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啊,你就感觉像结婚很多年了,你是不是觉着跟我过日子特别没意思啊,感觉度日如年?”

薄南风疼得蹙眉,“咝”了声,慢条斯理:“你别说,还真是。”

江南作势扑过来,薄南风淡笑一声,一伸手把人牵制住。

“别闹,多大的人了,不嫌丢脸?想要花?可以啊,让你男人高兴了,一个花店也给你买。”

江南白了他一眼,重新过来揽上他的胳膊,不过就那么一说,他还真当一回事了。

哼哼:“不买算了,不要就是了。”

“瞧你那点儿能耐。”从她怀里抽出胳膊,眯着眼审视她:“江律师,你太没挑战性了,就这样的还能打赢官司,浑水摸鱼吧。”

江南火气上来了,成功被激发:“薄总裁,你不地道啊,门缝里看人是吧。你说,怎么做才是你所谓的有挑战性。”

薄南风淡淡的抿着唇角,要笑不笑的,每每这个时候那一弯弧度总是邪气又妖艳。

视线往人群中一扫,慢条斯理:“对着所有人说你爱我,敢么?”

江南瞠目结舌,觉得他这样是疯了。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当年同学聚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也没几个有胆做这么傻帽的事。

不及他年轻人有魄力,自动认输投降。

“算了,你的花我也不要了。还是未成年人么,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多大的人了,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这里是本市最繁华的市中心,正是人流不息的高峰期,摩肩接踵,这一嗓喊出去,不知会引来多少人的注目。江南想一想就觉得无厘头,今天玩的实在够凶悍了,从吃饭时就开始,到了现在简直越演越烈。

不能再陪他一起疯下去了,今天的薄南风明显有些反常,就知道他孩子心性未泯灭。转身要走,薄南风站在原地没动弹,光华月影披一身。不笑了,眉眼间不说全是正色,却认真得有模有样。

嗓音淡下来,沉沉说:“你不敢?我敢!”

不等江南反应过来,侧身问他:“什么?”只那一句都还没听明白。

就见薄南风转过身正对着整条街,整片人海,身体微微前倾,用劲十足的力道,张口便是响亮的一嗓,这样繁杂的街头,却仿似带了回声。

一连几遍都是那句:“江南,我爱你,江南,我爱你……”

撞击江南的耳膜,也是一遍一遍。下意识觉得薄南风可真是傻透了,竟然真的敢。明明这样以为,却怔在原处,没有立即去阻止他,只怔怔的看着,看身旁无数过往的人群侧首观瞻,脸上各种表情的人都有。

更多的是羡慕和喜悦,只以为是热恋中的两个年轻人,也或者是正欲求婚的两个人。如今的社会各色各样的爱情都不鲜见,所以没有江南想象中的那些不可思议。

最让江南不可思议的,是薄南风会真的这么做。薄南风虽然年轻,却比一般的人理智又要强,以至于许多年轻人会做的事在他看来稚气又傻气,如若不是喝高了,百般诱惑也不会这么做。

而且他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过份关注的目光,平日里照他那些朋友行事都要谨慎低调许多。

但此时此刻,站在城市繁华如织的街头上,却如同面朝一片空旷的海域,旁若无人,竭尽全力,喊出心底最真实不息的那一丝丝意念。

像极了一种歇斯底里的宣泄,压在心底里太辛苦,若不如此,只怕就会疯掉。

那种感觉江南也曾偿试过,却是在工作压力很大,极尽烦燥的时候,停下车站到杳无人迹的大路边不管不顾的撕裂咆哮。

薄南风用了全力,停下来,胸膛微微的伏动。转首看向江南,那双过份好看的桃花眸子微微弯起,连带嘴角一起,也若有似无的向上翘着,又是那种明媚绚烂的模样。将街头绚烂的灯火都比了下去。

声音还是很轻,挑了挑眉:“怎么?傻了?”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你不敢,我却敢。”

江南伸手过来抱住他,当街揽紧,毫无避及。没说话,直接埋首进他的胸膛里,那一下真是用了力气的,这一会儿贴在他身上,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剧烈,一下下,震慑心弦,甚至连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楚。

她的确没有他勇敢,非要像这样,等他做出榜样的时候才突然明白,原来也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她的胆子并不比别人小。却总是迟疑着比他晚踏出去那一步,跟在他身后,凶险要他试过,各种滋味也非要他先偿过。然后告诉她什么是可,什么是不可。

江南叹息:“薄南风,你怎么那么傻。其实我比你大,你可以依赖我。”

薄南风也说;“我就是傻了,本来就傻,遇到你江南就更傻了。”

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江南扬起头冲他笑一笑:“我比你更傻,知道男人挂在嘴上的爱不能听不能信,但我听了之后还是很高兴。”

今晚听了太多遍,也说了太多遍的话,可是以这样的方式听到,还是无可避免的被他感动。默然一丝沉痛,说不出为什么,像只为他如此的义无反顾。

薄南风也知道爱是要放在心里了,说出来并不见得就有什么好。却像是过了今晚不说,只怕就再没有机会说了。薄南风近似贪婪的,要在这一个晚上把所有的傻事做尽。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这么冲动过,像个真正的毛头小子。

当晚玫瑰花自然买了,虽然江南当了缩头乌龟,那句话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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