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轮转,又是白昼明。
恩怨难了,终究难算清。
在叶枫为首的八人想要离开时,胡虚出言的阻止,让他们不禁停下了脚步,以为自己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关。
胡虚往前走了几步,伸手道:“方才打斗之时,你们解开了右手黑环禁锢,都失去了参加暗祭资格了吧。既然如此,可否把你们的令牌给我们?”
众人恍然大悟,皆是因为参加暗祭之行,除却要闯过擒贼诛兽两关,还需要获得两名同为暗祭修行者的令牌,如此方能进入第三关最终决战之地。
雷栋率先取出自己的令牌,就近递给凌浪涯道:“把我的令牌也取走吧,毕竟我也没有资格了。”
那八人见之,心中难过于暗祭之行的结束,但既然此令牌已经没有用处,那也不妨给了他们吧。而且,众人输在他们手中,也皆是心服口服。
胡虚接过他们的令牌,拱手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虽然你们也有过错,但终究罪不在你们。在下奉劝一句,既然你们能够迈入修行道,也是颇有机缘之人。哪怕修炼路上艰难,也请不要忘却初心。”
叶枫等人闻之,皆是下马拱手,再次道谢之后,方策马离开。
胡虚并没有想到,今日的此番无意之言,在后来他遇到生命危险时,这几个人会为他付出生命,以此报答此番恩情。
雷栋本想和他们一起走,不过韩易萧却把他留下了,道:“既然你曾修我法家之术,入我法家之门,那便随我一起,去继续追杀那两个南蛮子吧。”
雷栋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且不麻苍和弄笛乃是罪魁祸首之一,而且跟随在韩易萧身边,肯定能够学得更多,哪里还会有拒绝的机会。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番出行,不仅知晓了雷兴之死真相,还能有这样的机缘得以进入法家门下。
凌浪涯问道:“莫非韩兄出现在此,就是为了那两人?”
韩易萧也不否认,道:“其实,我是一路追踪那女子弄笛到茨。在我去惊雷山脉祭奠雷兴之前,得知了这妖女渗透入了赵宋。而且这妖女所学乃是以笛声控兽,与我所修之法颇有雷同,便想和她打一架试一下,看看谁会厉害些。”
“可否告知,你是如何得知她会到茨?”凌浪涯疑惑道。
“起来,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告知我的。”韩易萧解释道,“你们可曾听闻过肃箭之名,他乃是南蛮第一箭手。当时我和他大战一场侥幸赢了,但也受了一些伤,便没有继续在南蛮待下去,没有继续挑战下去,不然我可会继续一路打下去的。”
凌浪涯等人曾在凤炎都城时,听燃盾门马敦提起过韩易萧好战,曾经打败了马敦,而且孤身入南蛮挑战肃箭之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凌浪涯想起这个结识的好友,自从燃盾门被毁之后,马敦也是不知所踪,心中不禁有了牵挂,但愿他和雷栋一样,也还活着吧。
当凌浪涯想起马敦时,纪道:“既然是肃箭告诉你的,你还真的听了,然后跑过来找她打架,难道不怕他在利用你?”
“嘿嘿,这我当然知晓。”韩易萧道,“南蛮一族,百个部落,如果不是因为赵宋威胁才结盟一起,早已内斗得不行了。我知晓肃箭和那麻苍有仇,和那弄笛也是有怨隙,所以得知我来了赵宋后,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
“南蛮一族,竟有上百个部落?”凌浪涯震惊道。
“不然你以为区区一族,如何能够对抗一个偌大的赵宋部落。”韩易萧道,“南蛮十万大山,其内南蛮上百部落,其实力可是深不可测。”
“那你如何看这次赵宋征战南蛮之事?”凌浪涯想起苏眉雪之托,顿时问道。
韩易萧先是点点头,后是摇摇头,道:“我曾和兵家那子讨论过,虽然有丘家军坐阵,但我看也悬得很。当然我不是丘家军实力不行,而是十万大山乃是南蛮一族的主场。要到别人主场去惹事,那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韩易萧的最后一句话,乃是对老张的,免得老张误会他看不起丘家军。老张虽然只是一名兵士,但既然朝廷决定了此事,丘少将军又亲率丘家军来此,自然有着充足的信心,但也不会多言军事。
凌浪涯问道:“兵家那子,可是兵家白离刃?”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韩易萧耸肩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四处找人打架。”
凌浪涯闻之,忽而有些明白,兵家和法家都在嬴秦王朝,其中争斗自然也不会少。看来,正是因为白离刃的存在,才让韩易萧如此喜欢以战来修校
纪瞥了瞥嘴,道:“白离刃,真的如此强?”
韩易萧大笑数声,道:“你们可知白离刃的事迹。”
胡虚想起在凤炎都城时,当时在丘云的樊楼宴席上,曾经谈及过白离刃的事迹,想了想道:“八岁从军;十岁披甲上阵;十三岁率残军守破城,独挡蒙元王朝铁骑一月。”
凌浪涯也想起当时丘云所言,接话道:“十五岁孤身入西戎,斩西戎三长老后全身而退;十八岁,屠刘汉王朝一氏族,坑杀敌军五万,时人闻之丧胆。”
韩易萧失笑道:“你们两裙是非常清楚,莫非是因为他们是你暗祭的对手?”
凌浪涯道:“当时和丘云少将军有过数面之缘,他曾经提起过而已。”
韩易萧点头道:“难怪,战场之上,丘云少将军乃是和白离刃齐名之辈。但若论个人实力,不是我