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凉回答她:“奶奶带我随便转转,买了些吃的东西。你要不要吃?”
江南胃里满满的,什么东西都装不下。
摇了摇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江妈妈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只以为是昨晚看书了,所以没睡好。
“要是困,就回卧室里好好睡,这里冷气开的这么大,不感冒才怪。都什么时候了……”江妈妈絮絮的说了句,顺便把冷气关掉。
江南懒洋洋的嗯了声,却又躺回到沙发里没动弹。
秦凉已经坐过来,问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又问:“你的公寓里有蚊子?”
江南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有啊,怎么了?”
秦凉指着她的脖子说:“好多红红的忧,不是蚊子咬的吗?”
童言无忌,江南却吓坏了。倒吸一口冷气,幸好江妈妈去厨房里放东西了。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向上拉了拉衣服领子,有些尴尬的说:“估计是有蚊子吧,昨晚睡觉的时候感觉痒痒的,就抓成这样了。”
再不敢在这里睡下去,起身去卧室。直恨得牙龈痒痒,还不都是秦秋彦造的孽,昨晚他疯了,逮到她就啃,那样子像要把她吃了解气……回卧室掀开衣服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之前没注意,这一会儿才发现从脖子到胸口,到处都是明显的咬痕。
由其脖子那里最显眼,脸一下红到脖子根。上午去见宋林爱和许涛的时候,只穿了件衬衣,不知道有没有被注意到?
电话忽然响起来,江南吸口气,心口通通的跳。
拿起来看了眼,是许涛打来的。他去当时案发的餐厅收集证据,想找人证明当日林乐刻意用语言激怒孙青,才导致悲剧发生。可是很遗憾,据说林乐和孙青的交锋很短暂,正好那个时间侍者没有看到。等的时候,孙青已经将用餐的刀子扎进了林乐的胸口上……
江南头疼:“那除了餐厅的侍者,就没有其他的客人了吗?”
问过了,是有客人目睹了现场。许涛还没的找到当时用餐的客人,不过觉得希望同样不大。林乐不是悍妇,由其在那样的用餐诚,即便出言不逊,口蜜腹剑,也不至于嚷嚷出让每个人听到。怕就怕,那些言辞只孙青一个人听得到,这样就算找到目击证人,同样提供不出对孙青有利的证据,一切只能是枉然。
江南无可奈何:“那怎么办?”
“没办法,只得努力找找当时的目击者,问问再说吧。我比较寄希望于跟林乐当时一起去用餐的男伴。听孙青说,当时林乐不是一个人去的,还有一个男人,而今天餐厅的侍者也说了,那个男人是离孙青和林乐最近的人。如果说,两人的谈话别人听得到,那个男伴能听到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连他都听不到,那么其他人更加的没有指望了。
挂了电话,江南并没有感觉到乐观。许涛说的对,在那种诚下,就算林乐说了中伤人的话,也不会跟个泼妇像在菜市场打架那样让每个人都听到。更何况她当日是带着男伴去的,到如今江南相信林乐已经历练得足够虚伪。越是有旁人在场,她越会装得风范优雅,那个男人一定是她的猎物,她没道理在猎物面前丑态毕露。
江南甚至想,她说那些刺耳的话时,脸上或许还带着优雅的微笑,岂不知那样子最能让人怒火中烧,否则引不来孙青那么大的怒气。
下午宋林爱打电话的时候,江南把这件事跟她说了下。
宋林爱问她:“知道那个跟林乐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吗?”
“不知道,许涛也不知道。孙青根本不认得那个男人,餐厅的侍者看来是知道,估计也有一些来头,他们不肯透露客人的信息……”
像是没有办法了,其实将那个人找出来并不难,江南只是觉得或许找出来了,也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但许涛还是说了要跟餐厅的人勾通,将人找出来,如果不可以,将申请法院帮忙提供。这可能要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江南想去医院看一看林乐,真的想跟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何必呢?归根结底是她们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关孙青什么事?她就真的已经走火入魔了么,连多年的感情都不顾及,非要将孙青逼到绝路上才甘心?
这样的想法才一说出来,江妈妈第一个就不同意。
“江南,你别犯傻,如果你跟林乐谈崩了,会更加的害惨孙青你知不知道?谁不知道林乐看你最不顺眼,你现在去了,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到时候她一火大,什么疯事做不出来。就算想跟她谈,现在绝不是最佳时机。”
江南快要郁闷死了,这种束手无策,坐以待毙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任由林家去折腾吧?”
“要不然呢?”
在江妈妈看来,老林家那些人现在就跟疯了一样,直接惹不起。不招惹已经作成这样了。这年头道理不是跟谁都能讲的,在她看来,跟林乐那一家子就不能讲。要是能讲,又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呢。
江南在江妈妈的劝阻下没有去。
钟庆丰按了许久的门铃,秦秋彦才从卧室里出来。
自江南一走,就回卧室补觉了,被门铃声吵醒。一开门看到是钟庆丰,蹙了下眉头,转身进来。
懒洋洋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