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上橱柜的门,直起腰看向正在灶台周围翻腾的安瑟尔。

“这里的人居然都不用刀的吗?”安瑟尔扔下手里的锅盖,双手叉腰,气呼呼的抱怨,“他们平时是怎么做饭的?”

男人回想起他们连续吃了两天的那种绿泥,嘴角抽了抽,没有接话。

正当两人出了厨房,要往下一个屋子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两个屋子之间的缝隙处站了一个人!

还是克拉伦斯。

这人怎么总是跟鬼一样出现……安瑟尔满脸黑线。

克拉伦斯几乎是贴着厨房的墙壁站着,右手上拿着一把长刀,见安瑟尔他们发现了自己,便一抬胳膊,将长刀扔向了两人,男人离克拉伦斯比较近,直接伸手接住了刀。

“你是特意来给我们送刀的?”安瑟尔带着试探的问道。

克拉伦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安瑟尔看着克拉伦斯离开的背影,露出了深思的眼神。

男人握住木制的刀柄,挥了挥长刀,又用两指轻轻摸过刀刃,点点头,“很锋利。”

“这个克拉伦斯……好像一直在把我们往那个建筑物的方向引,”安瑟尔回头看了男人一眼,把滑落到眼前的刘海拨到耳后,又转头轻轻瞥向克拉伦斯离开的方向。

“……圈套?”男人放下拿着长刀的手,皱起眉看向东边儿矗立着的高塔,他们现在已经离这个塔不远了。

“有这个可能,”安瑟尔挑眉,眼神一转,似笑非笑的看向男人,打趣儿的说,“怎么,你害怕了?”

“笑话,”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微微昂起下巴,眼神坚定自信,语气极为高傲,“dak lod从来就无所畏惧。”

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自信与骄傲的强大气场的男人,即使对于男人之前的行为心里还感觉到有点别扭,但安瑟尔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就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男人没了原来世界里所有的那些光环与名誉,可这男人本身所具有的魅力却也丝毫不曾随着那些外在表象的流逝而减弱分毫。

至于男人所说的话,安瑟尔却不置可否。似乎除了死亡,的确是没什么可以让他感到畏惧的,他的胆子都已经大到敢于把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灵魂切成面包片儿,更是敢于忍着发自灵魂的痛楚切了一刀又一刀,的确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汤姆,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安瑟尔轻轻甩了甩头,拉回飘走的思绪,率先往被称作“塔”的建筑物的方向走去,男人则紧随其后。

原本安瑟尔现在的状态还算不错,也能集中精神提高警惕了,但是随着两人离那个奇怪的建筑物越来越近,安瑟尔的情绪又开始浮躁起来,扰的他心烦意乱。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安瑟尔扭头问正跟他并肩前进的男人。

“没有,”男人看他一眼,立刻就皱起了眉,拉住他停下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响,但是这些声音实在太小了,我听不清楚,”安瑟尔沉着脸,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他也形容不上来此刻在他心中不停翻腾着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于是心情更糟糕了,他是极讨厌这种对自己的身体或者精神失去控制权的状况的。

“声音?”男人侧耳仔细的听了半响,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安瑟尔抬起双手捂住耳朵,过了两分钟左右,又放下来,认真的看着男人,“我还是能够听到,应该不是耳鸣。”

男人对他的坚持不置可否,他确实什么都没听到,于是只问他,“你现在很受影响?”

“有点。”安瑟尔不太肯定的说,他能感觉到,越是接近那栋建筑物,他的情绪就越奇怪,对他思维的干扰也就越大。

但是,那个声音也会随之越来越清楚。

“再往前走走吧,也许快走到的时候,我就能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了。”到时候他会自己想办法排除掉干扰。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走近他,拉起他没拿着匕首的右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你干嘛?”安瑟尔莫名其妙的看着男人。

“帮你控制情绪。”男人不动声色的说。

“哦,”安瑟尔想了想也是,特殊时期这样也稳妥些,于是便同意了,而且还额外补充了一句,“但是这样行动起来就有些不方便了,一会儿到塔前就放开吧。”

男人叹了口气,这人在某些方面可真是迟钝。

看着安瑟尔毫无邪念纯粹又认真的眼神,男人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安瑟尔得到了男人肯定的回复,便对男人露出满意的微笑,主动拉着男人往前走。

感受到男人放松了手劲儿顺着他的力道走,安瑟尔微微偏过头,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里,笑容却瞬间变得狡黠如狐。

但很快安瑟尔就要笑不出来了。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

冷汗不知不觉的布满了额头,安瑟尔咬紧了下唇,无意识的攥紧了双手。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压力,男人拽住了安瑟尔。

“我听到了求救的声音,”安瑟尔停下来看着男人,声音艰涩,像硬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般,压抑的程度让人感到心惊。

“谁的求救声?”男人皱起眉,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可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转眼看到安瑟尔惨白的脸和额头上的冷汗,他对安瑟尔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忧。

安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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