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我发现你现在这张嘴皮子很阴损么。”变得越发伶俐起来,有当年的风范。转而便不多言,答案呼之欲出,只怕连江南自己都没发现。这世上就是有人有这样的本事,能改变她于无形之间。或许这便是天意,是命正注定的缘分。哪怕好,哪怕坏,就只是那一个人能够给她的。

江南果然傻里傻气,只是很不服气的说:“离正扬,不要我一说了点儿实话,你就恼羞成怒。我怎么发现你们男人越来越小心眼儿呢。”

离正扬已经打开车门,把东西放进去,告诉她:“心眼儿大了,那就缺了。随你怎么说,你们女人要真哪一日不说我们男人坏话了,要我们怎么忍得下心做qín_shòu不如的事呢。”

江南没理会他,之前来的时候一路匆忙,没细看他这车。叫绝:“哪里搞来的?你个纨绔子弟。”

离正扬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朋友手里借来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带她去江边,路上放音乐听。

随意开启,没想到离正扬不仅听过,还可以跟着轻轻的哼唱……

“在人多的时候,我会自然不停地说话,那是害怕你的空气被我冷却了下来……我是你的谁,有谁能告诉我,我该站在哪个角落,等待你的暗示,好好安排自我……”

旋律舒缓忧伤,流水一般缓缓的。

江南靠着车窗,第一次听到,觉得好听。问他:“叫什么名字?”

离正扬打着方向盘,半晌,侧首看过来,嗓音轻淡:“我是你的谁?”

江南翻白眼,问他:“我问你歌名。”

离正扬转过头去看前方路况,告诉她:“我说的就是歌名,就叫那个。”

什么都懂,还是会想不明白。时而觉得这样的心思是种玷污,江南把他当这世上最好的哥们,感情纯粹,心无旁骛,如同她从不忤逆自己的真心,背叛自己的爱情。记得她曾在酒醉的时候说过,她是个傻女人,即便是痛,也会义无反顾的傻下去。她觉得再爱不上谁了,哪怕最初饮下的是毒……可一个人想死那么容易,起死回生又谈何容易?

离正扬怎么会不懂,他也是服了毒的,心死了。

当晚真的买来了烟花,这个时候不是四处都有卖,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如今的烟火危险系数明令降得很低,就算孝子拿在手里,也会很安全。

两个人站在江边一鼓作气都放完了,时间不早了,几乎没有人,大喊大叫的,很开心。很久没做这么天真的事了,虽然幼稚却很开怀。

江风簌簌的吹着,因为是夏季,也是暖暖的。拂动起衣衫,渐渐的,就真的有了青春年少的感觉。

离正扬眯眸望出去,岸边通亮明快,可是江水悠悠,是灰暗无边的颜色。只觉得这样的水,跳下去估计会深不见底。

问江南:“敢不敢跟我一起跳下去?”

江风近在耳畔,人的声音便会显得低而沉。江南之前大笑过,这会儿嗓子干涩。不笑了,侧首望过来:“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可以跳下去,但是你不可以。你还没有成家,没有为你们离家传宗接代,大好的明天还在等着你。你这样的出身,这样的人生,不能辜负老天的一番美意。”

只是她不一样,她的爱的人没了,孩子没了……她在不在这个世界上,觉得是无关紧要。随时都可以走,哪一时厌倦了,也可以一了百了。

离正扬一伸手把她带到怀里来,下巴抵到她的发顶上。

“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也不要胡思乱想。老天实则对你并不薄,还远不到气馁的时候。相信我的话,从现在开始真的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就当过去是一场恶梦,听我的话,要相信它会过去。”

所以,这一回他是真的功成身退了,没有再留下的道理。她真正的守护神来了,只有那个人才能真正的给予她想要的一切好。

这些年,他们都深深的做过努力,可是,没有变法。有些痛心他们扭转不了,有些幸福他们也注定给不了。只能任由她一个人痛心或者悲伤,独自放逐,兀自疗伤。竟不曾有一个人可以走进她的心里去,伸出手来替她抚平那一处的伤,或者捂暖她冷却的心。让他终于知道,原来他们再怎么努力,都会有那么些的无能为力。

可现在不一样了,即便是明天天亮就离开,他也可以走的很安心。不用像之前的许多次,几乎要将他的心口给撕裂了。每次都是一路不回头的想要快走,唯怕晚一步就崩溃了。

竟是那样回不了头的一段征程。离正扬想说,这些年他一直走的很辛苦。

折腾到很晚,两个人都精神了。困意全无,江南豁出这一晚不工作,两个人打算先去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去酒吧喝酒。如果喝到尽兴天还没亮的话,就去唱歌。既然已经晚了,就索性挥霍一夜好了。

最后江南在ktv的包间里睡着了。

离正扬把外套给她披上,屏幕上仍旧闪烁着光彩,消词的歌曲只有伴奏悠悠的响彻着。整个包间安静下来,没有再唱。离正扬靠到沙发上也觉得是筋疲力尽。

侧首看她,凑近几分,江南那两排睫毛很长,弯弯的一抹弧度,像是两把小扇,美好如斯。睡颜很纯净,呼吸高高低低,像个孩子。他们是好朋友,几年来有着革命般的友情。

曲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好朋友,再见。”

几乎一夜没怎么睡,江南一上午无精打彩的。几次坐在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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