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把自己媳妇带出去。一边走一边哄骗声不断。
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那一幕毕竟没有人亲见,便是连听都没有听起过。
不过都相信江南那么大的人不会空穴来风,而且是个律师,小小年纪风声水起,自控能力还是有的,只表示情之所至,真是有什么事情触到了心坎上。
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出,那首《至少还有你》是专门唱给薄南风听的。
离正扬想出去抽根烟,考虑到他们在外面,没动弹,直接点着了。
包间内还是很安静,江南这性情爱起来恨起来似都不管不顾。黄宇侧首看向离正扬,觉得他的心里不好受,连他也难过。走马观灯,遇到很多女人,也想遇到这样的,可到底没有遇上。要么薄情,要么寡义,要么为了小小诱惑就能将他舍弃,快对女人失去信心了。江南走出来了,告诉他,还是有望遇到不一样的。
“哭什么?”薄南风一边软软的问她,一边给她擦眼泪。
江南一下一下的抽搐,像很委屈,拉着他的手:“就是很心疼你。”
薄南风钩起唇角哧哧的笑起来,什么话都没说,把她拉起怀里抱紧。许久才说:“傻媳妇。”
都过去了啊,连他父母的魂魄都散去了,好久不再梦到,知道有些事情该要伸手揭过去了。
按原计划接下来还有饭局,都是宋林爱的朋友和同事。
黄宇和离正扬表示那个场子就不赴了。
黄宇穿上外套扭头看向离正扬:“你回家?我不跟你顺路,我去大富豪。”
离正扬按了按眉骨,表示对他很无语:“你还真是恶趣横生。”
黄宇不跟他磨叽。
“你懂什么。”
两人跟这一波人道过别,开着车各自分道扬镳。
车厢内安静下来,又将车窗打得大开。黄宇的脑子渐渐清静下来,思路越发明朗。江南上午才给他打过电话,问起林乐的事,晚上就上演这么一出,前因后果想一想,觉得该不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摸出电话先给大富豪的经理打电话。
“林乐那个女人呢?”
彼端恭恭敬敬:“今天晚上没她的班,据说昨天的客人闹到今天早上才走。”
黄宇一手打着方向盘哼笑了嗓,想当初遇到林乐这个女人时,见着还有那么些的豪爽劲,如今彻底沧落成妓女了,倒还是不懂得安份。不得不说,这种太过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死不足惜。
漫不经心说:“给她打电话,马上回去上班。”
经理当即应:“是,黄总。”
林乐一直睡到傍晚才从床上爬起来。
林母叫她吃饭,抱着脑袋去洗手间,只说:“没胃口,你们吃吧。”
这一段时间林乐很不在状态,每天就这么半死不活的,精神很颓靡,每次回来,都一副累极的模样。问她什么都是不耐烦,林母嗅到她一身酒气,一般也都不再深追究,只以为是应酬多了才搞得一身疲惫。
如今就连林父也觉得她这样子很不对劲了。
坐在椅子上问她:“乐乐,你最近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林乐扶着洗手间的门框,欲哭无泪又无话可说。说什么呢?说她被套牢了,像只蝉蛹一样被越束越紧,每天陪男人睡觉,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摇了摇头,快速转身进去:“不是,只是太累了。”
不等出来,电话又响。
林母拿着追到洗手间门外,砸响门。
“乐乐,电话。”
林乐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有异样声音发出。每次电话一响,她都怕,再没有朋友同事可打来,昔日的同学更是在时光中败退下来,每次都跟锁命的一样,是她最最恐惧的。
林乐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终有一天要疯掉。
没能幸免,即便不是上班的时候,照样可以被成功胁迫。
经理给她限了时间:“二十分钟,如果你赶不过来,不要怪我。大老板的时间宝贵,不是你能耽误得起的。”
林乐握着电话失神,头脑中反反复复都是那声“大老板”,她一直都想知道是谁将她赶到绝路上来,虽然早已认准心中揣测。但马上就要亲见了,心里的感觉很不一样。
匆匆忙忙妆也来不及化,换上衣服便出门了。她不在乎会耽误了谁的时间,只是想看一看,那个让她咬到骨髓中的人到底是谁。
经理等在大厅,林乐一进来,扫了她半人半鬼的模样一眼。转身带路。
“跟我来吧。”
林乐摒弃凝神,一直跟他上到三楼的包间里。
门板推开,里面光色迷暗,绚丽多彩,在林乐看来却像是幽冥之境。
而那个坐在沙发上闲闲将她打量的男人,就像地府的阎罗王。林乐猜到是黄宇了,面对面打了一个冷战,脸色煞白。
半晌,嘴角动了动:“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对不对?”
黄宇闲散地眯起眼,倾身端起酒杯。
微微一笑:“是我,又怎么样?”
林乐大脑中白了一刹,神思再归位,滔天恨意涌上来。眼眸充血,张牙舞爪的冲黄宇奔过去。
双手还没着到黄宇的边,经理已经把人死死拉住。
“你想干什么?疯了是不是?”
林乐又哭又闹的,嘴里谩骂声不断,不是疯了是什么。
黄宇冷眼凝视,半晌,笑了笑:“疯婆子,原来你是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