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山可是深知老爹在那副笑眯眯的和善面容下是什么『性』子,他毫不怀疑,若是有足够的利益,就是他这亲儿子都能卖了。
是以,他才有些诧异老爹的决定,这等影响利益的行为,显然不符合『性』子。
王满堂一眼就看出他的疑『惑』,淡淡笑道“还不明白我问你,我王家需要靠谁才能崛起县城产业又是如何得到的”
“爹,您是方家主”自家情况,王金山自然知道,没有方尘,根本没可能进得了县城。
“不错”王满堂点点头,意味深长道“正是那子有实力,有能力,最重要的是重信誉,讲情谊。我等三镇七家就因剿灭飞鲨寨的情份,都在县里得了大量好处,我王家更因早有交情,得到的要远比高、许两家更多。”
“而今,那子聚拢全县,主持开海,名望极高。若出海顺利,他在扶余的声望更是无人能及,怕是全县势力都要以他马首是瞻。我王家若能维系与他的情份,到时能得到的好处就难以估量了,相比起来,现今这点利益算得了什么”
王金山似有所悟道“所以,方尘要走,那我王家就跟着走,保持一种对他信任和支持。让他对王家更为亲近,生出更多好感,今后才会多加照顾。”
王满堂『露』出孺子可教的笑意,道“不错,出海利益巨大,只要那子稍微照顾,我王家就能得到十倍百倍的回报。哪怕那子要维持公平公正的名声不愿偏袒,我王家凭着这层关系,在扶余就没人敢视,今后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人脉就是一种重要资源。
王家只是乡下大户,在镇上还有些影响,可在整个扶余却是微不足道,甚至在士族面前连头都抬不起。这种情况,想要扩大家族利益,简直就是笑话。
就像当初,王家在县里有一、两间铺子基本就到头了,再想扩展家族生意根本不可能。
但有了方尘这层关系,王家的手就是再伸长一点,谁又敢什么
“老爷,方家动身了。”这时,一个家仆跑过来禀报道。
王满堂一笑,道“好,我们也动身吧,去那子的田庄住上几日。”
李家
李植也得到了下人禀报,但他却毫无反应,神『色』木然的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
他哪里是不想离开士族重生存,同样也重根基。
如今李家高手被李善带走了一半,王家也只剩父子两个神力在家。方家更不用,方尘在县城,望海大半人马都被送出海了,少部份还被调去了县城,别神力,就是内息境都没剩几个,硬要高手,估计就只有那四个半大子了。
此时的望海,几乎就和不设防一样。
如此境况下,知道海寇要来,有可能的话,他早带人跑了,以他的『性』子,绝不会拿家族命运去赌那点侥幸。
可问题是,家中老爷子就吊着口气在床上,根本无法移动,他如何走得了
本来方尘不回来,他还想拉着两家守在镇里,分摊一些损失。
就如王满堂想的一样,望海离港口不远,只要快马报信,无需半个时辰高手就能赶到,海寇袭杀之人必然有限,三家一摊,损失就更了。
可如今,两家一跑,海寇若真的到来,就只剩他李家独自承受了,让他不由对某个家伙恨得牙痒痒。
不过,做为李家之主,他也不是束手待命之人。
在书房静坐良久,李植蓦然起身走了出去。
“来人”
“家主”一个家仆很快赶来。
李植冷然道“立刻把老太爷送入密室,然后安排人把煜儿送去县城”
“是”
家仆离开后,李植径直走到李延院,后者显然很诧异,没想到家主会来他这里。
然而,还没等他见礼,就听一个声音传来“敲警钟,集合租户,发放兵器”
夜『色』降临,景『色』昏暗,漆黑的海面更是一片朦胧,肉眼难见百米。
港口远处的五艘大船,完全消失在夜幕郑
港口观察不到贼船动静,只能加大防备力度,镇里较高的屋顶上都安排了警哨,港内更是增加了数倍巡逻人员。
港口高手都是和衣而睡,兵器就放在触手可及之手,以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而在港口看不到的海上,两艘轻木舟悄然放下,而后,数道身影跃至舟上,划着轻舟不紧不慢的远离了大船。
过了良久,轻木舟上,一人忽然指着一处方位,惊喜的低呼起来。
“大哥,你看”
舟上众人顿时顺眼望去,当看清那处方位景『色』后,都是眼睛一亮,同样『露』出惊喜之『色』。
“是渔船”
有渔船就意味着,离岸不远处必有村镇,这是他们最喜欢遇上的地方。这种沿海村镇,实力往往不高,对他们来是最佳的发财之地。
陆上村镇或许未必有劫到几艘大船的财物多,但物资却十分丰富齐全,对于他们这等除了银子和兵器,什么都缺的海寇来,可是极好的补充之地。
若村镇里能有几家富户,那得到的收获,未必就比大船少。
“大哥,要不就在这里动手吧此处离港口不远,大闹一场,同样能给港口一个警告。”舟上一人忍不住开口道。
另一人也道“大哥,老三的提议不错。此时港口必是戒备森严,我等纵是偷袭也干不掉几个,还不如在这动手,更能把事情闹大。”
鲨彪也有些心动,但他并没立刻同意,心里反复权衡着得失。
诚如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