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到,那个孩子已经十三四岁了,到了什么都能领悟的年纪。或许因为这样,所以王长发也才深感绝望。

听了简妆的话,江南打算近两日再去一趟看守所,心中有了谱就知道如何下手了。

希望能够打开王长发的心结,其实在她看来,想要回这个孩子一点儿都不困难。无论那家人是以什么方法或者手段得到这个孩子的,都是违法行为。她会努力为王长发主张权利,甚至无罪辩护。

安慰简妆说;“你放心吧,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我会再去看守所跟你爱人好好谈一谈。不仅会帮你们要回孩子,甚至会帮他无罪辩护。”

简妆灰黑的双眼终于透出一点光晕,有些不可置信地抓篆南的手。

“真的吗?长发真的会被无罪释放,甚至要回孩子?”

江南点头:“如果确定那个孩子的确是你们亲生的,通过鉴定证实之后。一切事情就都好说了。”

简妆得到安抚,终于安心退场。

而江南在原处坐了很久,不算是难办的官司,跟那些杀人案比起来,脉络绝对算简单的。

只是担心一点,那孩子跟养父母生活的时间久了,并不愿意回去。电视上就曾看过类似的,有的孩子甚至不愿意认自己的亲生父母。到时候他若真不想回去,谁也没有办法,就连法律都不能强制。如此一来,只怕更要伤了王长发那一家子的心。为这个孩子已经算愁断肝肠了,这些年也没说再要个孩子。如果说到头来连认都不认,真跟掏空一个人的心有什么区别?

阮天明来得很早,可过来时,薄南风已经在包间中等他。

他们多年的大本营,在去s城开天辟地之前,时不时就来这里喝酒。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只要一脚踏进来,还是能通通的想起来。

薄南风正给江南打电话,了解到她接了新案子,虽然简单却棘手。

宽她的心:“别着急,什么事都得慢慢来,别乱了章法,否则才真叫难办。先从你当事人的身上下手,看看他想干什么,把他的意图搞明白了,一切就不难缕出头绪了。”

凡事总有个端口,打开了,再多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江南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薄南风笑嘻嘻的:“不知道,说不准啊。怎么?你想我?”

“谁想你啊。”江南接着补充:“我没催你,把事情忙完再说,只是好好照顾自己。”

阮天明进来好一会儿了,已经自行倒了酒去喝。薄南风不跟她多说,催促她快点儿去吃饭。

阮天明盯着薄南风,就要隐隐笑出声。不得不说人很神奇,薄南风自己明明就是个孩子,时而也会有些孩子气。偏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有模有样,这样一看,哪里会觉得江南比他大。只怕两个江南也不顶一个薄南风,到头来还不是要他事事为她操心。

薄南风挂断电话,瞄了他一眼。

“笑什么?”

阮天明冲他举了举杯子,只说:“没什么,江律师是个好女人,现在这样的女人很难得,得之,是一生的幸运。好好把握,别辜负她。”

薄南风懒洋洋的靠到沙发里。

微微的笑:“你觉得我对她还不够好?”

阮天明实事求是的说:“是很好,你也是个好男人,难见哪个男人肯对老婆这么好的。得到你,也是江律师的荣幸。”

薄南风倒不笑了,半晌,若有所思。

“是么?”

包间内灯光迷离,各是千秋百态的一张脸。到如今发生了太多的事,回到从前已然那样难。

薄南风扭过头来,淡淡的望着他:“我从不说你喜欢苏瑞有什么不好,爱一个人很难说好还是不好。不过,离她远一点儿,她的性格我了解,太激发了反倒没什么好。不如等她反醒的那一天,就会看清你阮天明是怎么对她的。不用非得像现在,要受这么多的苦而她却不一定就真的媳。”

苏瑞做得是有些过火了,薄南风都看在眼里。阮天明整日陪在医院,更多时候一天的时间连一面都见不到。不知他陪在那里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一种心安。薄南风知道,他是无所求的。

阮天明钩着头,点着手里的烟,烟火迷漫,淡薄的烟圈扩散开,看不清他整张脸。

“有些事果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就破了。就像我和苏瑞,连原点都回不去。”

薄南风轻笑:“站在原点也没什么好,还是破了好。即便是破,至少移动过,不管向前还是向后,有了结果便不用后悔。如果永远站在原点,再多的美好都是假象。只能说明两个人没有关系。”淡淡的眯起眸子,慢条斯理:“难道你真的就想那样,和苏瑞一辈子没关系?”

有些东西非是要说出来,才会无怨无悔。

这样即便是没有结果,可他敢保证在苏瑞的心中绝对是留有痕迹的。或深或浅,阮天明这个人都在她心中烙下一笔,比站在原地强。

阮天明细细的品,想来也没什么后悔。反正都是得不到,说出来也罢。起码对得起自己,没有委屈到要让自己的一颗红心一辈子都见不到光。

哧一嗓笑出来;“你说得对,满足了。”

端起酒杯跟薄南风碰杯子。

接着一昂首一饮而尽,告诉薄南风:“不是还要续场子,别醉死了,表示一下就好。”

薄南风真的没有喝,只是浅浅的抿压一口。接着酒杯在手中微微的晃动,慢条斯理的,杯中液体微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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