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她真的错了。
可惜一切都迟了,她当初为了所谓的富贵生活,满心欢喜的嫁了进来,谁知道好日子是一天没过,每天都被林江氏不停的找茬、磋磨。
婚前对她各种讨好的相公呢?
婚后也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她再也没有当初的和颜悦色。
如果说婚前她是个宝,那现在她就连株草都不如!
堂屋里已经摆放好了一个大木桶,里面装着三色的豆子,黄豆、红豆、绿豆。
婆子正站在旁边,见她来了,皮笑肉不笑的道:“少夫人,夫人说了,让你把这些豆子按照颜色区分开,不分清楚不准吃饭,对了,还得跪着挑。”
说完话,就看着伍金凤跪了下去,婆子这才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一大桶豆子,她就是挑拣一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挑拣完。
伍金凤不敢反驳,只能跪着挑捡。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林家人就吃完了饭,梳洗过后,林江氏神清气爽的来了堂屋,见伍金凤老老实实的挑着豆子,很是满意。
“天黑了,你也甭捡了,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捡,免得浪费了烛火钱。”林家确实是不错,但是也没有到大富大贵的地步,不可能为了惩罚伍金凤,反倒是搭了一大笔的烛火钱。
伍金凤默默的点了点头,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等林江氏离开了,她才慢吞吞的往外走去。
膝盖很痛,她用手揉了揉,慢吞吞的渡步到了厨房。
冷锅冷灶,厨柜已经用锁锁上了,能吃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找了半天,也只在菜篮子里找到了一小把的野菜。
生了火,舀了一小碗的水在锅里,又洗了一小把的米,放进去。
等白米煮浓稠,再加入野菜,她想找盐罐子,可翻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
伍金凤只能无奈放弃了加盐的打算。
好不容易粥煮好了,伍金凤用小碗盛了起来,刚刚端上桌,婆子进来了,见到桌上的野菜粥,笑了笑。
伍金凤顿时头皮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婆子幽幽的道:“刚巧夫人说她饿了,想喝一口粥,少夫人就给备好了,那就多谢了,奴婢这就端走了。”
端着粥,走到了门口,婆子又回头道:“夫人说了,你没事就回屋子吧,这厨房里的一针一线,你可别用了,不然明儿惩罚双倍。”
言下之意就是要饿伍金凤一天,本来她中午就没吃饭,晚上又没饭吃,那岂不是得饿死?
婆子说完,端着野菜粥走了。
伍金凤看着婆子的背影,气的五官都扭曲了,都欺负她,连个下人都能给她甩脸色。
她明明是这个家的少夫人,可现在活的还不如一个婆子!
灶膛里的火已经熄灭了,伍金凤手指紧紧抠着掌心,恨不得一把火把厨房给烧了,可她也只能想想,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不用说她也知道,婆子今天的行为是林江氏授意的,为的自然是磋磨她。
可她毫无办法,林江氏是她婆婆,她除了忍受着,还能如何呢?
只要她敢顶嘴,林江氏定会抓着她这个错处,到处宣扬她不孝!
这年头,一个孝字就能弄死她!
满腹委屈的伍金凤无力的关上了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等待她的不是林子龙的温言细语的安慰,而是粗暴的对待,她本来就没力气,被林子龙一番折腾,更是如同破布娃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倒是林子龙转身呼呼大睡,压根没理会她的死活。
林江氏房间里,林江氏看着婆子端来的野菜粥,浅浅的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呸,她这煮的是什么粥啊,莫不是想毒死我不成。”
没味道就不说了,还烧焦了,这个儿媳妇还真是‘精贵’,干啥啥不会,败家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端出去倒了吧!”林江氏眉头蹙着,很是不悦。
婆子见状,也不敢多言,连忙拿着碗离开,倒进了猪食里。
伍金凤辛辛苦苦熬煮出来的野菜粥没入人的肚子,最后被猪给吃了。
翌日。
一大早,顾南乔就起来了,她在厨房里收拾着东西,水囊、烧饼、干粮、水果,一个都不能少,全都装进了布袋里。
“我说,你们这是打算去春游还是去采药啊?”顾明凡倚靠在门框上,羡慕的看着顾南乔,提议道:“要不,带我一个呗?我吃的少,干得多,而且还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不用,你在家待着就好,我和墨哥哥去找一味药,可能今天回不来,二哥,你看家,我们可是把家里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了,别辜负了我们的信任。”顾南乔拍了拍顾明凡的肩膀,笑的宛如一只狡诈的狐狸。
没天理,太没天理了,凭啥你们去山里浪漫,他就要苦哈哈的守在家里?
心里是这么想不假,可一对上顾南乔那信任的眼神,顾明凡只能点了点头,自己的妹子,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用过早饭,顾南乔和墨玉珩带着墨胭脂去了山里,这一路上,墨胭脂兴奋的嗷呜个不停,时而泡在前面,时而围着顾南乔打转转,显然它心情十分美妙。
这次出来,顾南乔也不是真的来采药,采药只是顺便,她还是在家里待太长时间了,想要来山里放风。
望着郁郁葱葱的山林,顾南乔心情都好了几分,嗅着空气中飘着的花香,顾南乔心情更好了:“墨哥哥,山里还真是很好,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