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以为自己的心门就像那两扇严丝合缝的电梯门早已经关死了。没想到即便是那样,看着他的时候一颗心仍旧像电梯旁红色的数字,癫狂的跳动着,一路往下。

才发现,再多的恨也磨灭不了对他的爱。

可如今她这个样子,跟当着他的面被人狠狠扇巴掌有什么区别?林乐紧紧盯着镜中那个屈辱的自己,嫌弃不已,恨不得一伸手就将眼前的一切打碎。

太痛苦了,胸口的衣料早已捏皱,扯不破的破烂皮囊,一颗心被紧紧压制着,仍旧喘不过气来。

有人推门进来,看到镜子前嚎啕大哭的林乐吓了一跳。稳了神,认出是她。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此刻的林乐早已经失了理智,像是一只会咬人的狗,大富豪里没哪一样不是让她厌恶的,无论人还是事。

扭过头咆哮:“滚,不要你管。”

女子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当谁媳管你,什么货色自己不知道么。”

尖锐的话语扎进林乐的心口上,伸手去扑打,那扇门已经关合。狼狈的撞到门板上,慢慢的滑下来,一直瘫软到冰冷的地面上,像个抽去灵魂的娃娃,嚎啕不止。

薄南风到楼下时,江南的车也正好缓缓的开了进来。

下车等了她一会儿,江南停好车,快步走过来。缠上他的胳膊,嗅出他喝了酒,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自来清淡的香水味很好味。知道之前是跟离正扬和黄宇一起吃饭,本来猜他早回来不了,没想到比她还要先到一步。

问他:“不是跟他们一起吃饭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薄南风已经接过她手里的包,回答之前告诉她:“小学生么,晚上回家还要拿一堆课本回来?重死了,以后少拿几本,晚上也没见你看几张。”

这倒是真的,江南现在越来越没有战斗力了,易困易疲劳。以前啃书能啃到半夜,再多的资料也能翻个七七八八。现在不行了,看薄南风上床去睡了,她也跟着犯困,等他把被子暖热了,也就打着哈欠上床了。

之前还吵着挑灯夜战,薄南风没等睡着,她就已经扯着被子躺进来了。瞟她一眼,往边上让一让腾出地方给她,淡淡说:“真本事,才翻几页就困了?”

江南律师当习惯了,无时无刻都想振振有词,强词夺理。

“凭什么你能睡,我就不能睡?”

薄南风用力一拖,把人拽怀里来,照屁股上狠狠的打一下。

“又不说理是不是?我没说不睡觉看文件吧,有个人可是说了。”而且几乎天天说。口号比谁都响亮,行动比谁都迟缓。

这倒是毋庸置疑的事,江南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说。

然后又听他说:“我不回来谁给你做饭吃?”

江南侧首看着他,一句就能打动人。毛茸茸的头颅蹭上来:“薄南风,你这么仗义,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好了。”

薄南风推开她的脑袋,扯动嘴角,要笑不笑的:“许不许的,你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悬念么?这么没挑战的报达方式,也就你江南想得出。”

江南粘稠度越来越高,再次蹭上来,倚着他往楼道里走。

边走边说:“我们是夫妻要什么挑战性啊,万一太有挑战性了,你挑战不成功,小心失之东隅。”

薄南风低下头飘飘的笑起来:“我好害怕。”

薄南风装模作样,江南伸手打他。

“薄南风,你没诚意。”

“我都说害怕了,还说我没诚意。江律师,做人不要太苛刻了。”

“才发现我苛刻啊,晚了。”

楼道里灯光晕黄,薄南风微微含笑的一张脸,吟风弄月。

“晚什么晚,我才二十四,还好多个春呢。”

江南信誓旦旦地指着他:“薄南风,你还有其他不良想法?”

薄南风一低头,作势咬她的手指头,下一秒一伸手握在掌心中。

似笑非笑:“什么不良想法啊?你当我不良少年呢。我哪里说错了,哪一年四季流转没有春天,就算你江南是武则天,也不能阻止我以后每年的生命里有春天这个节气是吧?”

江南佯装板起脸。

“晾你也不敢。”

薄南风挑挑眉:“别说,我还真不敢。”

拿钥匙开了门,问她:“想吃什么?”

江南肚子真的有点儿饿了,平时这个时间早就吃上饭了。抚了一下肚了:“什么都行,快做吧,饿死了。”

薄南风换了衣服去厨房。

江南坐到沙发上整理资料,在事务所的时候给张扬的养父母打了电话,说起要求面谈的事。

是那家的女主人接的,一听江南是王长发的辩护律师,打心眼里不想见面,便推说:“我们这几天都要出差去外地,不好意思,实在抽不出时间见面。”

江南不慌不忙的,知道这些都是敷衍的借口,目地就是不想见面。

笑了声,很客气的说;“原来是这样,本来想跟你们商量亲子鉴定的事。那行,既然你们忙,那就不打扰你们了,亲子鉴定的事明天我直接跟法院勾通,不过这样一来,你们家长都不在的话,要直接跟孩子交涉么……”

像薄南风说的,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怕。相对于王长发,他们更不想事情大白于天下。只怕事情一败露,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就都赴水东流了,中间隔着一条血脉,不可能不担心张扬会就此疏远。

当即打断江南的话:“孩子还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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