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戴。”意识到小女人的不满,忙解释,“我是男的,不怕冷。”
何默不听他狡辩,“必须戴。”
在旁边看戏的路人也都在劝,“戴上吧,戴上了你们更加像情侣。”
老板也附和,“这顶帽子好看,和先生你的气质特别搭配。”
搭配?这群人眼睛都是瞎的吗?睁眼说瞎话的也不怕咬到舌头!
可何默就特别友好地对他们回了一句谢谢。
“……”傅承凯黑着脸,拉着她往回走。
何默还不忘往他的头套帽子。
傅承凯故意往旁边躲,直到何默伸手也够不着他的头顶。
“傅承凯,你低头。”何默干脆停下来命令。
傅承凯岔开一步,“默默,别闹。我们回家。”
何默摇头,用帽子指了指他的头。
傅承凯:“……”这孩子玩心太重了。
最后傅承凯还是被戴了帽子,帽子翻过来还是绿色的,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色难看得厉害,立马把帽子摘下来,对还在认真给他拍照的何默咬牙切齿,“何默,你给我戴绿帽子!”
何默被他训得一脸无辜,“绿帽子怎么了?你戴得挺好的……”
傅承凯忍无可忍,只好把帽子塞怀里,淡定地指了指后面,“有狗仔。”
于是,何默拉着他风尘仆仆地就往前跑了,把傅承凯逗得一阵哭笑不得。
在那之后,何默果然没有再见过欧澄。
她一直没有打开那个袋子,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那个相遇的下午,她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她习惯了安静,就算不说话,傅承凯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在夜间,何默偶尔会想起欧澄的话,再也睡不着觉。
“默默,怎么了?”傅承凯推开落地窗走出来。
何默回头,“吵到你了?”
傅承凯把一件大衣揽在她的肩头,“没有。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怎么了?有心事?”
何默摇头,拢着衣服,靠在他怀里,“傅承凯,你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那得从什么时候算起了。”傅承凯的语气一直平淡的,“也许,很久了,也不一定。”
“有多久?”何默仰头看着他的下巴。
傅承凯微微一笑,用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你觉得呢?”
“一年多?”
“嗯,应该还久一点。”
何默很认真地在回忆,“两年?”第一次见他是四月份,现在算起来应该也差不多了。
傅承凯搓了搓她的肩膀,“今天怎么了?真有心事?”
“没。”何默伸手抱住他的腰,挺紧的,“哥哥问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头上迟迟没有回应。
何默抬头,看见傅承凯嘴角挂着玩味的笑,“默默,你终于想起来,我们还是要举行婚礼的。”
何默怔了怔,难道他之前给过她什么提醒麽?
第二天,在傅承凯把所有与婚礼有关的东西罗列出来,她好像明白了,傅承凯真的给过她不少的提示……原来自己已经迟钝了这么久。
最早的提示,是在领证后的第一个星期,傅承凯送给她一件他亲手设计的婚纱。
当时何默以为这是一件特别设计的礼服,傅承凯问她喜不喜欢,她只是点头。但他让她试穿,她没当回事。傅承凯以为她潜意识在拒绝。
第二个提示,是一个喜帖。
在尼赛尔蜜月旅行的时候,他拿着一张喜帖问她,想不想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何默不喜欢热闹,所以摇头拒绝了。后来他又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婚礼,当时她好像点头了,因为觉得麻烦。再之后,傅承凯把喜帖收了起来,何默问他去参加婚礼需要准备什么,他摇头说不想去。
第三个提示,就更明显了。
过年前的一个晚上,傅承凯在她旁边和一个人打电话,说带媳妇回家得光明正大,怎么也得办一场盛大的婚姻,最好人尽皆知家户喻晓。那时何默的潜意识里以为人家还没领证,没有领证就把人带回家不太好。所以在傅承凯突然问他的这个建议如何的时候,她潜意识摇了头。
再之后,去见了傅家二老,他们明里暗里似乎也在着急这件事,只是何默对这方面反应实在迟钝,一直没明白过来二老是在催他们办婚礼。
难怪初烨会说,全世界都在着急她和傅承凯的婚礼,而她自己却一点都不着急。
这样算起来,她似乎,的确过分淡定了。
在何默提及婚礼的第三天,傅承凯已经几乎昭告了公司上下所有的人,就差发一条公示:你们的老板傅大人终于要和你们的老板娘举办婚礼百年好合了。
这事最着急的还是傅家二老。
得到消息后的当天下午,傅家二老火急火燎地就跑到西城宅院找老爷子商量婚礼事宜,诸如婚礼时间,举办地点,邀请的客人等等,忙得那个不亦乐乎。而傅承凯更像是怕何默反悔似的,对自家二老下达唯一意见和要求。
他的要求很简单:速战速决,越快越好。
每天早上上班前,傅承凯都会提醒何默一句,郑重其事地提醒,“默默,距离我们的婚礼举办,又近了一天。”第一次何默还会问“有多近”,后来傅承凯也回答不出来,何默便了然地点了点头,“上班路上慢点开车。”送他出门又被索了一个早安吻。
只是后来傅承凯是宗影集团总裁的身份曝光之后,有不少记者狗仔整日整夜地围在公司门口,张口闭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