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庆丰无可奈何的一扯唇畔:“听江律师的意思,还在为当年的事记恨我。也难怪,毕竟是我钟庆丰不择手段,做了下作的事。”

他从来都不否认,这一刻倒也干脆承认。

江南抬起手唤秦凉:“来,秦凉,我们走吧,跟伯伯说再见。”

秦凉看了看钟庆丰,站着没动弹。相聚的时间太短了,他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钟庆丰按着秦凉的戌膀,看了秦凉一眼,抬头对江南说:“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吧。”

江南只是说:“不麻烦钟总了,我们打车就可以。”

秦凉这一刻说话了:“江南,我们还是坐钟伯伯的车吧。”

江南看出来秦凉很喜欢跟钟庆丰呆在一起。有片刻犹豫。

钟庆丰已经打开车门,请她上去:“上车吧,这一会儿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做。”

他哪一时没有事,日理万机的商人,事情不会比国家领导人的少。

车上却提出要请江南和秦凉吃饭。

江南礼貌性的拒绝:“真的不用了,我妈已经做好饭了,在家里等我和秦凉呢。”她也不是个不通人情事理的人,能想象到秦凉这么淡薄的孩子,却跟钟庆丰的关系很好,说明他对秦凉也一定很好。便笃定这些年,钟家兄妹对秦凉没少照顾。又说:“如果钟先生很喜欢秦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给你送过去,让他陪你呆一天。”

钟庆丰高兴的表情很明显,转首看过来。

“要能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我只要一下班,时间都很空闲。”

江南想了一下:“那就今天下班的时候给你送去,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就让秦凉在你那里住一晚。”

“怎么会嫌麻烦,这些年我每次回z城,秦凉也都会陪我做一两晚。这样太谢谢江秀了,不过,不用再麻烦你送一趟,我会让司机过去接秦凉。明天早上我再将他送回去。”

钟庆丰对秦凉的喜欢简直不加掩饰,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一直将母子两人送到江家楼下,车子一停,钟庆丰亲自下车将车门打开。一伸手,把秦凉抱下来。

“晚上见,等着我来接你。”

秦凉点点头:“晚上见,钟伯伯。”

江南道过谢意,牵起秦凉的手上楼。

边走边问他:“你很喜欢钟伯伯?”

秦凉扬起小脸看着她:“嗯,很喜欢。因为钟伯伯对我很好,对爸爸也很好,他是一个好人。”

孩子区分事物的界限简单,只有好坏之分。

在他眼中钟庆丰就是个好人,因为他不仅疼爱他,在秦秋彦烦闷忧心的时候,最会安慰他的,也是钟庆丰。

“这些年你们一直在一起?”

“嗯,从我认识人开始,钟伯伯就跟我们在一起。不过他很忙,要很久才会回去一次。”

江南不再多问,事情的梗概即便不问,她也能猜得到。

上到楼上,江妈妈果然已经做好饭等着了。

见人进来,让江南带着秦凉去洗手,她去收拾饭菜。

江南跟她说:“妈,晚上秦凉要到一个朋友家住一晚,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江妈妈收住步伐:“去哪个朋友家啊?要住一个晚上。”

老想着秦凉在这里住不上几天,少跟她住一晚,相处的时间就少一些。

江南告诉她:“是秦家的朋友,在路上遇到的。”又说:“不要担心,秦凉要跟我们在一起总久。”

至于多久,在她看来就是一辈子的。

江妈妈这才安下心,露出一点儿笑容:“这样就好。是你们老板说的么?”

江南含糊应:“嗯。”

秦凉小小年纪,却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一直在看故事书,江妈妈帮他整理了一下睡衣,和晚上要带去的东西。

过来嘱咐秦凉:“就住一个晚上,明天就回来,否则奶奶会想你的。”

秦凉放下书,安慰她:“奶奶,你放心吧,我明天早早就回来。钟伯伯明天早起上班,我不会在他家呆很久的。”

江妈妈笑起来:“好。”

晚上钟庆丰如约过来接秦凉,江南将人送到楼下。

本以为只有司机一个人过来,出了楼门一眼看到钟庆丰西装革履的站在那里。笑着跟秦凉打招呼,打开车门,让他先到车里等着。看样子是有话要对江南说。

江南向车内看了一眼,转眸过来:“钟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钟庆丰打第一眼见江南,就觉得这是一个清明的女人,大智如愚,是他最深的感触。否则不会被秦秋彦看上,并且死心塌地。

“我知道江秀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钟某怀恨在心,这种介怀我都懂,所以也不奢求江秀的原谅。我一直觉得江秀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总该看得清。就算当时不明朗,多少年过去了,多少也该领悟一些。我记得自己当年说过,看起来最真的戏,就是要自己跟着一起入戏。可人毕竟不是机器,这事上也并非事事都能伪装,例如人的感情。所以,这些年过去了,有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江秀参透得差不多了吧?就算参不透别人,自己的真心定然是看清了。

我并非想表明自己当时做过的事有什么苦衷,是不是秉承君子之道我自己知道就好,很多事并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可是,秦秋彦这个人你不防再想一想。我自认自己懂他,他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无论如何不会留有喘息的余地。我知道江秀这些年生活的很困苦,可是,真的是秦秋彦的本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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