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知过了多久,终究还是被这浑身刺骨的疼痛感给惊醒了,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喉咙干涩的就要起火了。
我是不是死了,那么这里大概就是大家所说的阴曹地府了吧,桂龙琴胡乱摸了摸周边,却只抓到粗布被子和似乎是竹制的床榻一样的东西,不会吧,这阴间的待遇也太好了,刚来就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地方,不知为何桂龙琴竟然感到有点小确幸。
就在这时只听得嘎吱一声,似乎是门开的声音,还伴有非常轻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人进来了。桂龙琴下意识的拉紧被子,蜷缩在角落里。
“施主醒了,这是主持特意找郎中熬的药,趁热喝了吧”
“我不要喝,我知道这是孟婆汤,喝了就该失去记忆了”该死的,是不是看我没有下十八层地狱,所以故意来骗我喝下第二碗毒酒,我才没那么傻,这次绝对不会再任由人摆布,桂龙琴心里想着。
“施主莫要害怕,这里不是阴曹地府,更没有什么孟婆汤,这里是闲云观,前些日子,主持出去采药的时候在乱葬岗发现了施主,那个时候施主伤得特别严重,主持不忍心,才会把施主带回来诊治的”
“闲云观?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可是为什么这里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呢?”
“郎中说施主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导致气血瘀滞,这些药虽然可以减轻些疼痛感,但是如果想要彻底治好,还需要施主放下心中的执念,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就好了”
刺激?执念?乱葬岗?我怎么连这个小师傅的话都听不懂了,等等我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乱葬岗呢?想着这些桂龙琴的头越发的疼痛起来,拼命的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更够清醒些。
小师傅看见,也瞬间慌了神,安慰着“施主莫要伤心,这样对于病情是没有好处的,我这就去叫主持去。”
过了片刻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进,似乎是来了更多的人,只是不知为何这脚步声虽然很急促,却依旧轻盈无比,若不是自从失去了这视觉,听觉能力越发的强大,根本就辨认不出。
“施主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证明施主的命不该绝,老天都不舍得召回施主,施主又何苦为难自己呢”一个略微有些年纪的声音,大概就是刚才那个小师傅所说的这闲云观的主持了吧。
“可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甚至眼睛都看不见了,想要活下去谈何容易。”
“这闲云观虽然不大,却也是远离闹市的清静之地,既然施主有缘来这里,那就安心养着身体,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多谢主持收留,只是我这般身体多有不便,别给各位师傅添了麻烦才是”
“在这里的多半是和施主一样的穷苦人家的孩子,既然是有缘聚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施主眼睛还未复明,就暂且和明月住在一起,她和你年纪差不多,互相也能有个伴。”
“姐姐太好了,我终于有伴了”一个很是年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明月,在道观里要叫施主”刚才给我送药的小师傅训斥到。
“不碍事,明月年纪还小,慢慢来”主持说到。
“主持我还有一事相求,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还劳烦主持给我取个法号,也好让我有个全新的开始。”
“这样也好,既然如此就唤你了尘如何?”
“了尘,了尘,了却尘缘,这个名字好,多谢主持”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明月照顾我的起居生活,因为眼睛依旧没有恢复,所以也只能在早饭后晚饭前去观里竹林的小亭子坐一会,感受那里的鸟语花香,让自己的其他感官能力不再下降。
“姐姐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明月怕着凉,在桂龙琴身上披了件厚的披风。
“没什么,对了来这观里也有些时日了,都不曾听见师傅们做法事呢”
“这个啊是因为姐姐住的地方离师傅们做法事的地方有些远,而且咱们这观因为地处偏远,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所以法事也就少了很多”
“既然来的人少,法事也很少,这道观是怎么维持到现在的,而且这里应该离都城很远吧,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
“这道观里的每个人都是很能干的,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会在周边的地里种些菜和果子,除了供给咱们自己吃,剩下的每个月还会拿到很远的村庄去卖掉,以供观里的开销,至于姐姐是怎么来这里的我就不清楚了,其实我也才刚来这里不久,所以对这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原来是这样,算了,不想这些了,也不知道我这眼睛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每天都生活在这黑漆漆的世界里真的好无聊”
“姐姐就好好的修养,能复明更好,如果不能复明,不是还有我么,我可以当姐姐的眼睛啊”明月亲昵的拉着桂龙琴的胳膊摇来摇去,也许真的就如她所说的,是我多想了吧。
这一日山中的小师傅们都跟着主持去村庄卖菜去了,只留下桂龙琴和明月两个人在道观里。
“姐姐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准备些吃食,一会就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吹响这个哨子,我自然会来救你”明月在龙琴手里塞了个哨子,将她安排在亭子的石凳上,怕她着凉还特地给铺了个毛茸茸的毯子。
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时间竟也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可总也不见明月回来。突然听见草丛里一阵异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