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带着孔最往楼下走,楼下歌舞升平,大气磅礴的交响乐在耳边声声响起。
魏朱依旧穿着她那身万年不变的男装,正举着酒杯和她人笑语晏晏的说笑。
如琉璃灯火绚烂非常,好看的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孔最一不小心看呆了。
“主子笑起来好看吧。”
如意说。
孔最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好看。”
“那侯爷见过她哭吗?”
孔最一愣,魏朱会哭?
“奴婢也只见过一次,她哭是因为她的失而复得,奴婢却觉得,那是老天不公让她再次失去……”
如意把孔最领到最中央的位子,在这里的他高高在上,跟在筹光交错社交场合的魏朱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位置。
“她以前也这样吗?”孔最犹豫着问,“我的意思是,他都能比侯爷厉害,为什么却不能像我一样坐在这里?”
孔最往旁边动了动,他的座位宽敞的完全可以坐下两个人。
“不合适。”
如意说,“您的位子,是给未来的安平候夫人的,她不能做。”
“那旁边还有位子。”孔最指了指,他身边很多位子都是空着的。
“什么身份,做什么位子,这些位子都是安排好了的。”
如意提醒,“请侯爷不要一直跟我说话,旁人会看出端疑的。”
孔最不动声色的坐好,眼神却飘啊飘的落在底下的魏朱身上。
她亲昵的拦着赵棠离的肩把他介绍给其他商人,这些都是赵棠离以后会接触的潜在型客户很有必要弄个脸熟。
孔最一直看着魏朱拦着对方的手,这手曾经也揽过他。
扶着他给他喂药。
搂着他给他喂饭。
甚至还抱着他去洗澡。
只是后来,那手不碰他了。
好像是在他抓伤了她的胳膊,咬破了她的手臂,还曾经试图掐死她……
孔最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都不用太使劲就“嘶嘶”的疼,那时候她也疼吗?
一看孔最咬手指头,如意就知道他又犯傻病了,那个侯爷会没事啃手指头。
而更糟糕的是,已经有人发现向着孔最走过来了。
“孔公子,不对,现在该是安平候爷了才对。”
那人应该以前与孔最认识,这会特意举杯过来敬酒。
孔最牢记家里教的,点头举杯,呡一口。
可是本应该退下的人,却站在那里说起了交情,“自从京城一别,已经有半年光景,没想到侯爷如今已经位高权重,真是可喜可贺。只是……”
那人往孔最身边看了一眼,“您的夫人哪?今日怎么没有见到?”
孔最笑而不语:他还有夫人的吗?
谁?如意?
“定是侯爷金屋藏娇,您当时把自己卖身给夫人,可是在京城传为佳话,当时收了您喜帖时还打算去喝杯喜酒,没想到……真是唏嘘的很啊。”
孔最继续微笑,他端着酒杯看了眼如意,这样近的距离她也不好说什么,只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孔最捏着杯子,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回答,可是脑海里却显现出一人来,学她的样子,应该没问题吧。
“都是以前的事了。”孔最举杯,“玩的开心点。”
那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直接就近挑了位子坐下了。
“这次应该又能很快听到您的喜讯了吧,您出事之后,令夫人甚至放出:您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这种话,甚至甘愿娶您的排位。
说实话,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如此烈性女子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她魏家现在正是赤手可热与您也很是相配啊。”
孔最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这么一长串的话,他又该怎么回?
孔最正着急,终于看见那身影走过来了。
“这位客人只知道昔日情比金坚,可又曾明白今时不同往日?”
魏朱站在那里笑的眉眼弯弯,可是那声音孔最却陌生的厉害。
“客人不知道吗,安平候已经与其夫人和离,现在已经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那人惊诧,“侯爷竟然与您夫人和离了,为什么?”
“既然是和离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内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魏朱笑看了孔最一眼,“侯爷说是不是?”
孔最觉得这个问题跟难回答。
他特想问问和离是什么,但是他不敢。
他就是觉得心口难受,跟谁在上面破了个洞一样,呼啦呼啦的难受。
哪位客人已经察觉不对退下了,只余下孔最和魏朱。
“看好他。”
魏朱对如意叮嘱一声,“我再去谈两个单子。”
“和我和离得是你吗。”
孔最问,“我们成亲了是不是。”
魏朱看了孔最很久,像是把两张画卷的人努力合成一张,可惜,她找不出任何共同点。
“我们没有成亲,所以也不需要和离。”
魏朱说,“等会开场舞结束后,你就回去吧,这两天放你两天假,你可以好好休息下。”
“我不休息!”
孔最说,“如果我们没成亲,他为什么叫你夫人!”
魏朱无赖的耸耸肩,“谁知道哪,大概喝大了吧。”
眼看就要有人注意这边,魏朱发出了最后警告。
“过完今天咱们一别两宽,所以你安静当你的侯爷,当你封地的领主,什么也不需要问,你的灾民我给你搞定。”
“我不要安静!”
孔最直接站起,“我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