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跟魏云在庄子上呆了十天,京城里的文武百官等魏朱也等了十天。
谁都眼巴巴的瞅着魏朱过来说说岭南如何了。
可是所有人这都知道,不夜城东家魏朱生气了,气的还是当今圣上。
不过这事也是,人家正赈灾哪,你转头把人家爹的官职给撸了,这事搁谁谁上火。
眼看皇帝也不高兴的样子,魏朱这事也没人敢提,不过还真有那不怕死的。
大清早觐见,参的倒不是魏朱如何目无王法,说的是她魏朱的亲哥哥,许久没有露面的国舅爷魏青。
看着跪在地上上书的京都府尹,周遗沉着眉眼。
“讲。”
“国舅爷魏青硬闯烟花楚馆,打砸一番,惊了客人,围观百姓众说纷纭,影响甚大。
现如今月潇馆的馆主一纸令状将国舅爷告上衙门,下官不知如何是好。”
周遗听着皱眉,“身为国舅,身边什么样的货色没有?他为什么要闯烟花之地。”
京都府尹脸上一阵古怪,“因为……”
京都府尹看看龙椅上的周遗欲言又止,“因为国舅爷喜欢的头牌,被不知名的贵人给包下来了,而这贵人被国舅爷坏其好事,一怒之下打断了国舅爷的腿。
国舅爷怀恨在心,转头砸了月潇馆泄愤,馆主气不过这才把国舅爷给告了。”
敢把魏青打断腿,周遗一听就知道有是哪个皇亲国戚在这里面胡闹。
“那人是谁!”
被群臣众目围观之下,京都府尹终于脸色怪异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行凶者乃是永福公主。”
一天前,
整整九天没见到心上人的魏青,尤其他收到自己喜欢的那个小倌偷偷给他送的信。
说着如何如何想念,被人如何如何逼迫。
郎君若是再不来,小生怕是就要死了。
魏青当时就精虫上脑,豪气干云的带着一大队人,声势浩大的前往月潇馆去解救自己的心上人。
其实站在门口对方带来的侍卫拦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可是也不知怎么了,那天围观的百姓特别多。
他站在前面,活像一个伸张正义的卫道者,也不知是谁先动手的,就那么打起来了。
他一路豪气干云的闯进去解救自己的心上人,
可等着闯进去一看,魏青着楚馆头牌的,竟然是那个要嫁给他家三叔的永福公主。
场面当时就炸了。
现在魏青拖着一条断腿,被他爹按在院子里抽,魏朱本来要过去看看热闹的,被魏云用眼神呵退了。
“那义父先忙,我出去下。”
魏朱这一出去就是整整一晚上。
而就在这一夜之间,永福公主不守妇道,在青楼楚馆寻欢作乐的消息,比春风还厉害的传到了千家万户的耳朵里。
而就在这传的过程中,永福公主身怀有孕,看着她的婢女去买堕胎药这种消息已经越来越有鼻子有脸。
到最后永福公主找上魏云是为了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这种流言都出来了。
场面出现一边倒的局势,那个拒绝皇上赐婚被人觉得不识抬举的魏云,一转眼就成了被迫戴绿帽子,还被强行剥夺官职的可怜虫。
魏朱凌晨回来的时候,去了他爷爷的屋里。
他爷爷正兴高采烈在哪里听下人们带回来的传闻,被左一个绿帽子,右一个绿帽子,给逗的哈哈大笑。
魏朱一脸囧,“爷爷您这声音,若是被义父听到,恐怕你们这父子关系是够呛了。”
魏将行哈哈大笑,“他还能吗刀砍了我不成。”
魏将行让挥挥手让下人退下,然后喝了口热茶润喉。
“永福这事你办的不错。”
魏朱可没居功的意思,“永福的浪花声虽然大,可是很快就会被皇帝镇压下来的,周遗那怕是为了您的军队,也会尽快给义父甚至整个魏家发放封赏。
义父这边一切好说,就是怕大伯二伯那边……”
“他们那里我会看着的,真有那贪图小东西的我也会看着收拾。”
魏朱点头,她倒不怕魏长平,她最担心的是魏清流,这个亲爹,有时候真是难搞的厉害。
魏朱这里前脚刚说完,太后的封赏就下来了,魏长平官职上升正一品,魏青柳从二品,魏云官复原职不说,更是黄金千两,金银古玩无数,就连被断了腿的魏青,都得到一个虚职的官位。
魏青顿时觉得,这条腿断的值啊,他这里正想拄着拐杖去接旨,魏将行穿着战甲亲自出门,拿着他征战多年的重剑硬生生把这群人打回去了。
魏青目瞪口呆,他父亲魏清流比他还惊讶。
“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他是真不知道文官进阶有多难吗!”他的二品大员之路,竟然就被他父亲给打回去了!
魏长平倒是理智的多,“三弟受次一番侮辱,父亲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生气却拿着别人的前途去作践!”
魏长平听着总觉得弟弟的意思有些怨怼,“不过就是一些品阶,你女儿现在是四妃之一,只要你克己奉公,再过几年,品阶就上来了。”
魏青柳脸色阴沉,魏长青乃是二品大员,恐怕在心里巴不得自己一直被他狠狠压在底下。
“大哥既然知道我有女儿,那就更应该为我的女儿着想,她现在是妃嫔,父亲如此抹杀太后颜面,若是太后责怪魏紫,降她份位,我的紫儿岂不是遭受无妄之灾。”
魏将行从门外进来,已到花甲之年的他,面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