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省心,也是最让人动心又心疼的女人。

告诉她:“乖乖坐到沙发上等一会儿,我换了衣服帮你搬过去。”然后三令五申:“以后再不能这样折腾了,否则我真抱出去给你一把火点了。”

开庭的日子已经确定下来,时间一天一天的逼近。

同时敲定,纪梦溪担任这一次的审判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争取到。有同事直言:“以前江律师当辩护律师的时候,你都被申请过回避,如今是江律师的案子,当事人不可能不申请回避。”

纪梦溪动用关系也想试一试,他从来不假公济私,这一次却想也不想,只知道如果有一丝偏袒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他不是个情理不分的人,性子天生就淡,只在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偏执。知道这样不好,不仅不想反醒,反倒觉得这种轻狂来得太晚。如若当年没有放开她的手,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去看过江南了么?”

沈书意借着餐厅内明亮的灯光打量他。

纪梦溪抬起头,淡淡说:“没有,不方便。”

沈书意了然:“的确,一个审判员,一个被告,的确要避人耳目。”

她也不是个习惯摭掩的女人,以前会比较含蓄一些。可是职场闯荡了这么多年,棱角被磨去许多,却不影响整个人变得锐气。良人就像商机,这一行做久了,也深知,遇到了就要全力争取,错过了可能永远不会再有。

直言:“都是一个学校的,其实我也了解江南一点儿,看着挺好说话挺温和的一个人,实则骨子里很倔强又要强。就算那些报导是真的,我觉得江南也放不下薄南风。”毕竟薄南风太美好了,那种男人就像罂粟,即便深知是毒,染上的人却很难戒掉。

纪梦溪绅士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温温的笑意没变。

“你想说什么?”当即补了一句:“你再了解她,还有我了解她么?”

他们再不济曾经也是一对恋人,而且在整个校园都很有知名度,一直很被看好和关注。江南对他什么样,而他对江南什么样,大家不会不知道。想说他们两个不熟悉,或者不了解,说法实在牵强。

沈书意脸面一僵,的确是这样。即便现在两个人早已经断了,但在纪梦溪这里却永远无懈可击的样子。就是这种死心踏地的痴情最让人绝望。

但沈书意又不得不说,纪梦溪最有魅力的一面,也包括这个。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家势好,人品好,学历又高的,几乎挑不出一点儿瑕疵,却肯对一个女人一往深情,是女人最看重的品质。

没什么胃口吃下去了,放下刀叉说:“非得是江南么?你这么理智的人,凭心而论,你觉得你和江南旧情复燃的几率有多少?”

纪梦溪眸色微不可寻地暗了下,大概是渺茫。不过没有想过。觉得很多结果往往都和自己的一个决定有关系,现在看来,得不得到,跟那个女人幸不幸福比起来,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他知道怎么做会将她彻底推远,忌惮过,却没有当作不可碰触的选项永远剔除掉。

莞尔一笑:“没有想过,估计思及以后,跟你想象的差不了多少。”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非得要让自己陷得更深呢?”

见纪梦溪不说话,难见的一丝不耐烦。知道关于江南的话题谈过太多次,而这段日子他的心情一直沉闷而烦燥,再说起,便没了以前的耐性。

可她仍旧想要说下去:“我知道江南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审判之后可能永远也干不了律师或与法律再相关的职业了,你很心疼她。可是梦溪,你不能一再再,没有止境的将自己陷入绝境了,关心她,担心她,都没有错。可你有自己的生活,就算现在你不想有,以后还是得有,总不能一辈子因为江南的心情而活着……”

沈书意哪一句都说在理上,可谓句句属实。但纪梦溪仍旧很不爱听。

从没这样跟一个女人发过脾气,说起来,这世上疼过的,发过脾气的女人也就江南一个。他亦不想,不想一辈子的心情都要受一个人主导,这分明是病态。可根深蒂固的毛病他改不了,又能怎么办?

曾经他也偿试着要跟另外一个女人生活过,即便是敷衍,也想过忘记,可是没有成功。那时候他就清楚的意识到,这一辈子只能是江南了。

站起身往外走。

沈书意慌了神,跟着站了起来。

纪梦溪步伐很大,有愤然离场的感觉。只怕此去经年再不会跟她一同吃饭了。

沈书意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实在无可奈何:“纪梦溪……”

真是苦到极至,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实话,让他不要再无节制地爱江南而掌控。他有自己的情绪,可以时好时坏,但一直围着一个人,时不时连理智都失去了,不觉得这样很荒唐么?

而这个素来风度翩然的男子,却表现出受不了的模样,公然离场。

纪梦溪抽出手,转过身看她。

有一点冷色调的东西弥漫在眉宇间,好看亦生动,只是陌生得很。

问她:“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沈书意到现在脑子还有点儿懵,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纪梦溪几乎一字一句:“就是我一而再的放手,我觉得江南今天一切的灾难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许多年前我没有放手,她会嫁给我,跟我一起生活的很好,可能我们到如今连孩子都满地跑了。再一次就是之前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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