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耐心等候,听得石壁上的走道脚步声急促,有人从地牢之中出来,只道是姜文等人回来,他探头一看,却是离金玉掩面而哭,从里面直闯出来。陆凌天心道糟糕,此事果然瞒不住那位真正的离夫人,不知她何以一眼就认出来离金玉并非亲女。
离金玉一出铁门,根本没有停留,直接就往外面跑去,连站在一旁的陆凌天都熟视陆凌天急忙唤道:“金玉,你上哪里去?”他拔足欲追,离金玉霍然转过身来,语气悲愤地道:“别过来。”
陆凌天愕然止步,离金玉一边落泪一边道:“我今日才知自己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是我痴心妄想,以为可以一家人团聚,那都不过是个梦。陆大哥,我知你对我很好,可我用不着别人同情,我也不再妄想着和你在一起,我应该认命的,我天生便是个贱种,就应该卑微的活在别人的脚下。”
得声泪俱下,让陆凌天不知如何解劝才好。离金玉再次转身向外走去,陆凌天道:“你胡说什么,快回来。”离金玉根本不听,反而加快了脚步。陆凌天欲追离金玉,但姜文还未出来,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又不敢高声叫嚷,急得团团乱转,正焦急时,铁门之中风声响动,姜文和央宗以及另外一名长发的陌生女子出现在门外。
一出来便问道:“金玉呢?”
陆凌天道:“她走了,我这就去找她。”央宗道:“我和你一起去。”陆凌天点了点头,又向姜文身旁的离夫人施礼道:“小侄见过离夫人。”随后才向着离金玉所离夫人看着陆凌天和央宗消失在走廊之中,微笑道:“他便是陆凌天?”
叹道:“正是,如非有他,我无命活到今日,就是央儿也全靠他从雪域之中带回。若论正道之中年轻一代谁的名声响亮,只怕非他莫属,就是在旁人眼中,我姜某人的面子也远远不如仲儿这样一个晚辈了。”
“果然后生可畏。”
道:“我们也快点出去吧。”他拉着离夫人向外走了几步,那走廊之中不比这昏暗的厅室,点着许多宫灯。离夫人伸手一遮双目,说道:“刺眼的很,我骤然出地牢之中出来,不能见光。在黑暗之中待了这么久,有没有眼睛对我已无太多区别,索性把眼蒙上吧。”姜文冼从自己的衣袖之上撕下一块布巾,折叠成布条,亲自给离夫人蒙上双眼。
离夫人双眼被蒙,侧耳听了片刻,淡淡一笑道:“双眼所见可以看到许多假象,让人莫辩真伪,亲耳听到的却不会骗人。我总觉得这次出来过于简单,果然有问题。”她把头抬起,上方是二层的楼板楼如金菊花所说,是年纪长成的女孩梳拢的地方,平时应该无人,但离夫人抬头看着楼上,她双目虽然被蒙,但听力却在这二十年的牢笼之中练得异于常人,难道她察觉有人藏身在这上面不成。
道:“怎么回事?”
离夫人道:“有人正守株待兔的等着我们呢。”她手指向上方一点,一根金针从袖中飞出,化为一道金光射出,噗的一声刺破上方楼板,在这上面扎了一个细小的洞。等她再一招手时,金针又倒穿而回,落到她的手中。金针只有数寸长,但在这针尖之上,居然带着一点血迹。
金针刚一收回,便听得上面传来扑通一声闷响,显然此人猝不及防之下,被离夫人金针所伤,直至这时才摔倒在地。但这一出手,等于也宣告了下面的人知道有埋伏在四周,再隐藏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大吃一惊,喝道:“快走!”他话音刚落,前方走廊处人影一闪,有人直接从遁术之中现身而出。此人金钗云鬓,黄袍披身,背对着姜文和离夫人二人,却依然掩盖不住从后面看去的曼妙身形。
只听此人冷笑着道:“多年不见,想不到离小姐修为日精,蒙着双眼都能听得出本夫人布下的埋伏。”
来者正是鉴花堂的妙夫人。
惊虹剑向前一指,说道:“妙夫人,姜某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囚禁离小姐之事相信也不是你个人所为,如果你能网开一面,放我等离去,有何嫌隙大可一笔勾销。”
妙夫人仰头一阵娇笑,冷笑道:“姜文,二十年不见也没见你聪明到哪里去,居然说出这种骗人的鬼话,本夫人岂会相信。今日你自己撞进门来,不如本夫人指明一条大路给你去走,胜过跟着早已成孤家寡人的离淑贞去做亡命鸳鸯。你就到我鉴花堂来做个男仆,若是伺候得本夫人高兴,一样吃香喝辣的。”
大怒,手中宝剑一摆,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剑光向前刺出。虽然他本身修为不高,但手中惊虹剑犀利无比,所化剑光依然不可轻视。妙夫人背对着姜文和离夫人二人,直至姜文的剑光就快到身后时才霍然转身,手中一块织金香帕不停旋转,便如一面小小盾牌,阻挡在姜文的剑光之上。
香帕本该是不堪一击之物,但此帕在妙夫人手中却坚韧无比,只是稍微向里一收,便挡住了剑光前冲。妙夫人冷笑一声道:“得罪了我,可是要受刺眼、剜舌之刑的,你虽然老了一些,本夫人却还是有些舍不得。”她掌心之中的香帕忽的变大,然后先前一裹,罩住了剑光前端,然后伸手抓去。她居然想隔着香帕把姜文连人带剑活活生擒。
就在妙夫人玉手前伸刚摸上剑光之时,一道细小的金光在远处一闪,瞬间到了她面门,奔着她的眉心便刺.妙夫人娇笑一声向后飘退,金针紧追不放,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