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尽,护城河边开始逐渐变得安静、冷清。
寂寥的河面只余下淡淡的微风,朗言神色平静的来到屠苏烬的身边,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幽远了……
接着,他望向了护城河水面之上那些零落又拥挤的河灯道,“大皇子,你会不会是看错了,也许你看到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夏姑娘!”
屠苏烬没有回答朗言的问题,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听朗言在说些什么,只是把手中那只一直握着的灯笼提了起来!
就在刚才,他为了确定他看到的那人真的是她,便鬼使神差的把这护城河所有的灯笼都查找了一遍,他记得船上的女子提了灯笼,想必也是过来放河灯的,那河灯里必定有她的提字,而对于她别具一格的字迹,他是了如指掌的,所以,他独自一人找遍了所有的河灯!
一直到他找到了拿在手中的这盏做工精细的灯笼,看见上面两行娟秀、绵长的独属于夏南柯的字迹之时,才确定,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子确实就是夏南柯!
然而,此时的屠苏烬却并没有任何喜悦之情,有的只是点点愤怒之意,他再次看着自灯笼之上取下来的纸条: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刺痛了屠苏烬的内心,他愤怒的看着那几行小子,随即把它撕得粉碎: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要和谁一起共白头?!
这几天的帝都不太平,因为大皇子屠苏烬每天都派出很多侍卫在帝都的每个地方寻找一个女人,虽然,只是暗访,但帝都之内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此事,这是继三王爷屠苏御自帝都之内遍寻名医之后又一件令帝都百姓津津乐道之事!
今日已然是第四天,她明明就在这帝都之中,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
大皇子府内,屠苏烬身穿简单的黑色锦服,头戴同色系的墨玉麒麟之冠,正端坐于太师椅上低头沉思着!
“启禀……启禀大皇子,慕容……慕容小姐到!”忽然,房间门外想起了几声急促的传话之声!
可话音刚落,屠苏烬所处的房门便被人强行打开了,只见身穿姜黄色衣裙的慕容惜眼含愤怒的看着面前面色冷峻的男子道,“屠苏烬,你不要太过分了!”
面对慕容惜如此不知礼数的硬闯进来,屠苏烬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女子,不发一语!
慕容惜见屠苏烬如此,本就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更透了一丝阴沉之气,她继续道,“屠苏烬,皇上才刚赐婚于我们,我便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而你,竟然在我还没有下嫁的时候满大城的找另外一个女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慕容家放在眼里了?!”
面对慕容惜声声的指责,屠苏烬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不过是未过门的妻子,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你娘没有教过你,作为皇妃第一个忌讳便是戒妒吗?”
“你…………”屠苏烬的一句话令慕容惜的脸涨得通红,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的她一个甩手,便把手中的银链甩在了屠苏烬的脸上!
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如此骄横跋扈的屠苏烬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顿时,右脸颊豁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便流了下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心知已经闯祸的慕容惜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血流不止的脸,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的后退数步!
“碰……”惊慌之下手中的银链便从她的青葱玉指之中滑落在地!
“怎……怎么回事?”尽责的守在房门外的侍卫听着里面的动静便推开房门冲了进来,不料,却见一脸惊慌的慕容惜以及右脸受伤的大皇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都给我出去!”仿佛是从遥远的地狱之中所迸发出来的压抑的嗓音,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阵胆寒,屠苏烬并没有理会他已经受伤的右脸,而是冷冷的吩咐在场的侍卫,“今日之事,谁要是给我说出去,格杀勿论!”
“属下……属下领命!”为首的莫风努力抑制住有些颤抖的身体,便率领其他侍卫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屠苏烬以及许久都未曾挪动半步的慕容惜!
“对……对不起……”生平第一次,她慕容惜对别人说对不起,她把头低得很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而屠苏烬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女子,语气冷到极点的道,“还不过来给我上药!”
听到此话,慕容惜下意识的抬头,却见屠苏烬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止血药来一个劲的往伤口上倒,由于看不见伤口,止血药大部分都被洒在了地上!
慕容惜见此,便走至屠苏烬的身边,拿过他手中的止血药便涂抹在了他的伤口之上,不一会鲜血便被止住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屠苏烬,如今经由慕容惜这么一闹,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他冷冷的看着身边的女人道,“慕容惜,你我之间的婚约是父皇亲订的,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我皇家的颜面,本皇子希望你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慕容惜听此却不以为然,她在屠苏烬的身边小声嘀咕道:是你自己不躲的,这哪能怪我!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屠苏烬一听不由一阵恼火,自己做错了事,竟然还怪在别人身上,刚想教训几句,却发现身边的女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屠苏烬,我慕容惜不傻,你娶我不过是为了我慕容家的势力而已!”慕容惜眼神定定的看着他,“所以,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