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姚氏竟然把功劳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的功劳被她人抢去,而且那人还会收到拓跋戟的好意!
文青黛心里一股醋火就越发的浓烈!
“小姐,现在百姓们都再传,侧妃姚氏对邪王殿下一片痴心,在殿下病重的几个月里,她衣不解带的在旁侍奉。”
侍女在一旁,头都不敢抬的回禀道“而而且,还听说殿下在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为此,对她的态度是几度转了弯,如今连正妃都比不上了呢!”
这几句话,句句扎在她的心上!
“这个姬逍!他到底在搞什么!”
文青黛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姬逍撕碎了才好!
难到她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得到殿下的宠爱,才会把姚氏拉出来了的么!
但,这样对姬逍自己有什么好处!
还有,王府的那个管家,不是说了会如实禀报的么!
怎么到了现在,竟成了姚氏的功劳!
“小姐,眼下我们该怎么做?”
文青黛沉思了几息,忽的一笑,“以为本姑娘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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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终于好了,真是急死我们了。”
太子瑾、寿王和良王,在听到拓跋戟醒来的消息后。
果真如随杺所料,第二日一大早就上门探望。
面对这么多的人关心,拓跋戟只能像昨日一般,装柔弱。
对上他们的话,他只听不答。
毕竟他现在可是病人,没有力气回答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啊,没想到六弟竟然气性这么大,如果不是弟婿找来的神医,你恐怕”
“六弟身子打小就不好,没有想到”
坐在不远处的随杺,看着这兄友弟恭的场景,差一点就笑了出来。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谁又不清楚自己心里想的什么。
但,面上做的,可都是违背心里的。
这些个人类啊,真真是虚伪至极。
寿王眼瞧着拓跋戟是真的好了,眼神一暗,“对了六弟,你的眼睛和头发,怎么现在倒是正常了?”
拓跋戟摇摇头,“不清楚。”
太子瑾见他不想说话,便出面调和道“六弟刚刚醒来,咱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了。”
一旁的随杺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嗤笑一声。
这太子瑾,还是惯会做好人的。
拓跋戟一出生头发和眼睛就注定了是那个颜色,现在
不过是遮盖住了而已。
她就不信,这几个人会不清楚。
都说拓跋戟的发色是原罪,但
她没有打听人隐私的习惯,所以也不知道缘由何处。
只是,太子瑾他们肯定知道,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让他们到处宣扬。
不过,这也挡不住他们来用这件事戳拓跋戟的脸面。
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看来他们是真的太闲了。
随杺的动静,惹来了太子瑾的关注。
他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没去详问什么,只道“对了弟婿,一会儿五弟将会带着秦国公主去游玩,你是不是得作陪啊?”
随杺眉毛一挑,“他们游玩是培养感情,我去做什么?”
因着心中有气,所以说话的语气有点硬。
一直以仁义为名的太子瑾,自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不过,乍一被怼,他竟不知要说什么好。
一旁的寿王撇撇嘴,不屑的问道“你不是陪陪那个二殿下?”
最近他可是知道,姬逍总是与司空若光在一起。
这知道的是老五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再成一次婚呢!
“寿王的话说的好生别扭,我陪?”
随杺笑意中带着些许讥诮,“呵,我怎么陪?”
“你!”
寿王横眉怒目地瞪了随杺一眼,还未等说什么,就被太子瑾给截住了。
“作为地主,自然是要让客人满意了。”
“不过六弟刚醒,弟婿留下来照顾六弟就好。”
等到他们都走了以后,随杺才坐到拓跋戟的跟前。
看着拓跋戟一副可怜的模样,想来还是从发色、眼色中没有缓过来。
肯定是被他们这一提醒,想到了之前不好的事情!
“以后你要是不想见他们,就跟我说。”
拓跋戟顺势又靠在了随杺的肩膀上,就这低着头,沉默着。
从随杺的视线,只能看到他削挺得下巴。
头微微的暗影打在脸上,更是显出此时的他有多么的可怜。
只是,不知具体的缘由,她也不好安慰什么,只能把肩膀暂时借给他,让他靠一会儿。
守在门口的苏叶和细辛,往院子里躲了躲。
“啧啧啧,主子的手段真真是”
太不要脸了!
苏叶是实在没忍住啊!
他也不想吐槽自家主子的好么,但
主子这顺势装可怜的技能,真的是越来越娴熟了。
之前还是说自己的体弱呢,再看现在,一个字儿都没说,就把杺爷给骗的心软到不行。
这还真是一夜长大啊。
对此,细辛有不同的意见。
主子他,可能真的是在难过。
只是之前,没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他依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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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茂的竹林中,青石台上坐着一位带着面纱的黑衣妇人。
她双手在赤红色石琴上弹动,使得整个竹林间,琴声珠落玉盘,让人心生向往。
直到最后琴弦落幕,周围的鸟儿好似欢喜的盘旋在低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