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这是生气了?是不是我又跑出去的事情没告诉她?”桂龙琴在一旁小声地和林承宇耳语着。
“没有,不要胡思乱想,不过我们在这里确实打扰的太久了,也该回去了。高侍卫因我们而受伤,我们有责任互送他回去。”
“额,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看我还是回去吧,这医师看起来好吓人”
桂龙琴刚出门,薛盈盈就将一瓶小小的药膏扔到了林承宇的手上。
“我会想办法将福晋留下,三日后的寅时寨主会带着公子和高侍卫离开,这药是治疗你卸下面具后的伤疤的。”
“多谢医师,救命之恩他日定当相报。”
“我是医师,本就该救死扶伤,你不必放在心上。公子若没事可以回去歇息了,这里有我。”
“那就有劳了”林承宇看了看床榻上的高景夕,再看看眉间微凝满眼忧伤的薛盈盈,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那种爱而不得的情愫最是让人心酸。
翌日清晨,等高景夕再次清醒的时候,薛盈盈已不在身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山寨里的丫头。
“公子醒了?快来把脸擦擦,我去给你拿些吃食来。”
高景夕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
丫头走后,他又仔细环顾四周,依然没有发现薛盈盈的身影,努力起身想要去院子里看看,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恢复了不少,虽不及之前但却完全不妨碍正常行动,甚至于内功也复原的差不多了。
推开门,却发现门外有两个侍卫在守着。
“高大人您醒了。”说这话的正是之前和高景夕一同前来支援林承宇的部下。
“怎么会是你们?”
“回大人的话,是医师告诉我们最近要离开山寨,怕有人节外生枝,就叫咱们守在这里。”
“医师?你可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医师是今早离开这里的,至于去了哪里,我二人还真的不清楚。”
“好,那我去找找”
“医师嘱咐我们,大人的身体刚恢复,经不起劳累,还请大人回去歇息吧。”
“你们竟然不听我的命令?”
“实在对不住了大人,我们不是听医师的话,而是实在担心大人的身体,为了两日后的顺利出行,还请大人见谅。”
高景夕见这二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不好正面为难他们,只得乖乖退回到了屋里。
太阳升起又落下,这屋子里除了丫头会定时送来吃食和药品,就再无其他人来过了。
高景夕唯一能做的就是透过床榻边的小窗户,模糊的看看窗外的景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已经习惯了薛盈盈的陪伴,仅仅一日未曾见面,心底的那份不安感竟然如此强烈。
一直到出发的前一晚,薛盈盈都未曾再出现过。
门口的侍卫早已被撤去,高景夕却依旧没有勇气推开门去看,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对林清婉有情,此刻却放不下薛盈盈,他更怕此刻打开门收获的是满眼的失望。
这一晚注定是伤心人的夜晚,像高景夕这样彻夜难眠费还有林承宇。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他都未曾和桂龙琴好好告别,甚至连属于他的那份思念都未曾表达。
他不敢想当桂龙琴知道一直陪伴她的那个王爷并不是真的,会不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寅时,林承宇带着高景夕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静悄悄的甚至连寨子里的村民都未曾察觉。
“为何不告诉他,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一切。”薛盈盈拍了拍床榻上的人。
透过窗外淡淡的月光,依稀可见桂龙琴那清秀的面庞,微闭着双眼,斜靠在床边的柱子上。
“说了又如何,该走的人总会要离开,说的再多,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挺奇怪的,一个明明知道事实真相却不肯说,另一个不知道真相却拼命的想要保护别人,难道这世间的感情都如此这般么?”
“我知道小宝对我有情,这辈子注定是我负了他。医师不也是如此么?既然喜欢高大人,为何不告诉他,还要为了他将自己毕生内力都给了他。”
“我们两个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两个世界的人是不会在一起的,而且那些他昏迷的日子一直都在喊清婉这个名字,我想那姑娘在他心里很重要吧。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他能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要像我这样爱而不得。”
“哟,这黑乎乎的,为何点蜡烛呢?”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推门而入,将桌子上的蜡烛点亮,瞬间整个屋子都变得明亮了许多。
“你,不是那天抢我玉佩的人吗?”桂龙琴忽然记起了那天集市上发生的事情。
“姑娘息怒,那日确实是情非得已,我这次是来亲自负荆请罪的。”
“原来你会说话啊?那天为何一言不发?”
“看见了美人,当然是紧张的。”白衣公子笑嘻嘻的,在桂龙琴跟前找了把椅子坐下。
“墨染,休得无礼,福晋刚刚恢复,莫要再把他气出病来。”
“额,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福晋莫见怪,不过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桂龙琴仔细看了看墨染,并未从脑海中找出半点与他有关的信息来,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你再想想,小的时候,你从宰相府偷偷溜出来,被恶狗咬伤,还是我救了你。对了你的左腿是不是有个伤口,我记得当时你流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