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澄又说,“也不知道傅承凯到底看上你哪一点。论身材样貌明显是我略胜一筹。反正我现在离婚了,要不我再去把他追回来。指不定他发现我的魅力之后就反悔了,毕竟男人对待自己的初恋都会有一种无法抵抗的魅力。”
这时何默终于皱眉看着她,“我们结婚了。”
欧澄挑眉,“是吗?你们结婚了?”又轻笑,“学我隐婚麽?要不就学全套,干脆也去离婚?”
“……”何默平静的小脸终于不淡定了,“欧澄,他是我的。”
“那有什么关系。”欧澄依旧我行我素的口无遮拦,“当年我连三叶都敢抢,区区一个傅承凯不在话下。”
何默愤然地瞪她,气氛陷入僵局。
欧澄就在想,如果她冲过来扇她一巴掌,她一定会回她一记灿烂的微笑,然后把她气得再扇她另一边脸。
两巴掌,两份恩仇就能了了。
不过何默的隐忍出乎她的意料,她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莫名其妙地又冷静了下去。
“何默,你特么没有脾气的麽!”欧澄脸色难看地吼她,“我当年抢了你的身份,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谩骂,还把你逼到绝境,甚至让你和筱楚分离了整整七年,你都没感觉吗?还有,我用你的身份霸占了傅承凯,让他在国外追了我四年,那时候我已经结婚了,是我在耍他,我耍的他……”
“啪!”
终于把人热闹了。
一巴掌打下去,欧澄竟觉得特别畅快,笑得特别没心没肺,“果然,还是他对你比较重要。”
何默现在那里淡淡地看着她,“欧澄,你知道麽,你说谎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谁知道呢,也许是谎话说多了。”略是一顿,欧澄又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说谎就好看了。”
对于不认真聊天的对话,何默觉得在对牛弹琴。
以前欧澄的话也不多,每次说话都显得不那么平易近人,就像陈冰颜说的,她开口就有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气势,分分钟能把人气死。以前在孤儿院欧澄就是这样气走了所有的玩伴,最后剩下她和陈冰颜陪着她,而自她们打成一片之后,就更没有其它朋友愿意和她们交好。
在过去的岁月里,何默都习惯在欧澄和陈冰颜的拌嘴里保持安静中立,她能在嘈杂的环境中静下思维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练就的,到现在都还受用。
“默默,不要告诉我,你不怪我。”欧澄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
这孩子的脾气太好,好得让她觉着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独角戏,她的情绪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她还像一个旁人一样冷静。
何默望着远远的星空,“我怪你的,你都还给我了。”不管是筱楚,还是傅承凯。
从医院里回来,傅承凯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何默在前面的路灯停下,回头,微笑,“你是蜗牛吗?”
傅承凯定定地看着她的笑弧,有片刻的怔然,随即也笑了笑,加大脚步迈过去,把她环在自己的身前,“所以你在附近溜达了这么久,是在溜我?”
“你在我的脑子里安了窃听器麽?”何默仰着小脸看他,一脸认真,“怎么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傅承凯哭笑不得,“这是我的荣幸。”
“那你也给我装一个。”她抽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尽量学他的样子,“是不是我学着你,也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了?”
“你想听什么?”
“很多。”何默想了想,“比如,你怎么会傻到把欧澄当成我。”
傅承凯:“……”几个意思?秋后算账?
不管是因为什么,认错最重要。
于是傅承凯特别真挚地点头,“以前我眼睛不好。”
何默接着说:“又比如,你把我当成你的疯狂粉丝。”
傅承凯立马点头:“是我太自大。”
“再比如,你把我当成三叶的变态黑粉。”何默说得极慢。
“都是我的错……”傅承凯说完,猛地一怔,“你……”
何默捏他的下巴,“够不够胆战心惊?”
瞧他都说不出话来了,必然是吓着了。
何默一直不明白,八年前她不过是想找媒体澄清事实要回自己的身份,却处处遭到拦截,最后还被拉进新闻界的黑名单,每一个记者看到她都躲得跟瘟神一样。她还惊讶于当时的欧澄已经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而且都到了能只手遮天的地步,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傅承凯搞的鬼。
当年傅承凯确确实实地把她害惨了,如果不是到处求而无门,她也不会因为没有稿费而到处打工赚钱,甚至没能赶在筱楚醒来的第一时刻去探望,以至筱楚突然从医院里失踪,她找了几天几夜都没能找到。细细想来,他们之间的兜兜转转确实不差为一种缘分,当年安言之把她的筱楚给拐了,傅承凯又阴差阳错地成了筱楚的资助人。
这里面的是与非纠葛不清,比一团麻线还要难解。
“默默……”傅承凯一副晦涩难耐的样子,语气僵硬地回,“后背一身冷汗。”
何默另只手便穿过他的腋下往他身后擦了擦,“干的。”
“你再摸摸。”声音又嘶哑了几分。
何默选择放手后退,可在那之前,他的臂膀已经压了过来,低头堵住她的唇,迫不及待地索取她的唇香,堪堪一种生离死别的气势。
没到一会,何默的嘴巴就麻了。
她咬着嘴唇把人推开,正要问他胆战心惊怎么能是这般反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