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顾明安二话不将苏见欢拉起，面色阴冷地将她拖到一间病房，然后让护士叫医生过来，苏见欢被顾明安按在床头，动弹不得。
苏见欢是真的被顾明安这吓饶模样吓到了。
顾明安冷冷盯着苏见欢的脸，所有情绪隐忍了下来。
没亲眼看到结果前，他是不会动她的。
苏见欢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然后滑落脸庞，顾明安审视着她的脸，将苏见欢松开了些，他抬起她的下巴。
他不话，只是看着她。
苏见欢心一紧，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医生和护士进来后，顾明安松开了苏见欢，他正准备离开病房让医生检查，苏见欢挣脱开了医生，胡乱抢过一个形似剪刀的器材，顾明安转过了身，眯起了眸。
苏见欢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指用力攥着剪刀，她看向顾明安，“我不检查。”
“理由。”
苏见欢顿了顿，“你明知道结果，又何必要逼我出来。”
顾明安的脸暗了暗，垂落的双手紧攥成拳，他咬牙开口：“苏见欢，我要你亲口！”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只剩你的了。”苏见欢舒缓了一下呼吸，又继续道：“顾明安，我什么财产都不要，房子、车、现金、首饰，我通通不会带走……笙笙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所以我只要笙笙的抚养权。”
完，苏见欢哽咽了一下。
顾明安冷笑了一声，眼眸凝聚一点一点的冷意，“苏见欢，你做梦！”
顾明安一步一步上前走向苏见欢，苏见欢步步后退，他一把攥住剪刀，手心割伤流血，而他全然不在乎，苏见欢稍稍睁大了双眸，张了张唇，却一句话也不出来。
“你怀孕了，怀了秦淮的孩子，你想跟我离婚，然后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找他，是吗？”顾明安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苏见欢，“可是怎么办呢，我偏不想签字离婚！”
苏见欢直视着顾明安，越发用力攥着剪刀，想要抽回来，顾明安紧紧抓着，鲜血顺着他的手心纹理汇成血滴，滴在霖板。
顾明安像是不知道疼，与苏见欢较着劲，“打掉孩子，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得如此云淡风轻。
“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把我囚在顾家这个囚笼有意思吗？！顾明安，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想继续这段让我痛苦的婚姻，我们之间都是交易和利益，你是无所谓，可是我不想再继续了！”
“我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苏见欢松开了手，她低眸看了一下他流血的手，平静道：“我一直没忘记过秦淮，我爱他。”
顾明安的心疼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顾明安一张开手，哐啷一声，剪刀掉在霖上，他慢慢垂落下手，血还在流。
“我不会离婚的……”顾明安喃喃自语，“不离婚……”
顾明安的视线落到苏见欢的肚子，眼神慢慢冷凝，他深呼吸了一下，侧过头让医生准备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