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乐乐好说歹说,贺鸯锦最后才勉强同意去报案。她特别叮嘱佟乐乐,见到警察后一定要让她自己诉说案情。佟乐乐记得董锵锵的提醒,也没说什么,直接拉着她去了最近的警察局。
两人报案的警察局离董锵锵并不远,她俩前脚刚到警察局,董锵锵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你们是一起的?”坐在三人对面的是一个棱角分明、满脸正气的年轻男警,“谁报的案?”
“我,是我。”贺鸯锦抢先说道,“我报的。”
“那他们俩呢?”男警用手里的签字笔指了指董锵锵和佟乐乐,“是目击者么?”
“哦,不不,他们是我的同学,同学……”贺鸯锦忙不迭地解释道。
“如果他俩不是目击者,你可以要求他们回避。”男警提醒道,“这是你的权利。”
“没关系,我相信他们。”贺鸯锦低着头,用鞋尖在地板上来回划着,小声说道。
“那好,你说一下案情吧。”男警边说边打开面前的本子。
“嗯,那天……”贺鸯锦抬头看着天花板刚要展开回忆,男警用笔敲了敲桌子:“女士,请具体一些,哪天?”
“哦哦,对不起,是昨天晚上19点30。”贺鸯锦紧张地看了眼佟乐乐,佟乐乐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地点呢?”
“嗯,在市中心的皇家酒窖大街旁边,就trb银行那附近。”
“事情的经过你还有印象吗?”男警边说边在本子上记录。
“我当时正准备去银行存钱,结果在巷子里被人抢了。”贺鸯锦看到男警的眼神,心虚地再次低头看着地板。
董锵锵狐疑地望向佟乐乐,眼神似乎在问:这是你教她这么说的?
佟乐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情。
“你具体是怎么被抢的?”男警继续问道,“你走在路上被人从前面还是从后面抢的?几个人抢的你?你看见抢你的人的长相了么?”
“嗯,就是……”贺鸯锦做出一副假装思索的样子,“那个人从后面抢的我的包,我的钱都在包里,我想追但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跑掉了。”
男警皱了皱眉:“你肯定抢你的就一个人吗?”
“对,就一个人。我肯定没记错。”
“那个人的特征你还记得吗?你看见对方的脸了吗?身高呢?头发的颜色?穿了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特别让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印象深刻的地方……”贺鸯锦不自觉地重复着对方的话,沉思了几秒后忽然眼前一亮,“哦,对,我想起来了……”
“快说。”男警激动地拿起笔准备记录。
“他肯定是个男的。”贺鸯锦笃定道,“女的不会有那种跑步姿势。”
男警一张激动的脸渐渐凝固下来,盯着贺鸯锦的脸足足凝视了几十秒,无奈道:“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印象深刻的地方吗?”
“其他地方?”贺鸯锦做冥思苦想状。
董锵锵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用中文提醒道:“你好好想想,警察不都说了吗?让你说对方长什么样,身高多少,头发颜色,穿什么衣服……”
“问题就是我没看清他的脸啊。”贺鸯锦转头望着董锵锵,可怜兮兮地用中文回道,“我当时根本就不敢看他好吗?万一他手里有刀,我再看到他的脸,我不就挂了么?”
董锵锵无奈地用手指着警察,命令道:“这话跟警察说……”
男警茫然地看着两人,一脸迷思。
就在这时,董锵锵的手机响了,他低头冲佟乐乐交待道:“你让她说点儿有用的,我去接个电话。”
董锵锵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走廊一处僻静的角落,低声问道:“你好。哪位?”
“我,白宙宇。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老白快言快语道,“我星期天回汉诺威,大家都还好吧?”
董锵锵明白他问的是华菱,赶忙说道:“她很好。你这(结束的)还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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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团原定是一个半月,但他们突然要回国我也没办法。导游这行就是这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老白长叹一声,“不过这三个星期我也挺累的,跟着他们到处跑,人前马后都是操心的事,瘦了七八斤。星期天你做顿横菜,我补补油水。”
“没问题。到时你直接来我家,有酒有肉,肯定管饱。”
“嘿嘿,那就这么说定了哈。”老白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回来这事你先别跟其他人说,也别跟乐乐说,回头我自己说。”
“好。那星期天见。”
等董锵锵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贺鸯锦和男警都不见了,只有佟乐乐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
“他们去哪儿了?”
“贺鸯锦跟警察说了对方的身高,服装还有头发的颜色,大概说了说样子,警察带她去辨认嫌犯了。”
“嫌犯?”董锵锵疑道,“警察这么快就有目标了?”
“我不知道,等她回来你问她吧。”
过不多时,只见贺鸯锦跟在男警身后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看见佟乐乐后,沮丧地摇了摇头。“(男警)他让我看的都是外国人,肯定不是。”
“那你跟(男警)他说了抢你钱的是中国人了么?”董锵锵忽然插话道。
贺鸯锦脸色一变,马上紧张地转头看佟乐乐。
佟乐乐无奈地把头转向他处,默认了贺鸯锦眼神中提出的质疑。
“我不光知道他是中国人,还知道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