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庆丰真得说江南就是要比一般的女人机智,知道这事其实难办,他定然用了什么手段。

微微笑了下:“两个公司是有合作的,我只是叫手下人给那人打了一通电话,如果他不配合着出庭作证,我们不仅会跟他取消合作,还会将他和林乐的丑事大白于天下。据我所知,那个男人是个倒插门……利害关系不用我们说,他肯定比谁都清楚。”

江南有些赞许的看了看钟庆丰,这个威胁实在太俱现实意义了。估计那个男人很怕被扫地出门,所以钟庆丰才会百发百中。

结果不用猜,钟庆丰肯定交代过他,是要做对孙青有利的证言了。

“不会有什么破绽吧?当庭翻供之类的?”

江南这样一问,钟庆丰倒有些尴尬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南这个惊忪的模样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不能不说跟他有很直接的关系。

只说:“放心吧,不会。这次的不是编出来的,我问过那人了,他不是一点儿没有听到,虽然听得不是那么全面,可是几个关键点还是有的。你跟孙青的律师说一声,明天可以让两个人碰面聊一聊。这是那人的电话号码,到时候让律师直接联系他就可以了。”

一时间,江南和宋林爱喜出望外。终于见到一点儿对孙青有利的曙光了。

江南按耐不住,马上说:“我这就给许涛打电话,两人能极早见面最好。”

她出去打电话,把事情跟许涛说了一遍。再折回来,对钟庆丰和宋林爱说:“你们一起吃饭吧,我答应了今天要带秦凉去吃饭的,好多天没陪他了。”

宋林爱垮下脸;“非得现在就走么?要不你打个电话把秦凉也叫过来。”

江南笑了声:“你扯呢?他那么小自己打车来肯定不现实,我去接他再折回来,这饭还要不要吃了?”

不再跟她说下去,提上包走人了。

钟庆丰靠在椅背上看着宋林爱,自打江南离开,她就一副包子脸。

挑了挑眉:“跟我吃顿饭就这么痛苦么?”

宋林爱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能说痛苦,毕竟几乎每天钟庆丰都要出现在她面前晃一晃,就算不一起吃饭,也会赖在店里呆个一时片刻。这个频繁的碰头率,无论如何不能说不适应了,更何况是吃一顿饭呢。

但正因为渐渐觉得适应又理所应当,所以才惆怅。她这样算不算正中钟庆丰的下怀呢?否则他每天不厌其烦的出现在她面前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宋林爱的神精又绷紧了一些,不敢松懈下来。就算江南说过钟庆丰可能不是个坏人,但他也可能不是个好人。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重蹈覆辙了。

没回答钟庆丰的话,埋下头吃饭。一顿饭吃的很快,饭后钟庆丰想送她,也被她直言拒绝了。躲他的意思明显,岂不知钟庆丰越是好事做尽,她越是怕他。只怕到最后,除了自己,就真的拿不出什么来还他了。

宋林爱招来一辆出租车,快速消失在视野内。

钟庆丰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拿宋林爱真是没办法。

太疼宠她了,怕她觉得他是一改常态,居心叵测。相对保持一段距离,给她自由喘息的空间,等着她慢慢接受,结果却像这样,遥遥无期。

钟庆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拿一个女人没有办法。

林母拿到孙家的钱了,也没见有一点儿好脸色。还是不允孙家的人去看林乐一眼,每次孙家人一来,就把事态说的多么多么严重。

几次下来,连孙爸爸言词木讷的人都说了。

“我看以后也别去了,等官司打完再说吧。那一家人啊,哪有点儿往好里相处的意思啊。”

孙家低三下四几次了,却一点儿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林向雨自打林乐住院,还一次没有看过她。孝子都很想妈妈,由其听林父说,这一次林乐伤的挺严重。林向雨哭着求林母带她过去,可是林母嫌弃她碍事。到医院里又帮不上什么忙,碍手碍脚的,所以从不带她过来。

这一天林乐主动提起来,林妈妈才决定下一次再过来把林向雨也带来。

还是因为她一早上过来的时候,说起林向雨不听话,又在家里哭,这几天老是这样,嗓子都哭哑了。出来的时候把她锁到家里了,林乐老听她这样念叨,有些心烦。

便说:“别让她天天在家里那么哭,生病了你不给她治?让邻居们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怎么虐待她。”

林母手一摆,有些不耐烦:“行,行,下次带她过来。整天哭哭啼啼的,快被她给烦死了。”

又说:“孙家这几天都要疯了,不仅送来了钱,那样子是想赔礼道歉,得到一丝谅解,想着孙青能免罪呢。想的美……听说律师也是江南帮着找的,你看看把他们这些人急的,真跟自己有的事情一样,假惺惺……”

林母絮絮不停,林乐面露讥讽的听着。

就知道那些人是一条心的,从小到大的玩伴,一转眼个个反目成仇,不共戴天。那几个倒是一副紧紧抱成团的模样,真心假意的,谁又说得清呢。

林乐就不相信人是没有私心的,既然他们一心以为团结起来就是力量,以为可以对抗她,她却偏不让她们得逞。

林母晚上送饭的时候就将林向雨带来了。

林向雨一进病房,看到林乐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当即泪眼汪汪。本来就很想她,扑到林乐的病床上哭起来。

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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