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对策,无须担忧……”杜鲁基斯说道“【岩凯】乌利克姆米之名,在吾辈略有耳闻,果然是优秀的战士……”
“哈!”乌利克姆米拎起战锤,猛的冲上来“既然立场不同,多说无用!”
“正是如此!”
巨人间的厮杀,再开!
………………葬式之钟~塔………………
那个女人不仅没有一马当先冲过来,面对现在的事态,竟然仍旧闭门不出。实在是非常怪异。让同伴(她这么称呼其他的f1amehaze)白白流血应该并非她的作风。
(呵……梅利希姆大概也正在着急)老龙看了一眼焦急的搭档。
在他旁边的大皿中站立的银剑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抱紧双臂不耐烦地叩着手指。他比谁都更强烈地盼望着与那名女子的战斗。
作为抵御f1amehaze,守护亚西斯的“两翼”而盼望。
作为指挥战斗的“九垓天平”一员而盼望。
但在那之前,是作为一个男人而盼望着这场战斗。
(偏偏……哎,真是头痛)
“哦?”“哦?”“哦?”
突然,伽利出了惊奇的声音。如果是与其长久共事的人,便能理解这声音的含义。
有什么奇异的事生!
“是谁来了?”“从栅栏之间”“快看”
这位【王】所说的话多半都是虚的,一般只能根据句尾和当时状况捕捉其意思。
塔那本来能望见星空的天井,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无数苍蝇所占满,蝇群渐渐形成旋涡。黑色的强风渐渐像沙绘一样静止,并迅分出浓淡,结成素描似的清晰画像。
“大门在”“大门在动摇”“被人破坏了!”
一边听着伽利意义不明的话语,众人的头上出现了一张上下颠倒的地形图。这是与“凶界卵”伽利与其自在法“烦恼之风”相呼应所显示出的战场现状。
承载着布罗肯要塞的山峰,周围和缓的群山,战场的原野……但他想给众人看的,并不是那些。
而是空中。
………………布罗肯要塞附近………………
阴影中,一个柔和而又不失气度的声音传出来……
“真是乱来呢,那个家伙真的是女人吗?”
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正是刚刚解除【a】(卡瑞娜)变成了一个挂饰,挂在莫名的脖子上。
“居然用【天道宫】去撞【达布罗肯要塞】……”莫名无奈的按着头“也不知道阿拉斯托尔喜欢她哪里…奔放吗……”
“【e】(海市蜃楼)”
莫名向【天道宫】那里行进(我可不想你被那个【暗之水滴】琪尔诺伯格干掉啊,死铁皮罐头……)
………………塔………………
“唔……”在天井被打穿了的“塔”顶上,一个自在法正开始启动。
接受了房间中央熊熊燃烧的【棺柩裁缝师】亚西斯的青色火焰后,【大拥炉】摩洛说道:“加利大人,虽然‘两翼’那两位应该不会生万一的情况,但是,如果万一真的有变,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他全身的骨头都在急躁地嘎吱嘎吱的颤动。从华丽的礼服之中,骨头哐啷的一声掉到了天秤的大秤盘里。在骨头弹起来又再度接触地面之前,就变成了黄色的火粉在空气中薄薄地扩散开来。他散开来的身体渗透到远处和近处的空气中,开始构筑自在法。
被他那样嘱咐的如人类般大小的蛋——【凶界卵】加利,也不正经回应他,还是那副老样子,那三副颤动着的面具用敷衍的语气说道:
“经常拿这个盾来面对敌人呢!”“代替我受了伤呢!”“今天会挥多大作用呢!”但是,那三个声音里却确实地包含了对他的回应。
摩洛不是用那副只有骨头的寒酸脸,而是在呼吸中掺着笑对下一个人说:“琪尔诺伯格大人,我的‘拉比林托斯’动以后,就马上把你传送到‘那一边’。请你尽量妥善处理……”
“快停止你那种像临终遗言一样的口气,瘦牛!”
黑衣白面的女人,【暗之水滴】琪尔诺伯格从途中打断了摩洛的话。
这个牛骨的宰相,把那种东西——那种自己虽然也感觉到,但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表现得太过露骨了。
他们藏在心底的东西,就是恐惧。
亚西斯想要实现的“壮举”,尝试开创一个完全崭新的时代,正因为如此,他们【葬式之钟】不仅要面对火雾战士,甚至还要面对在这个世界本身所引起的反作用力和抵抗力,甚至会被其吞噬……对这样的一种避无可避的东西产生的恐惧。
与他所拥有的实力不成比例的是,摩洛异乎寻常的胆小。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更能严肃地接受这份恐惧。
跟其他的【九垓天秤】不同,在危急时刻能以自己的力量突破重围的强者的轻松心态,跟他是无缘的。他到现在为止担任的都是一些战争时期外的组织强化和弱化敌人的工作。而且,在那个方面,他还是极其有能力的无人能代替的存在。宰相【大拥炉】摩洛并不是作为强者,而是作为贤者而为讨伐者们恐惧的为数不多的【魔王】。
即使是那样的他,也会遇到无法应付的情况,正因为这样,才必须做好事前应对的准备,尽管时常保持着优势,但是却涌现出无数的敌人。
被壮大的梦想所深深吸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