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蛮横霸道,目无尊长,刁蛮无礼总是有的吧?”这些事情做得过分了,县太爷也是有权管管的。
衙役听见此话,转身就看向赵里长门口的众多相亲:“各位相邻,你们都跟佟小舞一个村子,最是了解她这个人,本衙役来问你们,你们实话实说,佟小舞可曾目无尊长?”
李二叔和几个村子里的老人齐声喊道“没有!”
“那她可曾蛮横霸道!”
“没有……”又是一群人回答。
“那她可有刁蛮无礼欺诈相邻?”
“没有没有,赶紧将这个刁妇抓走,佟掌柜对我们可好了,不但给我们工作,还给村子里开了第一家免费的学堂,免费,免费呀,不用掏钱的……”
“对呀,我家两个孩子今早都去读书了,若不是我忙着收秋,我都去她家做工了。”
“可不是,那学堂还设立了女子教室,我们山水村的女娃子也能上学识字了”有个妇女抱着孩子激动的开口。
衙役们听见此话很是震惊,半天才反应过来,两人回头看着柳毅,开口问道:“柳秀才还有什么话说?”
柳毅微微愣住,看着面前的众多相亲,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哭天抹泪的姨母,他低身抱拳:“怪不得大人让我跟来,我明白了,是我糊涂,听信了姨母的谗言,是我错了,剩下的一切听从两位衙役发落。”
“好,那我们就上路了!”说着,两个衙役起身上马,拽着冯孙氏的锁链便出了院子。
冯家好多人看见此景,气的捶胸顿足,冯大爷也站在人群里,颤着手指指着冯孙氏:“你,你个蛮妇,真是丢人丢人呀!”
村里其他人小声议论着:“这冯家怎么回事?一个个的人品怎么都这样?”
“可不是,去了冯老太家,又出了他们家,真是丢人现眼。”
冯家人听见此话一个个低头丧气,恨不得找个窟窿眼钻进去。
冯孙氏被带走了,冯家大房的人也跟去了县衙,不是坐牢的大罪,恐怕要受些皮肉之苦,不管怎样,总要把人带回来。
果然,看在柳秀才的面子上,齐大人判了十五板子,只是十几板子下来,冯孙氏就晕死了过去。
人抬出了衙门,柳孙氏等在外面,看自己姐姐受了这个罪,忍不住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柳毅甩了衣袖转身回家,连话没跟自己母亲说。
后来柳孙氏旁敲侧击,耐心询问才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她气的拍着桌子怒骂冯孙氏“姐姐呀姐姐,你好糊涂,好好一个名声却让那李二叔给抢了先,你真是糊涂呀!”
趴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冯孙氏哭了起来:“我,我……”
“你可别说话了,以后回了村子也别说了,净给我惹祸呀!”她男人冯大贵气的跺脚“若不是你这张嘴胡说八道,能惹下这祸端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唉声叹气,柳秀才想自己以后在县令大人面前可是一点面子都没了。
柳孙氏想,明明可以用自己家的房子给自己儿子挣个脸面,也没了。
冯大贵想,昨天早上冯家人还开会说要想法子挽回佟小舞对他们的看法,可是现在又完了。
这边的人唉声叹气,那边齐恒远听衙役说佟小舞在他们村子办了免费学堂,还让女子上了学,惊讶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兴奋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回头一眼看到了墙上挂的融水县地图,整个人仿佛都沐浴在阳光下一样“明天,不,改天改天本官一定要去山水村看看……”
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佟小舞两口子却丝毫不知,因为这两天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忙了,头天下午去镇子上请了两个先生,带回了村子帮忙安顿好。
傍晚又教给大妮用石碾子压了羊毛毡,剪裁,折叠猫耳朵,还有做元宝,并给了她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跟她一起学习,归她管理,主要负责二车间一组的工作,最最重要的还是技术保密。
当然这边保密措施肯定不到位,不过没关系,只是简单的猫耳朵和元宝,别人学去也没事,能保一时算一时。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来学堂帮助教书先生分了班级,男孩子一班,女孩子一班,都是山水村和附近两个村子的,孩子们虽然顽皮,但是也算听话。
之后佟小舞冯宇辰两人来了宁月镇,一忙就是一整天,冯宇辰忙着画图纸,做账目,佟小舞则忙着做羊毛毡玩具,她必须得敲定几个人,要不然二百个礼盒,她一个人得做到啥时候。
这天傍晚,白泽伟带着几个穿着破烂的女奴进了佟小舞在镇子上的工坊,刚进屋子,这些人就跪了下来。
白泽伟看着面前的佟小舞,想到在她家受的窝囊气,叹了口气,扇子一甩,坐了下来:“这是我托人在县里买来的女奴,你看你还满意吧?”
“女奴?”佟小舞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人,又看了看白泽伟,他却别扭转过头不看她,眼睛盯着地面,一脸的别扭模样。
“嗯!都是犯了事的官宦人家出来的,刺了字,档籍在案,逃不掉的。”
佟小舞回头看了看冯宇辰,表示自己没明白,冯宇辰低声解释:“这些人原是官宦人家的,因为犯了律法,都是被朝廷抄家了,流放的流放,贬卖的贬卖……”
这一次佟小舞懂了,早就听闻古代官员如果犯事,会被朝廷抄家流放,还有人会被贬卖为奴,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人。
“这是卖身契,一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