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双手捂住耳朵，还是被女娃凄厉的叫声震得鼓膜生疼。
“女…女…，我…我…，对不起！”陈长安结结巴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最后只好说了一句对不起。
陈长安嘴上说着“对不起”，内心里却是极不服气的，你叫什么叫，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好不好，你都不知道几万岁了，我才十六哎，放在玄阳大陆，还是未成年。
当时，我大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可怜我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陈长安，我要杀了你！”女娃的纤纤玉手，捏在了陈长安脖子上。
陈长安两手连忙去掰她的手指，却哪里掰得开，一会儿他就憋得脸色青紫，两眼翻白。
他用残存的意识召出黄金权杖，“咣”地一下砸在了女娃的额头上。
女娃应声倒地，手自然也松开了。
陈长安咳嗽半天，大口大口地喘了半天粗气，这才缓过来。
“呱！行啊你，你可真舍得下手！”金蟾趴在陈长安肩头讽刺道。
“滚！”陈长安没好气地道，“我都快被掐死了，你也不救我！现在说什么风凉话！”
“救？她若真想杀你，一下就能捏断你的脖子，还用等这半天？人家刚失了身子，心中难免羞恼，你就不能让她一下？居然出这么重的手，差点儿把她打死。你也够无情的！”
陈长安想想也是，以女娃的修为，真要杀自己，岂不跟杀只鸡一样，哪会费这功夫，不由有些后悔，可事情做也做了，打也打了，对自己的灵宠小金，嘴上是断不肯认输的。
“你还说！你早干什么去了，看我吃亏，也不救我，由着女院长折腾我！”陈长安佯怒道。
“哟哟，还你吃亏！”金蟾伸爪子在自己脸上画着圈儿，“貌美如花的一个大姑娘，守身如玉了几万年，一旦被你污了清白，还你吃亏了！得了便宜卖乖！”
“她守身如玉，难道我就不是洁身自好了？我才几岁，当然是我吃亏了。”陈长安强词夺理着，终归是不放心，收起黄金权杖，召出老八，借着微弱的光，蹲下身子仔细察看着女娃额头。
昏迷中的女娃，蹙着眉头，眉心被黄金权杖打破，渗出一滴鲜血。
破相了？
陈长安心疼起来，你说你捏两下出出气也就得了，谁叫你演得那么逼真的，让我以为你真要杀了我。
“颦儿，再借滴绛珠泪用用呗！”
……
“颦儿！”
……
“好颦儿！”
……
无论陈长安怎么呼唤，颦儿只是不答。
“好颦儿，好妹子。你总不想我变成个杀人犯不是？”陈长安一遍遍地叫魂似的呼唤着颦儿的名字。
颦儿拗不过，冷哼一声，摔出了一滴绛珠泪。
“谢了！”陈长安一把抓住，待要滴在女娃眉心里，见有血珠儿挡着，恐怕影响治疗效果。
伸出手指想抚去血滴，又见自己的手污黑，脏得不行，别再感染了。
陈长安心一横，反正都已经那样了，何必拘泥于小节，他低下头，用舌头舔去那滴血珠儿，将绛珠泪滴了上去。
叮！吸收真龙之血，浩气值+1。
陈长安识海内传来一道声音，悬浮在识海中的小太阳胖出一圈，又明亮了一分。
“嗯，这才象是人干的事儿！”金蟾明褒实贬地骂道。
陈长安恼了，将从颦儿那里惹的气全部发泄到了金蟾头上，“什么意思？我刚才干的就不是人干的事儿了？我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能阻止我？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意思？”
金蟾翻着白眼，“你当时那么兴奋，那么主动。我阻止你？我不要命了！”
“我主动？我失去意识，我是被那个的那个人好不好？”
“还好意思说！你看看地上的衣服！”金蟾抬起一只爪指向地上。
陈长安看向地面，地上扔着几件衣服，他随手抓起一件，果然，袍子被撕成了几片，只有领口处还连在一起。
“这，这是我干的？”陈长安拎着衣服，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这衣服肯定不可能是女娃自己撕碎的，那只有一个答案，就是自己！可自己对这一切，实在没有印象啊！
陈长安看向自己的右小脚指，恨不得把它切去，都是你，都是你！让女院长进入幻境，让自己失去意识。
“女院长，对不起，我会负责的！”陈长安在心里承诺同时也是安慰着自己。
“昂！”
女娃突然发出一阵高亢的叫声，接着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崩得粉碎，一道光影一闪，女娃不见了。
“女院长……”陈长安惊叫道，“小金，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化龙了呗。她体内本就有太古阴祖龙的灵魂！”金蟾不屑地答道。
陈长安正惊骇不已，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明的感觉，仿佛有个东西正在识海里飞翔。那东西非常狂傲，又有一丝丝的亲切，带有一点儿女娃的气息。
陈长安感受了一会儿，终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小金，你感觉到了吗？那头龙！”
“感觉什么？你就准备接受一头真龙的怒火吧！别指望着我帮你！”小金说完，“呱”地一声，跳离了陈长安的肩膀，消失在了黑暗中。
陈长安弯腰，伸手一抓，将金蟾抓在了手里，“你要去哪儿？”
金蟾的眼珠子几乎瞪出了眼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