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宇嘻皮笑脸的:“妈,你心疼啊?没什么事,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你别看我皮相长得嫩,其实你儿子骨头硬着呢。”

好说歹说,终于把黄夫人哄乐呵了,劝着她去休息。

黄夫人说:“你也早点休息吧,趴着睡一晚,明早让管家带你去医院上药。别忘了把药吃了。”

黄宇一把人送走,爬起来上了三楼。那里有一间琴房,落了锁,打开后进入。那架白色的钢琴座落其中,许多影影绰绰的回忆浮上面。十指落到琴键上的时候,陌生又熟悉,都快忘了自己会弹钢琴。儿时当个正事的学,长大了反倒再没碰过。

今晚却突然想起来,便很想弹一弹。

许多旋律浮现脑海,那么多的曲谱都记得,从雪千寻到梦中的婚礼再到儿时弹过的莫扎特,贝多芬,十指修长,方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人。

跟往昔哪一时的自己都是不同的。

那个自己,就要被自己忘掉了。

从黑夜到黎明,按动琴键的十根指头仍旧刚劲有力。直到窗外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前的薄薄的窗帘照进来,落到琴键上。黄宇抬眸看出去,天边朝阳金灿灿的一片。没想到天已经亮了,一曲终罢,停下来。

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开,这样动一动,脊背上一阵灼烧似的疼意,传遍四肢百骇。没人知道那鞭子落到身上很痛快,像是一种决然的了断。

掏出根烟点上,光色渐渐浓重,射进瞳孔。太阳升起的时候,预示着全新而美好的一天来到了。

宋林爱给孙青打电话。

说:“我怎么老觉得晚上关店回家有人跟踪我呢。”

孙青便骂她:“你别神经兮兮的好吧,你是想说你现在既有钱,还能保持青春美貌,有sè_láng要对你图谋不轨是吧?”

宋林爱扯开嗓子:“孙青,你怎么不信人?”

她这样一说,孙青倒真有些信了。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不过现在晚上出事的案例挺多的,之前我看普法栏目剧的时候还频频看到。你当心点儿,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你不用上班?”

孙青一想也是。

“那怎么办?要不你晚上下班之后打车回去,早点走吧。”

“我哪天晚上不打车回去,就算打车,也得走一段,总觉得慎得慌。”店门打开,有客人进来。宋林爱对着电话说:“先不跟你说了,来客人了……”

钟笑收拾好厨房之后出来,看到冰箱里积了许多零食。

问秦秋彦:“你买的那些吃的?不是不允许秦凉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秋彦正在抽烟,眼眸淡淡眯着。轻描淡写的说:“不是,我怎么会买。”

“那是谁?”问过之后,想起前几天陪秦凉去永新,听他说起江南把衣服落在这里了。不可思议:“你们公司的那个女职员怎么会来家里?”

秦秋彦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弹掉一截烟灰。

才说:“我让她过来带秦凉,东西也是她喜欢吃的。”

钟笑喟叹:“秦秋彦,你太没人性了,我平时在家里吃一点儿零食,你就说我引诱你儿子,恨不得把我连吃的一起扫地出门,这你放在冰箱里是想膈应我么。”转而一想,忽然问:“你到底想把那个女职员怎么样?”不禁唏嘘,都已经诱拐到家里来了,那么帮着带秦凉也一定是他拿顶头上司的身份逼迫她做的?谁不知道带秦凉是个苦差事,明摆是在整治人。不得不说:“秦秋彦,你实在太狠了,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凶残。”

秦秋彦抬眸,直言不讳:“你那破败的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

既然他问到了,钟笑便不跟他敷衍。正好秦凉不在,问出来也不算毁损秦秋彦的形象。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职员的男朋友?”见到秦秋彦若有所思的眯着眼,又补了一句:“就是那天去接秦凉放学的离正扬?你喜欢男人对不对?”

秦秋彦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嘴角,将手里的烟按进烟灰缸里,慢条斯理:“钟笑,就你这智商,再跑十年龙套能混出头,也算你们老钟家祖坟冒青烟了。说你是钟庆丰的妹妹,鬼信。”

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站起身往楼上去。

钟笑每次想跟他正常交流,像人和人那样沟通说话。结果总是被秦秋彦漫不经心的气到半死,发现这个男人简直邪恶进骨头里了。

指着他:“秦秋彦,不用你对我冷嘲热讽,哪一天她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去公安局揭发检举你。”

秦秋彦回过头,皱了下眉头。问她:“你那脑袋是石头做的么?我为什么不能对我的女职员‘图谋不轨’,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让我想入非非的。”

钟笑基本上已经临近崩溃,太惊诧了:“什么?你还想对那个女职员图谋不轨,你是想两个都不想放过?”还以为他只是喜欢男人,没想到这么qín_shòu不如。

秦秋彦蹙起眉,摆了摆手:“马上在我面前消失,看到你我水土不服。”人到了这个地步,长不长脑子还有什么区别。

叩响秦凉的房门,推开进去。

见秦凉早早的洗漱完毕,正趴在床上发短信。觉得他最近似乎很喜欢这项活动,问他:“给谁发的?”

秦凉面不改色:“我们班的老师,我在向她请教学术问题。”

秦秋彦点点头,只说:“别玩太晚,看太久的手机对眼睛不好。”又问:“江南的那些衣服呢?拿给爸爸。”

秦凉已经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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