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玉晨气得瞪了瞪眼,却很快又烟消云散挤了过来:“算了,我告诉你吧,萧五秀之所以这么受宠,是因为她是萧大当家已逝的先夫人所生,而听说那位先夫人当时怀的是三胞胎,也就是跟五秀一胎的另外还有两个孩子,而那两孩子一是位少爷,出世就没气儿了,而另一则跟五秀一样是位秀,排行第六……就这么,好好的大喜事变成了丧事,萧大当家的先夫人没了,嫡长子也没了,六秀则被送到了福源灵地养着。”

陈玉晨絮絮叨叨,总算把故事总结了,却发现听众潘瑾瑜竟又神在太虚,顿时火上头顶:“喂,你……”

“所以说,萧五秀有个孪生妹妹一直养在外面?最近才接了回来?”潘瑾瑜反扣上陈玉晨推来的手,急声问道。

陈玉晨反被他吓了一跳:“听说是这样,不过那位萧六秀谁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接回来……”

“转头回萧府!”潘瑾瑜不等他说完,高声冲外面的马夫喝道。

“啊?”陈玉晨愣了一下,赶紧高声喝道:“不许回头,直接回府!”拽住潘瑾瑜沉着声:“你答应过我不把我们家扯进去的。”你是晋安侯府二公子指不定哪天就晋升世子,你惹得起萧家,可不代表我也惹得起!

潘瑾瑜抿唇不语,挥开陈玉晨的手掀车帘就要出去。

敢情他是准备跳车也要去萧府?

陈玉晨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形象了,赶紧扑过去抱住潘瑾瑜的腿:“祖宗祖宗我的好祖宗,你可千万别乱来,就算你要找的人真是那萧六秀,你也不能在惹了事才离开的这个时候又回去捋老虎毛。再说,你没听清楚萧六秀是为了什么才被送到外面养的吗?她出世时差点养不活啊,那样的孩子就算活了可身子能好到哪去吗?我的小祖宗,萧家人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养活了她,你把她吓到了可怎么办?你赔得起吗你?还有你别忘了,你刚刚才惹到了萧五秀,只是人家萧五秀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还给你求情,就算萧大当家事后知道了也有萧五秀挡着,可不代表你再去惹萧六秀,萧大当家也不跟你计较,你要搞清楚,萧五秀萧六秀,可都是萧大当家先夫人留下来的苗苗……”

陈玉晨觉得,既然萧五秀能凭母而得荣宠至此,那自然的,萧六秀也能!

潘瑾瑜似乎听进了话,退回来坐了回去,只是,神色怪异得难看,而且是越来越难看。

如果……如果萧家六秀真就是他在找的人,那恐怕,事情就没这么简单,而她的处境……

倏地闭上眼,不敢往下想。

“喂,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陈玉晨蹙眉凑近过来:“没事吧?”

“你说,我怎么就不早点把她偷走呢?”潘瑾瑜没头没脑来了句。

“啊?谁?”陈玉晨完全莫名其妙。

可潘瑾瑜却不再说话了,不多久,马车也停了下来,陈府到了。

潘瑾瑜本盘算着第二天派人给萧府送上自己的名帖,这样一来,就算真有什么,也不会把陈府牵扯进去了,却不想他才下车,一个眼熟的人影便冲了过来。

“锦玉?你怎么在这?”潘瑾瑜呆呆的看着站到面前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厮,脑子嗡嗡作响。

“呜呜,二,二少爷,您,您快会京都吧,世子爷,世子爷他……”

如果像以前一样,来报信的是别人,潘瑾瑜只会甩一个白眼过去,然后懒得理会,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哥……

面色顷刻间青白得吓人,也不待锦玉说完,潘瑾瑜一把扯过陈玉晨,直直盯着他的眼,逼他也直视自己:“我现在就回京都……”

“哦哦。”陈玉晨连连点头,还问:“要我陪你回……”

“不用。”潘瑾瑜毫不犹豫打断他的话,唇动了动,眉宇紧了又紧,而后才有一道沉哑得超脱他年龄的声音吐露出来:“帮我个忙……”话说萧府,自潘瑾瑜走之后,很快恢复了热闹,似乎大家都把那小小的插曲忘了个一干二净。

至少,表面是如此的!

而,事情永远都是那么阴差阳错的巧合,就在潘瑾瑜才被带离映月泮去了外院的时候,有人来把萧六秀接到了映月泮。

“咦?那是谁?”

外映月亭里也不知道是那位公子哥儿这般眼尖,脱口而出的呼了一声,因为有些距离,所以在这边并不能瞧清出对方五官,只知道那一抹粉色身影莫名的有些眼熟,似在哪见过,却又好像并没有见过。

“奇怪,四秀五秀八秀都在内映月亭了,那那位又是谁?”有人问萧勤政。看身段辨年龄,他可真不记得萧府里还有位那个年龄段的秀。

就算是早已嫁为人妇的萧大秀回来了,梳的也该是妇人鬓,可那位,梳的可分明是没出嫁的秀的双丫鬓!

“我也不是很清楚。”萧勤政煞有其事的冲小厮招手:“华子,去问问那是谁。”

哼,装得挺像!

萧勤昊暗暗冷笑,瞥了一眼那抹粉色身影,又转了一眼湖心宴厅方向,嘴角翘了起来,若无其事招呼身边的公子们吃酒。

萧六秀似根本没察觉四面八方头来的目光,神态恬静而淡然的站在湖心宴厅外的桥廊上等候,风轻轻,牵她的发她的裙她臂上粉帛起舞,湖静静,映着她的眉她的眼她赢赢不堪一握的身姿……

好像一幅有生命的画,那么静,那么美,那么的自然,让人惊愕,让人惊叹,让人惊奇,让人惊艳!

看着她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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