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束正在篝火旁边烤火,从来能跟人打成一团的他,今晚异常沉默。

一块守夜的士兵只当他想家了,所以也没过去打扰他。

值守鬼鬼祟祟的从一边溜达过来,见到守夜的士兵转头就走。

“过来!”

武束一声喊,吓得对方一个哆嗦,急忙捂住了怀里的东西,“校尉你怎么突然出声,吓死我了!”

“你怀里藏着什么!”

“没什么啊,”值守眼神飘忽,“就是我捡的一点东西。”

“捡东西?”其他士兵听到都围了过来,“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能捡着什么好东西?”

“我看八成是偷得。”

“我才没偷!”值守挣脱,“捡到的东西就是我的,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值守说着就要回营账,武束突然想到魏如烟今天来过。

难道是魏如烟不小心落下来的东西?

“你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看一眼。”武束说,“我们不会跟你抢。”

想到武束平时的人品,值守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东西掏出来。

“校尉你评评理,这真不是我偷得!”

看着值守举出来的那支镯子,武束变了脸色。

“这不是校尉那支镯子吗?”

“是啊,上次咱们发了军饷,校尉去买的,说要送给娘子哪。”

“不一定吧,可能只是凑巧而已。”有人笑,“校尉那只镯子里有一点朱砂色,人卖镯子的说了,这叫一片丹心望……望什么来着?

对!一片丹心望卿知。”

值守转了转镯子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点红色。

值守顿时慌了,“校尉,我不知道这镯子是你的,真的!你相信我,我是巡逻的时候在军营外面捡到的!”

武束看着那只镯子,“无事,应该是我今天过去掉了的。”

他拍了拍值守的肩膀,“谢谢你。”

值守征然,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不用客气,我就说怎么能遇到这好事,原来是白高兴一场。”

武束嘲讽的扯起嘴角,“是啊……真是白高兴一场。”

魏朱在不夜城二楼的梦仙境里挑选嫁衣的样子,可是看来看去好半天都不满意,她跟裁缝绣娘商量了半天,到最后合力琢磨出一件类似英国女王长披肩,大裙摆的嫁衣出来。

陈秋水过来的时候,魏朱正跟人讨论往衣服上钉什么珠宝好看。

“东家,武束在底下。”

魏朱一愣,“他找我?”

“武大哥倒是没说找你,不过他看上去状况不是很好,坐在青云居里喝一天了。”

魏朱想了想,“孔最在哪?”

陈秋水犹豫的看着魏朱,“我上来时,他就在跟武大哥一块喝了。”

魏朱摆手,“让他们喝吧,这事没得解决。”

陈秋水也知道魏如烟要嫁人的事,“你说如烟姐姐为什么不能给武大哥一个机会?我觉得武大哥对他很好啊。”

“也不能这么说。”魏朱道,“一开始魏如烟喜欢武束,是因为她身份卑微,又从没有对她好过,所以她遇到武束会自然而然的喜欢。”

“而现在不一样,她现在是王爷的女儿,想要娶她的人大有人在,今天这个公子,明天那个少爷,她自然会想的多一点,再说了,关忆深难道不比武束好很多吗。”

魏朱掰着手指头在那里数,“长的好看,脾气也好,家世高,嫁过去就是关家二房唯一的少奶奶。”

“夫君是自己的表哥,婆婆是自己的姑母,关家以关太冲为尊,关太冲又以关忆深为主,一旦她剩下长子,关家上下还不是她说了算。”

魏朱说着看了陈秋水一眼,“若是你,你怎么选?”

陈秋水:“可是关公子不喜欢她啊?”

“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喜欢,我头一次见孔最还把他打了一顿哪,但你现在能说我不喜欢他吗?”

魏朱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喜欢是可以培养的吗。”

“三分朝夕相处加一分浓情蜜意,两分关心,两分模样,两分身段,就算再刻骨铭心,到最后也只有眼前人的模样。”

陈秋水大开眼界,又若有所思,“那、那武大哥岂不是很可怜。”

“他草根出身,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不想着怎么积累资本身价,满脑子的情情爱爱,他幸好不是我儿子,要不然,脑浆子给他倒出来!”

陈秋水想着那场面打个冷颤,“东家,你就别说了,再听下去,我都觉得武大哥罪有应得了。”

魏朱犹豫了下,“不过这两人之间确实也有我的错处在,当初要不是我从里面掺和了一把,武束或许这会正骑马快意人生,怎么还会为情所困。”

魏朱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浮土溜达下去了。

孔最正陪着武束喝酒,两人不说其他,只聊着以前在军中的一些事。

火锅里红油翻滚,白汤沸腾,下进去的肉都煮烂了,也没人动筷。

“你还记得,你那年生辰吗,魏朱弄了好大的阵仗来看你,当时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艳羡与你。”

武束举杯,“这杯敬你。”

一杯热酒灌下,酒气熏红了武束的眼角,他突然就想到方面拿不远万里送来的乌梅,还有扮作男儿打扮给他煮面的魏如烟。

只是他比不上孔最,魏如烟更不是魏朱。

“既然这么难受,等她成亲的时候直接去抢亲如何?”

魏朱抱着个酒坛子坐下来,丧心病狂的提着建议。

武束笑,“别人的新娘子,我抢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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