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话,男人的身材是安瑟尔所见过的人里最棒的,西方人体型的优势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身材高大,体型匀称,肌肉紧实却并不会过于隆起纠结,双腿修长有力,胸膛很宽厚结实,只是看着就让人很有安全感,没有西方人常有的胸毛,体毛也很稀少,看起来非常干净,尤其是,当他运动过后,胸膛沾满汗水的时候,真是性感的要命。
此时这个性感的男人正慵懒的半躺在床上,顺滑富有光泽的长发铺满了小半张床,狭长深邃的眸子似睁非睁,嘴角还习惯性的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魅惑的气息,简直要勾人心魂。
尤其是竟然还做出了这种引人遐思的动作,如果此时有女人在场,恐怕就要控制不住的扑上去了吧。
可惜现在的安瑟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到底还是个不解风情的孝子。
“……你就不能严肃点……”安瑟尔恨恨的咬牙,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我看你已经完全没事了吧?”
“我很严肃,”的确,从男人脸上的表情确实看不出什么玩笑的意味,“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见过,啊——我是指你在救我的时候,还帮我洗过澡的,不是吗?”说完,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袍子,又将领子重新拉严实了。
安瑟尔翻了个白眼,直接说没有不就行了,至于说的这么弯弯绕绕的?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这人真就这么不信任他?
“你的魔杖呢?”安瑟尔突然想起来,当时好像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魔杖,不是说魔杖是巫师最重要的武器,几乎都是从不离身的吗?他自己并不是什么纯粹的巫师,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所以来的时候压根没带在身上,可为什么一直也没见到过男人的魔杖?
“在森林里的时候,被那个奇怪的藤蔓抢走了。”男人可能又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皱起了眉,有些冷淡的回答。
看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安瑟尔叹了口气,再次环顾了一下屋子,无意间,眼角余光扫过自己的手指,安瑟尔顿了一下,然后将手放到眼前。
戒指。
那条红眼睛小蛇还盘绕在他手指上。
有了,可以使用这个!看这个材质,至少也应该是一种贵金属,使用它作为交换的材料,没准可以换回一些灵魂稳定剂,哪怕是效果差一些的,也总比没有强,之前由于这个小蛇盘在手指上过于服帖合适,他竟然都忘记了自己手上还带着枚戒指。
他撤销了加在戒指上的高级混淆咒,把戒指亮给男人看,“就用这个换吧,至于炼金阵画在哪里……不行就搬开被子,把床板露出来,戒指和药剂的体积都比较小,我试试能不能在床板上画个小的。”
安瑟尔边说边爬到床的一角,将被子掀开,幸运的是,下面的床板很平整,不是用碎木拼成的,而是用大块完整的木料做成,他比了一下画炼金阵大概需要的面积,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一块符合条件的,完整平滑没有缺损的地方。
“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安瑟尔满意的点点头。
男人不说话,也不伸手帮忙,只是依旧懒散的侧躺在床的另一边,勾着唇,饶有兴致的看着安瑟尔的一举一动。
安瑟尔将被子掀的更开,侧着卷起来堆在男人旁边,露出了大半张床板,然后翻身跳到床板上,蹲下来仔仔细细的把床板检查了一遍,最后选择好了要画炼金阵的位置,抽出腰间的匕首,划破自己的食指,用流出的鲜血在床板上画起了阵法。
看到安瑟尔拿匕首划开指尖的动作,男人原本充满兴味的目光变成了怔愣,虽然由于黑暗看不清血液的颜色,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安瑟尔做了什么。
这个炼金阵虽然不大,但是本身的结构却异常复杂,全是由繁复密集的咒文所组成,要是这么个画法,那得需要多少的血?
安瑟尔却不怎么在意这些,毕竟不是娇贵的女人,流这点血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专注的在床板上描画着阵法上复杂难懂的古老魔文,等到指尖的血不再流出,就拿起匕首紧挨着上一个刀口再划开一道,直到整个左手的手指全都布满了刀口,咒语却才刚刚画完了一半,于是安瑟尔换了只手,用左手拿着匕首,划开右手的手指,继续画另一半的阵法。
男人的眼神已经从怔愣变成了震惊,他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安瑟尔。
为什么?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安瑟尔因为过于专注而显得有些严肃的侧脸,心里五味陈杂,一句问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又被他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入v啦~谢谢大家的支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