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他穿着红衣是无双公子吗!是不是!”
魏朱没想到在世家小姐里竟然还有魏无双的小迷妹。
但是这声音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说什么浑话,我瞧着这小公子有些像是孔府那位,就是瘦了些。”
魏朱心里腹诽:什么叫瘦了些,明明就是从一个圆润可爱的汤圆,直接缩水成了面条,瞧瞧这身段,除了脸颊上还两块软乎肉,简直跟排骨一样。
魏朱嫌弃。
别看穿衣显瘦,脱衣也照样没肉!
都怨孔府那一家子!
害的孔最茶饭不思,心情不佳,竟然还跟养病的镖师武束混到了一起,除了每日自虐练字以外,现在竟然还天天打拳。
腰间仅剩的两块软肉,都被打没了。
魏朱看着孔最一脸幽怨,孔最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他有心上前却又在想着对方现在的身份时停下。
这里场合不对,这里场合不对。
孔最如此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才笑着抬头对着太子的方向点点头。
而太子直接愣了神。
“……寒蝉?”
太子不确定的喊了声,在收到对方询问的目光后,太子终于在那张脸上找到了熟悉的样子。
他笑着迎上去,“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你这样……很特别。”
孔最倒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最多轻了一些,魏朱对他的担心也多了些,每天变着法的上肉肉肉,各种肉。
孔最跟太子认识已久,“抱歉,把你拉了进来。”
虽然在这个场合宣布不夜城开业,是魏朱早就准备的,可是孔最还是忍不住致歉。
“没事,只是一个小宴会而已,能帮上你我也挺高兴的,只是没想到这不夜城的东家竟然是你,隐藏的够深的。”
太子眯着眼笑,“只是没想到你和魏朱会一起瞒着我,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情分更重一些的。”
有那么一瞬,孔最特别想告诉太子,其实他不是不夜城的东家,魏朱才是,虽然所有人都说魏朱成为太子妃是幸运,可是魏朱有足够的实力和能力去担起每一个称号。
可他只是动了动嘴就沉默了,“我也没想到,有天需要用这个身份站在世人面前。”
所有人都没想到魏朱会这么做,将她所有心血交付给除她以外的人。
一切荣耀全归于他。
所以当时的他是懵的,老陈也是懵的,他还以为魏朱疯了,辛苦打下的一切,却全都拱手相送于另一人。
可是瞧着魏朱乐呵呵的样子,看上去还觉得疯的挺好。
太子和孔最站在那里密切交流(并没有)其乐融融的样子,越发证实了太子力挺孔最这个事实。
所有人都被太子重情重义强行刷了一波,毕竟孔最可是孔府弃子,对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还如此推心置腹,太子简直成了“未来明君”的代名词。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瞅向孔太傅的方向。
昔日被驱逐出府的亲生儿子,摇身一变成了不夜城的东家。
这样的变化,不知太傅大人心脏还好。
而也直到此刻,太子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魏朱一定要挑在这个日子。
因为长子被驱逐出府,所以才有嫡子名头的小儿子在洗三宴上被人说成“血光之灾,大祸临头”而另一个被抛弃的,却在离府之后,活的风生水起,在千百双眼睛下,享受众人惊叹赞赏。
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太子您该帮忙剪彩了。”
剪彩这东西,学富五车的太子还真没接触过,不过对着魏朱他也问不出“何为剪彩”这种话。
谁知魏朱却将一束连成花球的红绸递给他,身边的陈秋水将金剪刀用托盘端上。
看来就是剪开的意思了。
太子伸手要接,谁知道魏朱却说人太少不好看,当即又请了另外几位皇子,连着朝中大臣过来,当然整个过程自然而然的略过了脸色比调色盘还复杂的孔太傅。
被选中的人一个个红光满面,好似在进行一项多么伟大的工作。
当金剪刀剪开红绸,那红绸连在二楼阁顶的硕大花球蓦地打开,霎时间丝竹管弦高昂的乐声传来,花球里的彩带连着花瓣金粉梦幻般撒下。
欢呼声里,魏朱眼睛亮的厉害,火苗似的烧着孔最。
“还记得大年夜那天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明明周围那么吵,可是孔最总能清晰的听见魏朱说的每一个字。
就像那天夜里,他背着迷糊的魏朱回去,那趴在他背上的人含糊不清的说辞。
“等你结婚那天,我亲自给你弄一场满天花雨的大场面。”
宾客满堂,漫天花雨,魏朱穿着红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眼睛烫的孔最理智都快炸了。
他抿着唇,耳根滚烫。
“要不要一起。”
孔最哑着声音,将匾额上盖着的红布悄悄塞进魏朱手里。
他从不知成亲的程序,但是记忆里却又偏偏记得某次参加婚礼时,新郎掀开轿帘,将红绸递给新娘的那一幕。
执子之手共白头。
两人相视而望,一同掀开了匾额。
当金色的匾额显露出来,掌声雷动里,朵朵烟花围绕着整座不夜城轰然绽放,绚烂的颜色震撼了所有人的眼睛。
年夜那晚,河面上炸开的无数朵烟花,让孔最以为如临梦境,而眼前这一场却好像重锤强烈的敲击着他的心脏。
不疼,只觉得高兴的快哭出来了。
“喜欢吗?”
魏朱记得孔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