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怒视林逸之,恨声道:“指挥使大人,你这是何意?”
林逸之笑道:“本座只是极为佩服左盟主的丰富想象力,这才忍不住击掌赞叹。”
“你……”费彬更怒,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陆柏却是不温不火的反问道:“指挥使大人,难道有什么不同的见解?我等愿闻高见。”
林逸之笑道:“高见也好,低见也罢,本座到是没有。不过,本座要提醒各位一句,刘正风既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加入到我锦衣卫,他是否与魔教有所勾连,自然也就不用各位再费心了。”
群雄面面相觑,欲要相劝之言,再说不出口。嵩山派众人亦是为之哑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半晌,费彬方才蛮横的叫道:“指挥使大人,如此包庇与魔教勾结之人,就不怕有人在朝堂之上,参你一本吗?”
林逸之再看向费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一般,不屑道:“小小一个嵩山派,竟也敢对本座指手画脚。看来,是我锦衣卫太久不涉足江湖,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不把我锦衣卫放在眼里了。”
寒芒闪现,邪麟眨眼间就已消失在了原位,身形犹如鬼魅,一道凛冽的剑光,直取费彬的咽喉。
“好胆……”“费师弟小心……”丁勉和陆柏见势不对,忙欲上前拦阻。却不料两柄飞刀破空之至。这两柄飞刀无声无息,却杀意逼人,逼得二人不得不小心应对,回身自救,这才将冥凤射出的飞刀击落。
费彬孤立无援,连忙竖掌封挡,但只凭他半步后天的身手,又如何及得上邪麟这后天境界的绝顶高手。费彬只觉得咽喉处一凉,脖颈间一道淡淡的血痕闪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向后缓缓倒下。
再看邪麟,已然回归原位,剑已归鞘,就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般。
群雄相顾骇然,暗呼:“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
“费师弟……”陆柏抱住费彬的尸身,悲愤大吼,看向林逸之三人的双眼,布满了血色。
“好,好,好……今日所赐,我嵩山派记下了,我们走!”丁勉则护在最前方,怒视林逸之三人,强压下满腔的悲愤,护着一众嵩山派弟子,退走刘府。他当然不是不想报仇雪恨,但他更清楚的认识道,仅凭他们这些人,完全无法对林逸之三人构成威胁,这才不得不退走。且不说始终未曾动手的林逸之,就是邪麟、冥凤二人,也远非他们所能抵挡。
这场风波,就这样以嵩山派的退走而告终,这大大出乎群雄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群雄哗然之余,更不愿在此久留,惟恐惹祸上身。
“好了,”林逸之笑道:“碍眼之人都离开了,那么本座就要处理以下私事,各位都不妨做个见证。”语气虽是平淡之极,但其中蕴含的刺骨杀机,却无人听不出来。
群雄闻言,即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暂且留下来,静观其变。同时,俱都心中不无揣揣,就怕林逸之会把满含杀机的目光,投注于他们身上。
林逸之环视众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身上,笑道:“余沧海,你青城派好大的煞气,动不动就灭人满门,这等行事作风,还真与我锦衣卫一般无二。不过,本座就不明白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
群雄长舒了口气的同时,又纷纷看向余沧海,看他如何应对。
余沧海神色一变,坚决否认道:“指挥使大人,我青城派在你锦衣卫眼中,虽是小门小户,不值一提,但你若妄图诬陷本派,余某即便是死,也要捍卫本派声誉。”
林逸之满是鄙夷的说道:“敢做不敢认吗?还真是让本座失望的紧。”顿了顿,不等余沧海再度狡辩,冷冷的喝问道:“余沧海,难道福威镖局的灭门惨案,不是你青城派所为吗?”
“是他,就是他!”一把满含刻骨恨意的尖叫声响起,林平之抢步从岳不群身后跃出,“噗通”一声跪在了林逸之的面前,泣血道:“求指挥使大人为小子做主啊。余沧海这狗贼,贪图我林氏一脉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这才灭我林氏满门……”声音悲凉,状若厉鬼,看得群雄无不为之心寒。
林逸之眉头微皱,略一拂衣袖,林平之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林逸之毫不客气的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好好待在一旁,本座自会为你做主。”
林逸之又将目光重新投在余沧海身上,淡淡的问道:“怎么?余沧海,你还想抵赖吗?”
余沧海面沉似水,却已恢复了冷静,反问道:“林平之杀我爱子余人彦,俞某为子报仇,虽然手段狠辣了点,但也只是江湖恩怨,还闹不到连锦衣卫都过问的地步吧?”
群雄低声议论纷纷,想不到这余沧海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说灭福威镖局满门,就灭福威镖局满门。当然,亦有不少人,虽不认同余沧海的作法,但却也能理解他的丧子之痛的心情。
林逸之说道:“原来是为子报仇啊。我还以为,这是余沧海你窥探林氏的《辟邪剑法》,是以借故寻衅滋事,平白赔上了你儿子的一条小命呢。”
余沧海何等城府,自然是不会露出丝毫马脚,强辩道:“一派胡言。我青城派《松风剑法》和《摧心掌》,都是江湖顶尖绝学,又岂会贪图他一个小小林氏的《辟邪剑法》?再者说,若这《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