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一看眼前这神断大人,貌似有点儿不想管这茬儿,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态度立马來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冷蔓言狡猾的笑道:“这样吧!神断大人,我黑宗宗主还是很佩服神断大人的,所以,自是愿意与神断大人交个朋友,不如今天这事儿就这样处吧!神断大人帮我把猎无心给抓了,然后我们黑宗欠神断大人一个恩情,我们黑宗自然会把神断大人当朋友对待。”
“冷蔓言,你可别听他的啊!你可不能对我过河拆桥啊!”猎无心急了,赶紧转头瞪着冷蔓言大叫。
冷蔓言心里无耐起來。
一來,和猎无心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说不把她当朋友,那是假的,可猎无心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拿她保自己的命,这让冷蔓言觉得猎无心很无耻,她又不想帮她,不过,看在莫逆的份儿上,冷蔓言又不能不帮。
二來,黑宗这么大个宗派,冷蔓言也不想得罪,在这江湖之上,能多交个朋友是好事儿,尽量不要树敌的好。
就这般,冷蔓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当中。
可就在这时,莫逆轻轻走到冷蔓言身后,向冷蔓言哀求道:“大人,我莫逆一直陪着大人到现在,还请大人看在莫逆的份儿上,帮无心一把,要是让他把无心抓走了,莫逆就沒有媳妇儿了。”
“莫逆,媳妇儿是你的,你要保她,就靠你自己,何必來求我呢?”冷蔓言突然冷冷的回答莫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他们不明白,冷蔓言居然说出这种话?
藏身在暗处,一直观察着这边动静的老人,在暗处呵呵笑道:“这丫头想干什么?”
猎无心和莫逆怔怔的看着冷蔓言,两人不相信,冷蔓言居然会说出这话话來,莫逆更是一脸痛苦的看着冷蔓言,叫道:“我沒想到,大人真的想过河拆桥?”
“莫逆,我再重申一遍,你喜欢猎无心,不是我喜欢猎无心,你可以为她拼命,我有什么理由为她拼命?你告诉我?”冷蔓言质问莫逆。
她这话一说出來,把莫逆直接给说的傻在了原地。
黑无常呵呵一声淡笑,乐道:“还是神断大人识时务,我黑无常最喜欢识时务的人,神断大人断然不会为了这样一个江湖魔女,与我黑宗交恶,待我回去秉报宗主,记神断大人的恩情。”
“不用,莫逆,你不是说能为猎无心拼命吗?现在就靠你了,我藏累了,休息休息。”冷蔓言说着,就真的一屁股座到了水潭边上去。
莫逆直接是气的蹦一大步迈出來,挡在猎无心身前,瞪着黑无常历喝道:“这个女人是我莫逆的,谁也别想伤害她。”
“小子,就凭你也想阻拦我,你是不是有些狂妄了?”黑无常恶狠狠的瞪着莫逆。
“不能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还叫男人么?动手吧!我莫逆今天就是死,也要保她猎无心。”莫逆的语气铿锵,不容置疑。
他身后站着的猎无心,突然是感动的泪流满面。
冷蔓言坐在一旁,看得抽起嘴角,这个机会不给莫逆这小子表现一下,他又怎能俘虏猎无心的芳心呢?所以,冷蔓言压根儿就不是在过河拆桥,而是她将这个机会让给莫逆,让猎无心知道,肯为她去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