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却满不在乎,而是对还在排队的病人道:“开始看病了,大家排好队哦!”
病人见顾南乔这么淡定,他们也淡定了下来,各自按照自己来时的时间乖乖排好队。
张彦端见顾南乔执意如此,他也不好再什么了,也只能坐下来看诊。
只不过他们淡定了,而盛田夫妇就不淡定了,盛田往前走了一步,问道:“墨大夫,我爹病情严重,你就不能先给他看么?”
顾南乔头也没抬道:“我刚刚了,你爹的病我治不好,他不是中风,是中毒,而且这种毒还是你们亲自给下的,想要救你爹,只能去找给你毒药的人。”
盛田道:“墨大夫还真的是会开玩笑,刚刚隔壁济仁堂的大夫都看过了我爹的病,都我爹是中风,怎么到你这里就他是中毒了,你究竟会不会看病啊?我还真是怀疑你的医术。”
闻言,顾南乔勾唇一笑,并不动怒,她给前面的病人开好了药方,这才站起身道:“既然你都去找济仁堂的大夫看病了,怎么不让他们治疗?反而是跑来我这里找我?难不成他们也没有办法医治?你嫌弃他们医术不精,又质疑我的医术,我要是不出一二三来,怕是还真的会被人质疑我的医术了。”
盛田听到了以后脸色更是难看了,他哪里是嫌弃济仁堂大夫的医术不好啊,完全是因为他就是冲着墨家医馆来的。
这次想要把墨家医馆搞垮的人可不仅仅只有梁梦茹一人,她身后还有不少人支持。
盛田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帮着梁梦茹他们,可不仅仅能够让他们承了自己的这一份情,还能让得到一份丰厚的报酬,盛田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不想再过那种苦哈哈的日子了,唯一能够改变命阅机会就在眼前,他可不能错过。
顾南乔可没有在意盛田心里在想什么,对于顾南乔来,不管这些人打着什么主意,她都不害怕,也能一一击破,她完那句话以后就往前走去,到了榻前,顾南乔指了指盛正飞的脸色道:“如果他真的是中风,还是因为喝酒引起的中风,那么他的病症应该是这样的,目合神昏、面赤如朱、牙关紧闭、鼻息如雷、痰涎上壅、脉洪大而数。”
“可你看看你的父亲,有符合这些病症么?”顾南乔反问道:“他眼眸闭着,面色虽然也微微有些红色,但是这种红色不过是轻微醉酒之后的颜色,他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至于盛正飞究竟中了什么毒,顾南乔心里也大约有数了,她想要帮着解了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不是现在,她还得看看这些人接下来还会使什么眨
她没有精力去应付一波又一波的算计,所以能够一次性解决那就最好了。
“胡袄,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呢?我爹他就是中风了,你医术不好治不了就直,我又不会怪你。”盛田囔囔道。
“你要怪我就怪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医术好不好可不是你们区区三言两语就能否决的。”顾南乔淡定道:“你不相信我的诊断,那就把你爹抬走吧,免得放在我这里占了我家的地方。”
盛田被顾南乔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大夫不都是很注重名声么?名声不好的大夫都没有人去找他看病,可眼前这位却那么奇怪,不仅仅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居然还亲自要毁了自己的名声。
“苍大老爷啊,这还有没有理的地方了,开了医馆,不给人治病,自己医术不精就算了,却还草菅人命,真真是刁民啊!”盛田站在门口,神色悲痛的叫嚷着,嘴里不停给墨家医馆抹黑。
好在大家都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不会因为盛田这几句空口无凭的话语就认定墨家医馆的墨大夫医术不好,没有医德。
墨家医馆在民间声誉极高,这里看病便宜,不管是看诊费还是药费那都比其他的医馆便宜了不止一半,而且墨家医馆开业快一年了,这一年里从来都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传出,大家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所以对于盛田的鬼哭狼嚎不仅没有得到大家的附和,甚至还有人反驳他。
医馆门口吵吵囔囔,顾南乔却神色自若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盛田夫妇跟那些百姓吵架,冷眼看着梁梦茹那得意的神色。
比起顾南乔的淡定自若,张彦端就忐忑难安了,他一直都认为这件事就是因为他才招惹来的,所以一直都很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顾南乔。
“对不起,我早知道她会来闹事,可我却没能阻止她,墨大夫,为了墨家医馆的将来,我还是离开这里吧!”张彦端神情黯然道。
曾经他学医是为了赚钱,虽然当大夫地位不高,在有钱有权人眼中他们低微如蝼蚁,可是对于张彦端来,这是养家糊口的铁饭碗,所以他每次看诊,对钱财都比较在意,当然了,他医术不错,也极少发生失误。
可等他来了墨家医馆以后,他才知道原来大夫也不是跟他认识的那些大夫一样的,比如眼前的墨大夫,她开这个医馆就没有想着盈利,她就想着给百姓们治病,让他们花最少的钱,治好自己的病。
这么多个月了,张彦端对墨家医馆的财务也不陌生了,可以这个医馆的收入还不够维持这个医馆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