,哪一天我要是能像你那么闲,指不定会乐成什么样。”接着又狐疑:“按理说不应该啊,那么大的一个集团,法务部的职员会没有事做?”
一句话问到点上,江南就像吞食了苍蝇。发现她跟纪梦溪聊天的时候总是不长脑,频频将自己置于死地。
笑了下,只说;“我前一段时间休的时间太长了,很多事情别人正做着,都插不上手,暂时没有主要的工作给我,天天只能闲着。”
纪梦溪没再多问,聊了许多其他。看江南现在的状态很好,由其是精神状态,这几个月的时间似比之前的几年都恢复神速。
快吃完的时候,江南的电话响起来。江南看了一眼,去外面接听。
“我还没吃完饭呢,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纪梦溪靠到椅背上,闲闲的转动手里的杯子等她。
江南没多一会儿攥着电话回来,没说其他,招呼他继续吃。
问他:“你来这里工作,是租的房子,还是单位的公寓?”
纪梦溪说:“自己租的,你知道我喜欢独立的空间,有些地方住不习惯。”
不得不说,纪梦溪有一些公子哥习惯。比如生活起居上的讲究,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完全摒弃。索性工资虽然并不斐然,但家底不薄,生活舒心的同时才能保证高效的工作。
所以他在接近市中心的地段租了一套公寓,虽然离中院不是特别近。可是,纪梦溪不怕起早,完全可以赶在上班高峰期之前开车去上班。
一顿饭吃的时间不短,席间聊了很多。本来说江南请客的,付帐的时候纪梦溪坚决不让。抢在了前头,要她到一边等着。
正好秦秋彦的电话又打来了,江南去一边接听,心里骂他小心眼。要是跟离正扬,黄宇一起他也不会这样,偏偏跟纪梦溪过不去,以前是,现在仍是。今天中午提到“纪梦溪”三个字时,秦秋彦的脸色都变了。江南嘴上不说,却看在眼里。
心里想着,张口骂出来:“小心眼。”
秦秋彦倒不否认:“我就是小心眼,回家!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已经跟秦凉说过了,他会跟妈说你今天临时出差,晚上不回去了。”
江南皱了下眉头。
“是秦凉那个小魔头的主意对不对?”昨天晚上才同她说过,转眼就付诸实践了。
秦秋彦明确告诉她:“秦凉事事都是向着你的,只有你这女魔头看不出来。”
纪梦溪已经付过钱等在一边了,见她电话没打完,静静的点着一根烟。
江南看了一眼,匆匆挂断。
纪梦溪只吸了两口,见江南过来,礼貌的将烟火掐灭。
“你要是有事,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江南摇了摇头:“都下班了,哪有什么事。陪你走一走,还是你直接回去休息?明天要上班吧?”
纪梦溪淡淡的眯起眸子;“上班不要紧,你要是不累,去街上走一走。”
没有开车,两人就沿街一直走。夏末秋初,夜晚的空气微有冷意。纪梦溪脱下外套帮江南披在身上。
很久没这么悠闲的一起散步了,许多年前,江南精神出现问题,自闭加抑郁,不喜欢外出见人。从早到晚呆在家里,看片,睡觉,或者吃东西……死气沉沉的做着一些事情,像个安静的疯子。
大家那时最怕的就是把她闷坏了,所以只有一有时间,就会带她出去转一转。大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的走,那段时间的江南不喜欢说话,言语甚少,只怕连她自己都要想不起,自己以前是个无往不利的律师。
太多个相似的片段在纪梦溪的脑海中存档,也有这个时节的记忆。秋风瑟瑟,落叶还有一线生机,他陪着她静静的走在街上,只为换一换空气。那时候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江南什么时候能恢复初见的时候。那时候她整天叽叽喳喳的,他的话不是特别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很难安静,大都是江南在说。
如今再回忆起s城的那段时光,不觉然的想起上学的时候,只觉像是梦中人的梦中,许多事情连自己都要置疑,是否真的发生过?
还是,仅是他一个人做过的梦?
再转首,江南就安静的跟他并肩走着。一定不会有他心中的感慨万千。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初见的时候这个模样,几年过去,历经风风雨雨之后依旧是。
改变的似乎只是他,不是他的梦是什么?他在那些梦中辗转反侧,被魇住了,醒不来,一个接一个的做着各行各色的,渐渐的,就要老去了。
江南恍然叫起来:“呀,这条街好熟悉,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纪梦溪被她唤醒,才恍然回神去看。之前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